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可以陪着我妻子生产吗?我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医生犹豫了下,终是开口道,“可以,不过请随护士换身衣服,做好消毒工作。”
陈轻被推进产房,方鸿羽换了手术服后半跪在手术台前,紧紧握着陈轻的手,希望能稍微减缓陈轻的痛苦。
终于,随着一声嘹亮的哭声,孩子出生了。可方鸿羽满脑子依旧是方才陈轻大汗淋漓,痛苦喊叫的模样。
人说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方鸿羽今日算是知道了其中艰辛。
护士将孩子擦干净,抱过来,问方鸿羽要不要抱抱,方鸿羽没理会,只红了眼眶,小心翼翼地为陈轻擦汗,嘴里不停喃喃着对不起,“以后我们再也不生!”
陈轻刚生产完,累得不行,听了方鸿羽的话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明明生孩子的人是她好不好,这人怎么比自己还害怕。勉强要起身,方鸿羽急忙上前扶着,“你身体还很虚弱,快躺好。”
“你不肯看自己孩子一眼,总不能也不许我看吧!”
方鸿羽这才想起被自己遗忘一旁的孩子,护士将孩子抱过来,忍不住夸道,“这孩子真好看!”
方鸿羽却是一脸嫌弃,“长得好丑,一点都不像我们!”
护士:........
“过两天长开了就好了......”
陈轻又好气又好笑,哪有人这样嫌弃自己的孩子的!
*
方鸿羽虽然嘴上嫌弃自己的孩子,但身体却很诚实,自从学会如何抱孩子后,早上晚上都将孩子抱在怀里,一会儿哄哄,一会儿逗逗,不亦乐乎。
陈轻觉得,她才是失宠的那个!
殊不知这全是方鸿羽的阴谋,他决不允许这臭小子整天黏着他老婆,这样他会疯掉的,所以他要从小就“挑拨”他们母子的感情,让他习惯没有娘亲的日子,以后老婆就还是他一个人的!
“鸿羽,你有想好孩子叫什么吗?”
方鸿羽很没诚意地故作认真思考了下,“就叫陈方吧,以你之姓,冠之我姓。”
“那第二个孩子就叫方陈?”陈轻随口玩笑道,岂料方鸿羽神情变得异常严肃,“不,没有第二个孩子,姓方的那个我们不要了!”生孩子那种血腥的画面,他只要稍微回想一下,现在仍是后怕,怎么可能舍得让陈轻再生一个孩子!
“可.....”
“没有什么可是,”方鸿羽轻轻将陈轻拥在怀里,“你要是在希望有一个孩子姓陈一个孩子姓方,那就让这臭小子努力一点,让他老婆以后生两个。”反正方鸿羽是舍不得自己老婆再去一遭鬼门关。
陈轻被方鸿羽逗笑了,“哪有你这样的。”
“怎么就不行了呢?”方鸿羽轻哼一声,“再说,大清早就亡了,现在是民国了,老爷子也不是古板的人,你就别乱想了。”
*
程赐自认为他不是一个道德高尚且心怀大义的人,他很自私,虽然还不至于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置国家民族存亡于不顾,但也绝非那种愿意用自己的血肉铺就历史前进道路的开拓者。
所以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图谋的,需要回报的。
那年,全面抗战爆发,物理所需要人将平城的仪器运往庆都。他之意并非抗战所需的仪器,而是庆都啊,抗战时期华国唯一没有沦陷的直辖市,抗战时期民党的首都。
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合理的理由,让这个世界里他需要保护的人心甘情愿,合情合理地去往最安全的地方,这样,他的任务就完成了,陈轻也不需要去赴沪城的那场死局。
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也许是有的,只是,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去规避问题的出现,为什么要用复杂的方式去解决呢?程赐向来不是喜欢自取烦恼的人。
苏奕的世界如此,方鸿羽的世界亦是如此,程赐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去解决问题,只是一味地去逃避,逃避,逃避.....
逃避不好么,事实证明,他没有错,苏奕与赵浅予相守白头,抗战结束后,方鸿羽与陈轻同民党去了台岛,恩爱一生,没有坎坷。
“小赐,我走了,你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的吧?”
“小赐,要好好的哦。”
“小赐......”
小赐,小赐,小赐......
程赐抱头蜷缩在角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好好的,头好痛,好痛。
第23章 民国女富商与留洋贵公子(番外)
番外(程倾&程赐)
很早以前,程赐就注意到了程倾,这个与他前世闺蜜有着同样的名字,却又性格完全不同的女孩儿。
程赐对这个世界的程倾印象并不好,她对待感情对待人生太过随意,经常出入歌厅酒吧,身边的男人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程赐觉得,女孩儿应当自爱些,如果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又有谁尊重你呢?
左右他与她并没多大关系,不过多一声叹息罢了。
可程倾似乎并不这样想,她也注意程赐很久了,似乎这人总是跟着她,不然又怎么解释,她到哪都能看见他呢?起先,程倾只把程赐当作自己的一名追求者,并不放在心上,偶尔对程赐做一些挑逗的动作,权且给这位貌似对自己有意思的追求者一个机会,但程赐从没上钩过。
装什么装,若是正人君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程倾心里鄙夷。
可每次当她遇见没脑子的愣头青发难时,程赐总会出现替她解围,每次她在歌厅喝得酩酊大醉时,也是程赐扶着她离开,送她回家。
他是喜欢自己的吧,不然为什么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呢?
他不喜欢自己吧,不然为什么每次他见到她脸色都很难看?
程倾脑子越想越乱,最后索性不想,她程倾什么时候是会为难自己的人,做事当然是全凭自己心意,怎么开心怎么来啊!反正程赐这家伙已经招惹到她了,在她厌烦他之前,这家伙别想甩开她!
程大小姐向来想到什么做什么,开始了对程赐的猛攻。
那天,程大小姐一如往常在歌厅里喝得“烂醉”,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偷咩咩地眼睛露出一条小缝,见程赐如往常叹气一声,将程倾从沙发上抱起,“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喝“醉”了的程大小姐开始“耍酒疯”。
程赐头疼地揉揉穴位,又得好生哄到,“不回家,那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继续喝酒好不好?”
上钩了!
程倾心里暗喜,但面上却仍装作一副醉酒模样,“什么地方?”
按着平时剧情的发展方向,程倾如愿被程赐扶着去了楼上的酒店房间。程赐刚将程倾安置好,准备离开,却被程倾先一步反锁在房内,堵着门口,不准他离开。
“程赐,从今天起,我要开始追你了。”程倾对程赐霸气宣言。
程赐眉头一挑,只看着程倾,脸上不喜不怒的,也不说话。程倾被他这样看着有些发虚,刚想认怂,让出门,给他出去,不想听程赐说道,“不用了,我就在这,不用追,你走过来就好。”
面对不按剧本走的程赐,程倾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呆立原地。程赐轻声一笑,向程倾走近,“好吧,既然你不肯过来,我就过去吧。”
“所以说,我们这算是交往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程倾不敢相信。
“你说呢?”程赐反问。
程倾扑上前去一把熊抱住程赐,喜悦写在脸上,“我不会遇见了一个假的程赐吧?我得好好检查一下!”故作认真地把程赐胡乱摸了一顿,那做贼心虚的表情好歹克制一点啊喂。
“摸够了吗?”程赐抓住程倾不安分的,唇角漾起的笑意似有深意,低沉喑哑的嗓音总让人联想翩翩,“现在能确定我是真是假了吗?”
“不能!”原谅色胆包天的程倾还没意识到自己是一只站在狡猾的狼面前的小绵羊,“我觉得把衣服脱了更加能验明正身!”这义正言辞的口气,不明真相的人差点就信了这是什么办案现场。
程赐一把将程倾公主抱起,程倾顺势靠在程赐怀里,手勾住程赐的脖颈,对着程赐眨了眨眼,眼里染上娇媚。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到床上去,你脱一件,我脱一件。”程赐配合着程倾,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程倾就喜欢程赐这种外里装得禁欲,一副道貌岸然模样,内里又骚得不行,真真斯文败类!程倾忍不住主动凑上前去吻程赐,一边吻,手也不闲着,一颗一颗地帮程赐把衣扣解开,衣裳半解的美人勾人遐想,美男就不勾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