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个反应很正常,你不喜欢呗。别人做的再多都是负累。不过,你可以放心。夏达不会是你的负累,别说夏达现在没怎么样。就算是夏达以后有什么,我也愿意让夏达拖累我。因为我不像你,不面对自己的心。如果你错过了,请你就不要回头,再次伤害她。我会爱夏达。保护她,照顾她,爱护她一生一世。”
“……”保护她,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说过这句话。只是那只不过是自己当时的一句开玩笑。在自己的心里夏达是朋友,是哥们,又是女生。所以自己要保护她。如今听到另外一个男生说要保护她。心里有点怪怪的。
说完,周翊独自离开了咖啡店。留下向左在那里愣神。
“薇薇啊,你在哪里啊?”
“夏夏,我在你家小区门口呢,我好像在咖啡店门口看见周翊了。”蔷薇说。
“真的假的?正好喊他一起吃饭去。”
“等一下,我有个电话。”“哦,这样啊。非今天吗?那好吧。”“夏夏,我有点事儿。我先走了。吃饭你跟周翊吃吧。我就不吃了。就这样了拜拜。”
“嗯,那好吧。”夏达接了电话,就往楼下走。
“大哥,是那小子吗?”说话的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拿起手里的照片对比了一下。“没错,就是他。周翊。”“一会儿,你们听我的命令,趁着人少的时候动手。这个地方没有监控。但是也要小心,拿钱办事。要做的干净。”“是”
“一二三,动手!”夏达喊了周翊一声。周翊一扭头,看见夏达。准备说话,话还没说出口。
“小心”夏达一边说,一边将周翊推开,自己没能躲开。倒在了血泊中。那辆面包车飞快的离去。
“夏夏,你怎么样?你醒醒,不要睡。我马上叫救护车。”夏达腿上,头上全是血。周翊的手上也全是血。一边急忙掏手机,一边喊夏达。生怕夏达意志力薄弱,就这样睡了过去。“喂,120吗?快来。这里有人出车祸了。在福安小区旁边的咖啡厅门口。对一个人。快点。”
“夏达,不要死,不许死。”
“告诉你,不让你写遗书了。”
“干嘛写那么多遗书,急着跟我们告别啊。”
“你要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我说过,我会照顾你的。你一定要醒来。”
周翊搂着躺在血泊里的夏达,鼻涕一把,泪一把。
“你干嘛那么傻,看到车来了还不躲开。”
“我身体壮,撞一下不会怎么样的。”
“快点把患者抱到车上,快。你们认识吗?是的话,快上来。”
医院重症监护室。
“医生,夏夏怎么样了?”
“夏达她左边肋骨两根断裂,内脏出血。虽然血止住了,但是能不能醒来。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力。”薇薇听说夏达出了车祸,急急忙忙赶来了医院。
“早知道我就跟她一起去找你。这样她也不会出事。夏夏,你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双手合十。闭着眼睛。
两天以后。
“患者情况基本上是稳定下来了。可以推去普通病房了。恭喜你们。”
“真的吗?太好了。”
☆、能做的事情
“谢天谢地。”薇薇语无伦次了。
“哥,夏夏。醒了。”薇薇拿起手机。
“好,我知道了。”向左在咖啡店的时候看到有人出车祸了。不过,不知道是谁出车祸了。看到救护车来了,就没管。也没想像个路人似的,围观别人出车祸。后来,听到向蔷薇在电话里哭,说夏达出了车祸。本来想去医院的,后来想到下午周翊的话。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出现在夏达的世界。也害怕夏达醒不过来,不忍心看到那一幕。自己能为夏达做的事情,恐怕就是查出肇事者。向左联系了自己在警察局的同学,让他帮忙查一下这件事情。并且去警察局报了案。警方发现,虽然那个路口没有监控,但是肇事者逃走的方向,沿路都有监控。电子监控拍下了肇事者的样子,但是模糊不清。虽然有车牌号,但是明显车牌号是偷来的。所以,警方只好沿路排查,找那辆车的线索。以及寻找证人。找人描述肇事者的长相。另一方面,向左秘密联系了家里,帮忙在黑道上看看有没有消息。结果,听说当时的车是要撞周翊的,而夏达救了周翊。
所以,就是周翊的仇人?前一阵子立峰建筑公司查出的冯赢和何卫最有嫌疑。顺藤摸瓜,黑道上查出,最近有人要买周翊的命。夏达成了受害者。黑道有黑道的规矩,先用黑道的规矩处理了一遍,再扔到了警察局门口。肇事者逮捕归案。至于幕后指使者,向左当然不会手软,扔到了警察局,并对相关的人员打了招呼,在牢里好好伺候他们。所以等周翊反过味来发现,事情已经解决了。只差自己起诉他们了。不过,周翊猜得出是谁帮忙做的这些。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告诉夏达的。
“夏夏,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喝水”
“医生,医生,我去喊医生。”周翊跑去找医生。而薇薇在病房外打电话,没有关好门。所以夏达听见了。薇薇?还有一个哥哥?那个声音,分明是向左的声音。因为才醒来,所以讲话还比较困难。
“医生来了!”
“来,我看看。”医生用手电筒照了下夏达的眼睛。然后用听诊器听了一下。最后摸了下夏达的头。
“周翊,你为什么只张嘴,不说话啊?”周翊愣了,薇薇也傻眼了。
“那现在呢?”周翊换到了另外一边站着。“现在听见了。”
医生看了看耳朵。说等她好一点的时候,带她去耳科看一下。可能右耳听力有问题。
“周翊,怎么会这样呢?出车祸没听说过耳朵会聋啊?”
“周翊,我是不是听错了。”
“周翊,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告诉我,夏夏耳朵不会聋的,对不对?”薇薇一边喊,一边哭。
“夏夏以后怎么办?”
“她还没结婚,没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她一个人怎么面对?”薇薇蹲在地上埋头哭泣,周翊坐在凳子上沉默。
“……”
“医生,怎么说?薇薇?”
“周翊?”
“怎么都不说话呢?”
“我这不是活下来了吗?”
“不会查出我有什么癌症吧?还是晚期的?”
“夏达,别张着两片儿嘴胡说八道。呸呸呸。你好着呢,别瞎想。”
“怎么那么傻?替我挨了那一下。”
“我那是做好事,积德。更何况,我又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车撞而不救你吧,那我多没人性啊。”
“我倒宁可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我。”
……
☆、如果爱
三个月后。
“夏达,我带你去个地方。”
“周翊,去哪里啊?”
“为什么来教堂?我们不是回家吗?”周翊单膝跪地。举起夏达的左手。轻轻一吻。
“咋地了?看我病好了,带我来祷告吗?”
“夏达。请你认真听我下面的话。因为它憋了很多年,我练习了很多次。”
“你要说什么啊?你要说话,站起来说。别跪着啊。”
“夏达”
“啊……”
“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特别的,你跟别人不一样。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等你忘记过去,等你放下。可是,现在我不想等了。我害怕你再一次在我身边消失。我害怕自己没有机会跟你告白。”
“周翊,我右耳失聪了。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你甚至没有办法,放心我一个人做每件事情。每天提心吊胆,害怕我会出事。你连一个正常人的生活都过不了。也许现在你不在乎,以后时间久了,你终究会厌烦我的。”你不会想娶一个废人的。
“夏夏。我爱你。不因为你叫什么,不因为你的家世,不因为你的学识,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所以,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不愿让你一个人面对今后生活的风风雨雨,我愿意陪着你。我希望你成为我的负担,那样我会很幸福。”
“可是,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
“夏夏,如果你的心永远不打开,你怎么能够看到我的心呢?有时候,你以为你爱一个人,其实那是你的习惯。没有人想改掉自己的习惯。可是你到底还爱别人吗?你问过自己吗?我想跟你建立一个家庭。有欢笑,有小狗小猫,有鲜花。虽然也会有争吵,但是我会让着你。周末我会陪你去钓鱼,登山。有假期,我们就一起去旅游。我爱你。夏夏。可是如果你不尝试着去爱,你又怎么会知道,我不是那个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