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尘!
不用想就是他,好吧,他已经麻木了......
白让什么也没说,顾虞也权当什么都没看见,但是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鄙夷白让的办事效率!
一个厉鬼都解决不了,不过他也承认那不是普通的厉鬼,是白让的徒弟......
可总是这样的大晚上跟着,不好吧——!什么时候是个头!
“沈玉妆的画像是不是很难画?”顾虞终是没能忍住!
白让将桌上的烛火调的亮了一点,淡淡的说道:“可能......纤尘不吃这一套吧。”
“不吃这一套?”白让!你要不要这么坑!
白让没有理会顾虞,岔开话题说道“你觉得,这个时间,梁良会在哪里?”
“不是在兰宫,就是在自己家里!”
废话!
顾虞深深的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梁良的仙府在哪里,有了解过没有?”
“没有!”
“......”
好吧!真的是一无所知!
沈清壶用个走狗,都他妈的神一样的让人难以琢磨!
“我脑袋一团乱,能不能先让我睡一觉!”顾虞心中苦涩难捱,顾消这小身板经不住折腾,真的经不住折腾......
“......”白让什么也没说,几步走到床边就开始脱靴子——
坐在床上另一头的顾虞连忙又向边上挪了挪身子,说道:“你干什么?”
“睡觉!”
说着白让便躺下了!继而正人君子般的闭上了眼睛......
什么意思?
“那不是还有一张床!”顾虞蹭了蹭,用脚踢了踢白让躺在床边的身子。
“太浪费了,没必要!”
“可是......我觉得,我们两个躺在一起,我会睡不好!”顾虞自己都不清楚此刻在矫情什么,看也被看过,亲也被亲过,有什么好矫情的!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睡不好。”
“我能想什么!反正就是睡不好!”
“随你吧——”说着白让起身就要走......
“好了好了!你就睡这里吧,我又想了想......”顾虞伸手就要去按白让要坐起的身子,可接着那只手就被狠狠的抓住了,“诶——”
接着白让一个用力就将他拽到了自己的身边,继而裹上被子,将两人盖了个严实。“睡吧!你话太多了......”
“......”
这一觉顾虞睡的昏天暗地,不省人事。等到太阳高挂,晒到了床被方才转醒,而白让似乎早已不在身边。顾虞将手伸进旁边的被褥里,很凉,心道,白让去哪里了?
顾虞坐起身,下床走到了桌案前,上面的一张纸上写着八个大字:“不要乱跑,马上回来”。可是顾虞抬眼看了看窗外,显然已经是午时,白让说的马上,会是几时?明日可就是决斗的日期,关乎白让的生死,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
“咕——”的一声,顾虞摸了摸肚子,心道,好饿!
而这时恰好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白让,手中拿着一壶酒,还有肉......
“白让!我说你去哪里了,原来买吃的去了,刚好我也饿了!”说着顾虞上前接过白让手中的酒和肉,放在桌子上打开包裹的纸张,还有酒瓶子的盖子就准备开吃。白让自是也坐到了对面,将买来的烧鸡拧下来了一只鸡腿递给了对面的顾虞。
顾虞接过,道了一声:“好,谢谢!”拿过旁边的酒杯,就斟上了酒,一并也给白让斟了一杯。两人对饮了一杯过后,接着,顾虞复又喝了第二杯,再接着,酒壶就被白让给拿走了......
“两杯就行,我们还有正事。”顾虞三杯酒过后情况就会变得不怎么好收拾,他可不只是见了一次而已。
“哦......”顾虞虽然没有尽兴,心中有些不满,但是孰轻孰重还是拎得清的。接着就开始吃白让递给他的鸡腿。
手艺不错,好吃!
凉州城梁良的仙府可不是一般的难找,在顾虞和白让的多番努力下七拐八问的终于给问到了,既不是在一座山上,也不在一座湖边,更不在凉州城中,竟然在一座山底的洞里,要不要这么猥琐!
这洞府被周边绵延不绝的山脉给掩映着,差点让顾虞和白让给找断了腿。
可刚到这里,他们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话说......游相见这小子怎么也在这里?还带了一群孩子......荒山野岭的干什么,放风筝吗?
“你来这干什么?”顾虞撇下立在一边的白让,慢悠悠的走上前问道。
游相见则不怕死的说了一句:“看你们笑话啊!”
“......”
顾虞没搭理他转身就准备去招呼白让一起进去,却又被游相见给拉住了说道:“这梁良的石台洞,除了一个大门,根本就没有第二个入口,你准备怎么进去?”
顾虞停下脚步,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其实这个梁良,明面上和我们楚山的关系很是不错!”
顾虞心中泛着一丝嘀咕,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开始查这件事的,而且显然进度和他们差不多啊!“你现在手上都有哪些有用的东西?”
“你求我,我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给你!”
“......无聊!”他明明心急如焚,而这个人此刻还有心情跟他在这开玩笑!
“好了,至于东西,等下再给你看。”游相见瞟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白让,接着说道:“你们现在如果想进去,得赶紧老老实实的跟在我后面。”当个跟班!
“嗯——!好——!”小爷忍了!顾虞暗自咬了咬牙。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他顾虞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游相见说完几步走到了白让身边,作了一个揖,说道:“那——就委屈战神殿下了!”
白让还礼,并无其他言语。
说来游相见能在这里也并非是巧合,其实早在他赶往妄生峰的半路遭截杀的那天之后就开始一点一点的着手调查了。确切的说,更早也是从那封信开始留意的,不过当时也只是在心中悄悄记下了那一笔。而那次袭击他的人有个特点,就是和当时在清泉寺的梨园镇看到的那些人一样,耳后有一个红色的痣,记得还是顾虞发现告知给他和白让的。当时他也想到了这可能是一个歪门邪派的特有标识,所以一直有所留意。但是除了那次刺杀之后,一直没有进展,也是让他颇为苦恼。至于大的进展就是那日梁良前去拜访了他的爹爹游厉。其实梁良之前也会每隔一段时间前来拜访一番,自己也从来没做多大关注过。但是那次他带了个跟班,他也不过就是特别的瞧了那么一眼,而刚好在从梁良和他那侍从身边走过的时候,瞧见了那侍从的耳后,有一颗红痣——虽然被头发给遮盖了大半,但是他粗略的还是认了出来,和梨园镇那晚出现的人是一样的。
于是游相见顺着梁良的这条线牵出了沈清壶,只是还没来及去告诉顾虞他们,就被那沈清壶给倒腾出来了这么一档子事,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还来得及,至少之前的功夫没有白做。
这边顾虞随意凌乱了一下头发,正在用手来回扒拉的时候游相见将一个人带到了他的眼前,是个身宽体胖的仙童。“你去一边换上他的衣服,不然还是会被认出来。”
“他?”顾虞面露疑惑,“他衣服我哪里穿的上?”
“怎么,不相信我的眼光?我说穿的上,你一定穿的上。”
“好好好——”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说穿的上,那就穿吧!
可顾虞真的换好了之后发现,游相见的话还真不错,竟然真给他穿上了,还刚刚好。靠!于是他在心里反复了几遍“那孩子胖,那孩子是个胖子”之类的话来宽慰自己。
而这边的白让,就一言难尽了,单是裤子,就短了半截......
简直糟糕透了!
而他却依然站的笔直,似乎并没有为此而苦恼。
在场众人见状皆是都憋着,忍着,不能笑,也不敢笑!
只有顾虞嘴贱的走上前去:“白让!很合身嘛!”
“......”
遭了一记白眼。
两人一阵磨磨叽叽过后,走到了一众仙童这边的队伍里,游相见看了两人一眼,道了一声:“跟紧了!能蹲,就蹲着点身子,免得惹人怀疑!”之后,就摇着手中的折扇,向那梁良的仙府进发了!
“嗯......”只有顾虞吭唧的迎合了那么一声!蹲身子什么的,自然针对的是白让。两人将头发遮了遮脸,这才抬腿跟了过去,加在了最后面几个个头粗壮的仙童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