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天天在翻墙(穿书)(25)

蒲池本不想管的,秦念芳自作自受,并且如果不是自己早有准备,钱财不外露让她知晓,这些欠下的债通通都要吸自己的血来还。

但如今,蒲若久吓得惶然无措,喃喃着叫娘,她拉过他到自己身后,捏了捏他的脸,清冷的声音里夹了一丝柔意,“今日你捉了蟋蟀给我看,想与我说明什么?”

蒲若久在长姐面前强忍住心下的惧色,止住抽泣,“我想和长姐说,说我不是个胆小的人……”

她怎会不懂小孩子心性,会心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别哭了,长姐帮你收拾那些人。”

蒲若久湿漉漉的眼睛迸出晶亮,他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

她转身几大步走到家仆领事前面,作揖行了一个男子的礼,接着道:“这位兄弟,欠债自然要还钱,但你们狮子大开口,想借此讹诈一笔,这事儿就算闹到了官府你们钱庄也是没理的。”

家仆领事见她虽然穿着质地普通的灰色短衫,但周身气度不凡,不敢小瞧了她。

他低头挡住自己眼中的狡色,回想起钱庄老板的吩咐,眼珠子转了个轱辘,正想法子应付。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响彻夜幕的马蹄声,训练有素,声势浩荡,如同回荡的鼓点,声声敲击着每颗各有所思的心。

不一会儿,在正房外的一道恭敬又熟悉的声音:“蒲夫人。”

是午雨。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十二月好多考试和作业堆积在一起了,所以以后就隔日更啦。

依然超爱你们~

第23章 回京

蒲池回身望去,午雨立在门外,还有五个凉州城的州军,皆是贴身护在云在鹤身旁的人。

听到动响,他们匆匆从破损的院门进来,碍于礼数,他们并未踏入正房。

她眼睛往那扇门盯了几瞬,没有看到那道玄色身影,于是上前问午雨:“你们怎么来了,王爷呢?”

午雨正在暗自思量院内的情况,闻言应声答道:“回蒲夫人,我们一行人奉王爷之命前来,王爷他——”

他语气顿了一瞬,“仍在凉州城处理事务。”

午雨脑海里浮现那日王爷落寞的神态,周身散发炙热又黯然之意,手里捏着一封信,他偷瞄了一眼,信上字如同狗爬似的。

而后王爷却吩咐他,要他领上一支精英州军前往永州蒲夫人母家。

语气冷硬、却又无比仔细地嘱咐,护好那只汪汪两声便跑了的狗狗。

他们一行人路上不曾多耽搁,快马加鞭追赶,不知道是不是蒲夫人抄了近道,他们并未在官道上追赶到她和喜双。

到了蒲家院子,瞧见门口的残破凌乱,心下一惊,立马冲了进来。

蒲池看着他们门口的人,皱了下眉头,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果然,秦念芳看见他们,眼冒灿色,仿佛看见了救兵,“你们是王爷的人?”

她方才依稀闻见那声对蒲池的称呼。

午雨点头,躬身行礼,“正是。”

秦念芳蹿的一下从地上弹起,脸上哀嚎颓丧之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盛气凌人,她双手叉腰对那群来搬东西的家仆说:“看见没!酆朝唯一的王爷,我女儿可是王爷唯一的夫人!”

分明是妾夫人。

蒲家长女被酆朝王爷纳为妾室一事,早已被秦氏宣扬得人尽皆知。

不过众人不见蒲家飞黄腾达,也就认为蒲家女儿并不受宠,不然怎么母家衰败成这般也不管不顾。

也正因如此,钱庄的人才敢上门要债,还欲趁此多捞上一笔。

如今,王府竟然来了人,碾碎了蒲家长女不受宠的传闻。

钱庄的那群家仆一时犹豫,不知该不该拉上东西走人,毕竟午雨对蒲池毕恭毕敬,那些州军肃正威严,腰间的佩剑震慑人心。

还是家仆领事凝了凝胆色,鼓足心气对午雨说:“就算是王爷的亲戚,也不能欠钱不还,您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不知欠了多少?”

午雨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常年跟在云在鹤身边,让他也有了几分不怒自威。

家仆领事一听,这钱有望收回,忙说:“加上利息,统共两千两银子。”

午雨左手伸进右边宽袖中,手指触碰到一沓纸质银票,正欲抽出两张,家仆领事登时眼睛冒光。

却见午雨空手收回,转而说:“欠钱自然要还,不过也不能私自拿人家产抵债,按照酆朝律例,应该上报官衙,由官府判决,以多少资产抵债。”

他说得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家仆领事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说。

看他的架势,还以为王府会帮着还了这笔钱。

上报官府对钱庄来说便不划算了,私下来处理就想着捞上一笔,把蒲家那两间铺子,连同家里值钱的一并纳入钱庄名下。

家仆领事本就理亏,虽然无奈,但也不敢多说,只能道:“大人说得有理,小人这就放归原处。”

说罢示意来人,把马车上的家具物品都卸下来,统统归置原位,不消一盏茶,他们就把院里屋里恢复如初,仿佛没人来强意掠夺过。

他临走前,语气恭敬对着秦念芳说:“既然您今日手头紧,那我们便过几日再来。”

一行人不似之前的强横,灰头土脸地离去了。

秦念芳傲着头,冷哼了一声,配上她凌乱如鸡窝横竖交叉的鬓发,显得有几分滑稽。

她热络的招呼午雨一行人,“柳嬷嬷,赶紧备茶。”

又嗔怪了蒲池一句,“你这丫头,是不是与王爷赌气了?故意说出那样的气话?”

蒲池眉尾跳动了一下,受不了秦念芳忽然间态度天差地别。

她昨天刚到时,故意把自己在云在鹤面前贬得一文不值。

没想到云在鹤竟然派了人来,秦念芳自然不信她昨日的话,以为那是她在与云在鹤吵闹赌气,说下的气话。

她留信离开,为的就是不让王府的人跟着,只有这样,才能以绝后患,断了秦念芳对自己和王府的妄想。

如今,一切都被打乱,她懒得应付秦念芳,只对蒲连义道了一句:“父亲,我先回房了。”

说罢转身朝西厢房去,留下只能怄气却又不敢发作的秦念芳。

临近午雨身边时,淡淡看了他一眼,他立即会意,带着众人跟上。

午雨方才感受到她和秦念芳的微妙氛围,回忆起自己欲拿银票被她制止的眼神,也悟明了大半。

看来蒲夫人与母家二娘之间的关系,僵硬难解。

这边,蒲连义见女儿也走了,院里也恢复如常,叹气看了秦念芳一眼,也甩袖离去了。

柳嬷嬷从屋里端出一壶上好的普洱茶,刚沏好,冒着热气儿,然而,院里人影儿都不见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夫人,这茶,还喝吗?”

“喝什么!人都走光了!贱蹄子得了势就傲成这样。”她冲着虚无的背影狠啐了一口。

“娘,这可该怎么办?那贱蹄子竟然得了王爷的高看。”

蒲若琴有些气急,那样软弱可欺的人,竟然凭几分姿色攀上酆朝王爷,日后在她面前,自己就矮了一头。

秦念芳拧紧眉头,没做回应,她心里在想,蒲池如今变了个人似的,难以糊弄,这两千两又该怎么解决……

快到西厢房时,蒲池驻足停下,转身对午雨直言:“你们不该来,休息一番赶紧回云在鹤身边去。”

说完就进了屋里。

午雨立在原地,不好接着跟进去,他只是隐约明白蒲夫人和秦氏关系不好,但却不明白“你们不该来”这句。

疑惑地看向喜双。

“对小姐而言,夫人就是一只豺狼,闻着一丁点儿血腥味便穷追不舍的豺狼。”

她说完领着他们往西厢房边上的空房走去,按照小姐的意思,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午雨一点就通,但他们有命令在身,无法在这时离去,脸上露出为难,“喜双,王爷要我们护着蒲夫人回京,我们……”

喜双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表示理解。

当晚子时,夜色浓如墨,所有人正睡得沉,一道身影,轻身从里面打开房门,动作在静谧的夜里微不可微,把一封信从隔壁房间底下门缝推进,又坦然自若转身离去。

次日卯时三刻,天微朦亮,笼罩着惺忪的睡意,蒲池一身素白宽袖男子衣袍,发丝束的齐整,她敲了几声午雨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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