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问题吗?”
“难度有多大?”严超想想。
“史无前例空前绝后。”那声音略带嘲弄。
“吹吧就,我看你也没什么创意,在这里硬挤。”严超嘟囔着。
“祝你好运。”
“等等。”
“怎么?”
“为什么我回不到现实世界了?”
“还没到时候。”说着,那个声音给严超展示了一些现实世界的画面。
严超大惊,那里竟然也有了变化,真的就是两个世界重合了一样,印象中,他家周围没有狗狗的训练场。“这……那为什么我在这里看不到找不到爸妈?”
“因为这里又不是现实世界。但你所作所为,又与现实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严超思量了一下,“那我再问一句,做这些,跟我的钱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笑声,周围的光渐渐亮了起来。
严超并没得到答案,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现在是13:18。环顾四周,还身处他的房子里,只是想要迈步的时候,才发现脚下的鞋子竟有轮子,暗叫不好,紧接着就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
一脸丧气的坐在地上,就要去脱那个鞋。可无论怎样,那一脚各一排闪着银光的四个轱辘连着鞋,就好像从他脚里面长出来的一样,无论如何都脱不掉。
严超气的捶地,摸了摸尾巴根,还行,没怎么疼,幸好是屁股着地。
他不会玩这个,从小就怕摔,滑冰也不会,旱冰也不会,自从小时候跟小伙伴去玩过一次,摔到尾椎骨隐裂,导致他连着几天都便秘,只能坐在一个充气的像是马桶圈一样的绿色的圆形充气垫上,又像怀孕一样,一瘸一拐的走了一个多月,引得同学嘲笑,从此尾椎骨便不是直直的长在脊柱的最末端,而且直到现在,他都不能久坐,否则就会隐隐作痛,那以后,凡是有一定概率会摔倒的事情他都不做,更不要说再去学什么滑冰旱冰之类的,只要见到都避的远远的,甚至看别人滑,就觉得尾巴根疼。
这关是特么的挺难的,脚上长轮子换谁谁不难!
又尝试着脱了几次未遂后,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不停的抱怨,“真是造孽啊,又摔了一下不说,这破轮子不知道要特么的跟多久,真是背,还难度最大,过关奖励就那么一点,这叫人哪有什么动力啊……”
抱怨到口干舌燥,想站起喝水的时候,双手扶地,两脚试图站稳,屁股撅得老高,脸朝着地,心想:可别摔毁容了。
这么折腾,十几分钟过去了,总算是站了起来,但也仅限于站起来,要说周围有个墙可以扶上一扶想到也好说,但偏偏,他现在在客厅中央,正好是周围什么都没有的位置,尴尬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敢小幅度的转动上身,大幅度的转动脖子,想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办法。
小心翼翼的又蹲了下去,手撑地,缓缓地坐了下去,他决定爬过去!
就往墙边爬的这么几步路,从未觉得房子大有什么坏处的他,此刻竟然恨死了这么大的客厅。
总算是爬到墙边,扶着墙站了起来,因为穿着短裤,此刻找到了支点,才顿觉膝盖有些疼痛。
再一看,膝盖已经红了,还有些破皮。
暗暗的又骂了句,扶着墙缓缓地往厨房走去。
刚倒上水,准备往嘴里送。
这脚上的轮子就好像有自己的思维一样,突然开始转动,一个趔趄,险些又坐在地上。
受惊的严超,不仅把手里的水洒了,水杯也摔在了地上。
这轮子才算是停止了疯狂的举动。
“邪门!”
站定,又倒了杯水之后,警惕地低头看了一眼那八只轮子,没动静,缓缓地把水杯递到嘴边,刚要喝,轮子又一阵躁动。
严超大呵,“别动!”
它们竟真的不动了,严超差点笑出来,这水也总算是喝进了肚子里。
放回水杯的严超,又拿起锅铲,轮子毫无动静,扶着台面,往前挪了挪,拿起一把刀,毫无反应,又打开冰箱门,拿了杯酸奶出来,毫无反应。
如此往复,几乎要试变了厨房里能拿得起来的东西,轮子只对倒进容器里的水,有反应,而且在严超的呵斥声中,又变得极为听话。
还真是有个性的轮子。
不过这下又犯了难,脚上带着轮子,那要出去,开车怕是不行了,还要雇个司机?!可他很喜欢开车。
没办法,还是让机长帮忙找了个靠谱的随叫随到的司机。
艰难的在屋子里扶墙行走,除了不能上楼,也不会上楼之外,好像有那么一点适应了这八个轮子的存在,况且,不像是那种旱冰鞋,很闷很厚重,脚上的鞋就是普通的运动鞋,只不过长了四个轮子。
严超在想,换成拖鞋会是怎样,虽说这鞋还算透气,但这么长时间穿下去,难免不会得脚气。
他又不放弃的尝试了许多遍,仍然无法更换,只得暂且作罢。
这样也不靠谱,严超决定报个班,打算去学学轮滑,脱不脱得下来另说,至少要行动自如。
就这么呆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电视,偶然间瞟到了让他贡起来的灵魂,叫了几声,没反应,也不指望它有反应。
看来又要孤军奋战了,严超都快不记得身边有好友有亲人的感觉了,也好像习惯了这种孤身一人的生活。
挨到傍晚,实在是饿,光是喝水训斥喝水训斥的场景就重复了无数遍。
饥饿难耐之下,他叫了外卖。
为了取外卖,他只能让外卖小哥把东西放在门口,然后他自己在膝盖处各缠了好几条毛巾,爬出去。
幸亏这里过路人少,不然让人看到,严超这老脸也不用要了。
这一路的艰辛,让严超觉得这顿饭史无前例的好吃。
因为实在是做事不方便,几乎没怎么出去的严超也没洗澡,直奔楼上。
可都没学会走,哪会跑。
严超只会最基本的扶墙行走,连滑行都不敢,如今要想上楼,更是难上加难。
扶着墙站在楼梯口,本来不多的楼梯阶,如今也有些望尘莫及。
给自己打了打气,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尽可能远的伸出去拉楼梯扶手,脚下一点点的从墙边挪过去,总算是抓到了扶手,用力一拉,一推,人算是过来了,两手死死的抓住扶手。
望着即将迈上去的楼梯,轻轻的叹口气。
此时的严超看上去像是两腿受了伤,硬是靠双臂,拖到了二楼,还好他没住三楼,不然他就要睡在地板上了。
气喘吁吁的扶着二楼楼梯的墙,撅着屁股弓着腰,哆嗦的迈了几步,他怕站的离楼梯口太近,一个不小心,再加上轮子发疯不长眼,他摔下去,那就不好玩了。
靠着墙滑下去,坐在那里,脑子里突然窜出一个邪恶的想法,既然他有自愈功能,那何不砍下这八个轮子。
但如今他在楼上,刀又在楼下,想砍的话,又要费劲爬下去,真是太难了,短时间内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晚些或者明天一早再说。
艰难地从地上起来,摸进屋里,躺在床上,脚垂在床边。
仰望着天花板,忽觉得脚下一阵风拂过,“噌”地从床上坐起,只见那双带着轮子的鞋正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再看看双脚,完好无损,并不像起初想的那样,这八个闪着银光的轮子是长在脚上的。
严超这下兴奋坏了,不断地摸着不再被那双鞋束缚的双脚。
他做了个大胆的假设,于是滚到床的另一侧,悄悄的把脚落在地上,企图甩开那双带轮子的鞋,可那鞋,准确的说是轮子,就像他脚底有强磁一样,在双脚即将沾地的一瞬间,忽的黏在了他的脚下,严超气得猛捶几下床,这也太灵敏了吧。随即把脚抬了起来,没一会连轮子带鞋,竟又掉了下去。
邪门!太邪门!
为了验证他脑中另外的猜想,严超穿着这双鞋,费尽千辛万苦,去隔壁衣帽间翻出了好多双不同样式的鞋。把它们扔到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第42章 怎样的轮子?
等轮子和鞋一起掉下去之后,把腿收回来,穿上一双皮鞋,再一次把脚放了下去,果不其然,那轮子丢下之前那双运动鞋,又再一次准确无误的飞到了脚上,确切说是这双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