那会他视自己如洪水猛兽,他的宝贝又是个孩子,哪里敢再去招惹谢敛,在他面前乱来,更何况是弄疼他?
他什么时候弄疼过谢敛?谢敛又什么时候看过他,还知道那个…是什么?
“我、我睡着了!”谢敛的睫毛乱颤,嘴唇微张,吐出的声音小的可怜。
他哪里敢说,那次他可是趁着姨姨没注意偷跑出去的,如果被傅韶知道了,不仅要打他,肯定也要生姨姨的气的!
他还要等姨姨回家呢。
“好冷,敛敛好冷!”谢敛想到这挣扎从他怀里滚下来,囫囵躺到被子上,连忙背对着他闭上眼,“我睡了,你不要吵我。”
少年如玉似的背部带着汗意,湿淋淋地背对着他,傅韶喉咙上下滚动,眼神晦暗不明。
他的两瓣屁股被撞得通红,淫靡的后穴还未清理,汩汩的流着白浊黏液,这幅场景太过似曾相识,似乎在某一个潮湿迷乱的地方,他也曾这样狠狠弄过少年。
傅韶心里滑过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让他怔怔的伸出手,摸着他的腿根,目不转睛地看着谢敛。
“宝宝…爸爸,是不是碰过你?”
那只宽厚的大掌摩挲着自己的腿根,似乎下一秒就会像上次一样,掰开他的腿,强硬的把那根东西塞进来,再重重的磨他。
让谢敛抱着他崩溃大哭。
谢敛呼吸一窒,想到这整张脸都烧得通红。那次傅韶并没有做到底,可还是弄得他好疼,他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爱,什么叫结婚要做的事,他开心冒泡又有点羞涩。
原来,傅韶在好久好久之前,就已经这样喜欢他了!
谢敛耳尖通红,手指胡乱的抓着被子,要把自己藏进去,哆哆嗦嗦地说,“好困,敛敛好困。”
身后的男人贴了上来,猛地掀开被子把他们两人都藏了起来。周边瞬间黑暗,傅韶从背后搂着他,把他严丝合缝地嵌到自己怀里,抑制不住地吻他的后颈。
“敛敛,敛敛,告诉爸爸,爸爸对你做过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又有些惶恐的愧疚,意乱情迷的紧紧搂着他的宝贝,慌乱求证。
“爸爸弄疼过你,是不是?”
谢敛捂着眼睛不肯看他,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地哼。傅韶的反应和他想得一点都不一样,他还以为傅韶会骂他,会训他,结果…他为什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你干什么呀…”
谢敛被翻了过去,傅韶低下头吻他,亲吻他捂着自己脸的手指,颤声说,“是那次在林家吗?”
谢敛支支吾吾,突然松开了自己,伸着两只手去捂傅韶的脸。
“嗯…”
被子里一丝光亮都没有,谢敛却还是脸红,他紧紧捂着傅韶的眼不让他看自己,小声点头,凑近了他说,“我偷偷去的,你不要骂我。”
“谢敛…谢敛…”
指缝突然传来温热的湿意,谢敛慌了神,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哭了出来,着急的松开他,“傅韶,你怎么了?哪里痛吗?”
傅韶握住他的手轻轻摇头,在黑暗中抱住他,埋在少年的颈窝,声音嘶哑,颤抖着说,“对不起,爸爸伤害了你。”
穿过厚重的时间长河,傅韶原来早已伤害过他,在谢敛还懵懂无知的时候,傅韶就已经默不作声地将利刃刺向了他。并在漫长的后来,逃避、远离、纵容着自己的软弱,让谢敛一次次的遭遇那些痛苦的事,直至…爱意崩塌。
傅韶闭上了眼睛,将怀里的少年搂得更紧。他想问谢敛痛不痛,那次痛吗?之后爸爸又离开你,你也痛吗?老师骗你伤害你,华音诬陷你推着你,你痛吗?
他不敢问,不敢张口。
怎么能不痛,成人都无法阻挡的痛意,谢敛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他又怎么能真的不痛。
可是他的宝贝,却从未在他面前说过。
从未吐露半个字。
傅韶心里的愧疚不断扩大,对谢敛的爱意却更深,恨不得将他吃到肚子里,从此妥帖的保管他的一生,让他快快乐乐,健健康康。
谢敛啊了一声,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向他道歉。可是一惯强势的男人搂着他,像他平常一样在哭,他心里又酸又疼,忍不住搂住他,摸他的头发哄他。
“没关系呀,我喜欢傅韶。”谢敛小声说,“你别哭了,好不好,我都想哭了…”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开始变哑,却又在下一秒咳了两声,极力抑制。
“不行,我不能哭,我要哄傅韶,我今天十八岁了。”谢敛紧紧搂着他,“我是大人了。”
小哭包谢敛一晚上都没有哭,搂着突然脆弱的傅韶哄了半夜。
他学着傅韶哄他的样子,一会说爱他,一会又去亲他。他们两人身体交缠在一块,像分不开似的互相拥抱着。
傅韶眼睛红肿,除了谢敛受伤昏迷的那一天,他再也未这样哭过,抱着他的少年后半夜发了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手却一直未松开他。他像只小猫一样蜷着身体,紧紧搂着傅韶。
傅韶摸了摸他柔软的脸,嘴唇颤抖,轻轻吻了上去。
新的一年已经到来,谢敛,我的宝贝,你会开心、幸福,往后的每一天,都会如此。
大年初一,傅韶难得睡了懒觉,他们家的小祖宗却醒得早,趴在他的床边,兴奋地拱来拱去。
他的眼睛干涩刺痛,还没睁眼叫他不许乱动,谢敛就爬到他的身边,去舔他的眼睛。
“小桃子。”谢敛一边舔一边吹,傻乎乎地笑,“红红的傅韶。”
他撅着嘴又亲了他一口,看他还在睡,搂着他的兔子又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傅韶好半天才用手盖住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他被谢敛舔得起了反应,谢敛要再不走,估计大年初一的早上,他们俩要在床上度过。
过多的酒意早就被情欲蒸发,傅韶看着一旁空落的床铺,轻轻摸了上去。
傅韶爱他,更怕自己伤害他,谢敛懵懵懂懂被他带上了歪路,做实了他们俩的“婚姻”,傅韶头疼,却并不后悔。
这一切都不是酒精造成,而是长久的、被压抑住的爱。他抵挡不了谢敛的爱,也无法控制自己对谢敛的渴求。
经年爱意一朝爆发,像是老房子着了火,汹涌又激烈。
他们俩已经回不了头,傅韶也不会允许自己回头,只要他的宝贝不后悔,傅韶会永远这样陪伴着他,占有着他,将他牢牢纳入自己的羽翼下,再也不离开他。
新年伊始,谢敛趴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傅韶出来了,连忙拿兔子挡住脸,假装自己不在。
傅韶睡着他还敢去逗他,可是傅韶醒了,他就恨不得躲起来,不让他看见。
他知道害羞,知道难为情,和傅韶的亲密接近,只要想起都会让他脸红,但他喜欢这样靠近傅韶,看着那双深邃的眼里只有自己,满满的都是自己。
傅韶总说他是笨蛋,什么都不懂,但是谢敛知道,他才不是!
他只是比别人不聪明了那么一点点,想事情慢了一点点,可能还有些爱哭,但他是一个大人了,他已经长大了,他不再是小傻子、小笨蛋了。他知道傅韶喜欢他,离不开他,甚至看他受了委屈,哭得比自己都厉害。
傅韶的爱,就是和自己一样的爱啊!
他害羞得要命,昨晚的一切甚至让谢敛觉得他们化成了一体,像是两条在深海里交尾的鱼,互相缠绕舔舐着,濒死厮磨。身体泛起酥麻,似乎还残留着昨天的极致快感,谢敛像是刚嫁人的小媳妇,把自己蜷成一团,满身都在说着他的羞涩爱意。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敛紧张地心砰砰砰直跳,他捏着兔子的手紧的泛红,不由自己地往沙发的深处缩。
但刚退几步,他就被人按住了。
整个人被囫囵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滚烫发热的耳垂被人含住,男人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敛敛,身上痛不痛?”
谢敛整张脸开始爆红,身上的那只大手按揉着他的腰揉捏,在没等到他回应之后,竟然又沿着他的后腰,去揉他的屁股!
害羞烟消云散,谢敛的屁股到现在还有隐隐的酸涨感,他猛地从那些旖旎回忆里爬出来,哆哆嗦嗦地说。
“不、不不不痛!”
谢敛手忙脚乱的挣开傅韶,捂着自己的小屁股慌里慌张地抬头,哀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