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轶事+番外(26)

“你说...”

但他没接下去,而是放慢车速,不一会儿靠边停下。

“上回太匆忙,可能没有说清楚”,转过身看着我。

我立马意会他指的是小破饭店的相亲,也大概猜到接下来的话,不自觉抿了抿嘴。

“你说。”

“在一起吧”,利落又肯定。

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终于不再像一道数学题。

“好”,我以为我已经答应过了。

他看了我有半分钟,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都开始憋不住笑,让这个氛围变得非常奇怪。

能看到他板不住的嘴角和眼角的微微褶皱。

我大概也是一样。

还兀自笑着,顾轶突然探过身轻轻拢过我的后脑勺,猝不及防吻在我额头。

直接僵住。

听到“咔”一声,他一手解开安全带,同时第二个吻干脆地落在嘴唇上。

再然后响起未系安全带的警报声,顾轶反手把车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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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还缺氧着。

很早就躺下,一直睡不着,于是拿出手机刷搞笑视频,笑得很开心。

其实根本没在看,纯粹是想笑,跟视频没半毛钱关系。

过了一会口干舌燥,起床去找水喝。光脚站在厨房等水烧开,我又拿起手机,发现小缪发了一整个页面的语音。

就看着的功夫,还不断有新消息。

有的很短,有的很长。我一条条点开来听,却没有一句完整的话,来来回回重复“我”,不然就是完全听不清的呓语,混着嘈杂的噪音。

我就知道,小祖宗肯定又喝多了。

总共发了大概20来条,拼凑不出一个准确表达。直到点开最后一条,才终于清晰。

因为不是小缪,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平平淡淡、清清楚楚的声音:“他说,我怎么就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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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感觉,光脚在瓷砖上好凉,一只脚覆在另一只脚上,还是凉。

愧疚感一下子涌上来,浑身都凉。我想起来早上小缪洗头发的时候狠狠说那半截的话,原来完整的是这样。

但这事情我已经力所不能及,也不合适再出现,只能靠他自己消化。

最后发语音的女孩子,可能是林嘉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代为转达了。总之有人在他身边就放心一点,想了想回复了一个娘娘的电话号码。

结果又蹦出开启朋友验证的消息,小缪,或者是林嘉月把我删了。

这次没有人在第二天打电话来,闷声说把我微信通过一下。

后来很久都没联系,再见到他大概是2个月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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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报道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什么活,常常跟顾轶出去溜达,出稿量直线下滑,主编也不管,可能是种变相的照顾。

去了射箭场好几次。还记得那位老板吗,原来姓孙,叫孙一舟,是顾轶的高中同学。但看起来比他年长些,一副文艺大叔样。

这位大叔让我叫他孙哥,顾轶说,不用,就叫孙老板。

上回我们又去射箭,中途休息的时候聊天,孙老板说自己空窗期1年了,问我们谁能介绍个女朋友给他。

还说就喜欢那种又酷又性感的类型。

嗯哼,我突然就想起一个人。

不晓得你们能不能猜到。

那天临走的时候,我给他留了一个电话,说:“你叫个外卖吧,离得有点远不在派送范围,但如果用美男计,兴许老板会破一次例。”

也不知道他联系了没有,我做媒不太专业,还是应该跟进一下的。

——

爽了这么一段时间,直到学校都开学了,我才又重新开始跑采访,去檀大最勤。

今天刚好又过去,小新闻,一个沙盘大赛。我早上去看了几眼,没跟全程,直接和蔡姐联系要了通稿。

然后悄摸摸地去了数学系听课,从后门溜进教室,坐在了最后一排边上。

顾轶在讲台上看见我了,眼观六路嘛。

其实也是为了找一个能写稿的地方,顺便还能等他下课。何况我又不出声,不影响教学,这个办法简直棒极了好吗,双赢。

但是顾教授很显然不这么想。

我刚打开笔记本码了没几个字,就听见他说话了。

“最后一排那个穿衬衫的同学,你起来回答一下。”

我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衬衫,再看一眼旁边的同学,全穿着T恤。

我靠,你这是干什么。

整个教室的人回过头看我。

顾轶抱胸站在讲台上,抿着嘴以为老子看不出你在笑?

局促地站起来,旁边还有好心人把教材推给我。给我也不会啊全是符号。

“那个...”我吞吞吐吐,还真把自己当学生了,很是下不来台,“我...”

然后下课铃响了,救我一命。

课间我火急火燎去找顾轶算账,在教师休息间把他堵住。我说你干嘛耍我?

他慢条斯理:“我一向看不惯有人在下面开小差,会特别关照”,勾了勾嘴角,“要不你以为年会那次,主持人为什么喊你提问。”

第35章 原来

这就有意思了。

一句话把我拉回初次见面的会场。

可算解开了许久的疑惑,就想主持人再不专业也不至于这么眼瞎,明明没举手,硬是喊我提问。

原来始作俑者在这。

一直以为顾教授给我下套是从假装相亲开始,没想到从这里就开始了。这个人真的是,老谋深算,诡计多端,还给自己贴金说什么喜欢有条理...

但转念一想,去村里的时候在车上做的梦,或许也不是白日梦,顿时又有点暗戳戳的得意。

我忍不住背着手,鞋跟一下下敲着地面,故作沉思状在他面前站定。

“我问你啊”,我弯了弯腰,大言不惭,“是不是一开始就对我有想法,不然当时怎么会说欢迎我增加个人生活这种话?”

顾轶坐在我面前的沙发上,手肘随意支撑在膝盖,说,“那是因为你呛声,我顺势接了话。”

嘿,嘴硬?

“那你为什么要让主持人喊我提问?”

他低头想了想,笑说,“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因为开小差被老师丢过粉笔?大概是一样的意思。”

胡扯!

我板了板脸,不甘心。背着手晃了一小圈,又回到他面前继续弯腰问。

“最后问你,我约上专访这件事你插手了没有?”

他终于点点头,慢悠悠道:“这个有。”

“所以都市报是你推的,不是蔡姐。”

“对。”

还说不是对我有想法!?

我又难掩得意了,弯了弯腰靠近,“为什么?”

他目光稍微下移,声音哑哑的,“你领口太低了,你这样我没法回答问题。”

...

我蹭一下直起身整了整衣服,有点下不来台,无意识扶了扶额头,语气生硬:“现在回答。”

“看你不太专业的样子,觉得可能会比较好说话”,他说,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我愣在原地,眉毛一点一点拧起。怎么会有这种答案,完全出乎所料,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冠冕堂皇。”

顾轶坐在那低低笑出声,让我越发恼羞成怒。感觉上课时间也差不多了,转身就想回教室。

他迅速起身跨前一步,正好把我围在门与墙的夹角里。

“顾教授,顾老师,你在干什么?”我抬头瞥了他一眼。

他不说话,只是看我。

“我说,那篇专访你难道不满意吗?”我还纠结着这件事,虽然常常浑水摸鱼,但对自己的专业性还是相当在意。

他眼神飘了一下,点点头,“满意。”

“那我不专业吗?”

顾轶笑了,低头看我,“专业。”

“那你扯什么破理由...”

话音刚落,他低头吻下来。刚触碰到嘴唇,感觉门被人推了一下,直接撞到背后的我俩。

随后一个不太茂盛的脑袋探进来,说,“门后有人?”

是杜博士。

看到这场景他脸都绿了,我也一阵脑热。

只有顾轶面色平静,每每在尴尬中镇定自若。

我说,数学系就这么几个老师吗?总是能撞见他,还总是这么尴尬,邪门了!

“哈,好久不见,我来采访,先走了你们聊”,我轻轻推开顾轶,一侧身溜了。

刚出门听见我们顾教授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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