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掉马后成了男主+番外(66)

作者:J平方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再怎么说言饮冰也是齐国阵营的核心人物,他可不像是季秀林可以易主,如果周朝复兴,他所流淌的血脉就注定了他必须和唐如卿为敌。

季秀林尝试着站在言饮冰的立场上思考了一下,而后发现这极其困难,季秀林仍旧是季秀林,换位思考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为难他,于是说:“灭齐除季。”

他说这句话时神色虽然是淡淡的,但其中所蕴含的杀意却着实将唐如卿吓了一跳,她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番《济世》中对言饮冰的描述,都只觉得他深不可测,谁也猜不透他的真实目的,可唐如卿今日听这话,却觉得他莫不是承受过难以言喻的悲痛,所以才会如此决绝?

然而原著中对言饮冰的经历描述十分有限,虽然他是男主,始终与女主站在同一阵营上,只说二者是相互利用,唯有大结局时言饮冰抛却笑眯眯的表象,状若疯狂地与齐国权贵同归于尽才能窥探出一二,除此之外,却是没有更多信息了。

唐如卿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腕:“别这么大杀意嘛,你还有我呢。”

他们本是对立阵营中的核心,因为各不相同的原因将自己从阵营中分离开来,唐如卿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缘分,既然她如今是以这样的身份活着,自然要善待这一份真实,若是能改变言饮冰的命运,她必定会全力以赴。

然而对季秀林而言,他只是一个装着一丁点旧事的傀儡,因着那一点回忆而创造出用不完的动力,他和唐如卿从来不存在阵营的问题,骤然听见这一句话,忽然有着怔忪,唐如卿……是他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唐如卿:你还有我季秀林:你是我的阅读理解能力max!

第60章 松手

季秀林说得没错,齐国不可能坐以待毙,如今齐国的王座上坐着的是岳家的小外孙,最着急地自然也是他们,岳君行立刻就将当年季寒江造反未遂的消息放了出去,甚至连当年平帝将季寒江的嫡子都抓回来没入了宫廷一事给翻了出来。说季寒江嫡子死于宫中,暗示他不可能对周忠心耿耿。

紧接着周那边季川便开始崭露头角,他以南海王世子的身份亲赴战场,将已经重新划入周境内的乱党一网打尽,手段凶狠,一时间竟斩获不少好评,如此一来岳君行所说的“南海王嫡子被周所害”反倒像是谣言了。

季秀林算得上是齐国众臣,手上握着齐国的一般兵权,又是主动叛了前朝的,原本这抵御外敌一事应该交到他手上,奈何季秀林就是冷眼旁观,打定了主意不出手,偌大的缇刑司一下子安静下来,竟连官场上的小毛病都不挑了,让岳家无处下手。

但江山是自己的,岳君行只能自己顶上,率兵出征。

这一场仗才打了一个月就消停了下来,正如唐如卿的猜测,双方相当于重新划分了边境便保持了大局面的和平,周那边首先拿出了诚意,要派使者出使齐国,一来是要求和、二来是要迎回本朝公主。

周做足了准备,打着亲情的幌子说小皇帝是如何思念皇姐,放出的消息是说只要能换回公主,无论是什么条件都能接受,赚足了百姓的称赞。

倒是唐如卿哼了一声,心想自己离开皇宫的时候唐如锦还没出生呢,哪儿来的姐弟情深,这季寒江要找借口也别这么敷衍。

季秀林与她一起站在水边,见她这副模样便道:“周使团出行,京中又是一番势力纠葛,你莫要不放在心上。”

大约是上次唐如卿偷偷跑出去的确是吓到了他,季秀林又补充了一句:“万事可与我商量。”

他原本还想说“我会一切以你为先”,但却没说出口,即便是带着言饮冰的面具,他也说不出这样温情的话来。

唐如卿倒是觉得言饮冰这些日子的话多了起来,又难得见他啰嗦,还觉得有些高兴,又道如今周已经冒出了棱角,她身上牵扯了更多的利益,自然也试探不出季秀林有什么,自然不会再冒一次险。

但这话唐如卿没说出来,毕竟《济世》的事情她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只好顺着他的话答应:“嗯嗯,我都明白的,说到这里我的确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季秀林“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唐如卿便道:“如今周浮上水面,我再呆在这里便不合适了,岳家会逼你把我交出来的,以你的立场实在不好阻拦,所以到时候不论岳家要把我安排到哪儿,你都只管应了便是,好不好?”

季秀林没说话,唐如卿觑着他的脸色,却因为隔着一层面具的关系什么都看不见,于是补充道:“我知道如今京城水深,但你根基未稳,老这么与我纠缠在一起也不好。”

“你想离开?”

两人静了半晌,季秀林才说了这么一句,唐如卿无奈地摸了一把额头,喃喃道:“你这都是什么理解能力啊……”

如果他们之间的氛围再激烈一点,唐如卿甚至他这句话堪比蛮不讲理的女朋友开始胡搅蛮缠,明明自己和声细语地跟你讲道理,你却只强调“你是不是不爱我”,如此尴尬。

“只要你不想走,没人能动你。”

唐如卿正沉浸在自己的狗血小剧场里,突然听见这么一句霸气宣言,忍不住看了季秀林一眼,却见他的眼神还是淡淡的,好像护住唐如卿于他而言不过是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唐如卿叹了一口气,笑着说:“我也不光是怕给你添麻烦,毕竟咱们都这么熟了,没这么见外是吧?就是如今京城不是水深么,我总要去蹚一蹚才知道虚实,总这么在岸上看着也不是办法,毕竟水里的东西都觊觎着呢。”

如果唐如卿是逃避的性子,早在她得知一切不过是《济世》剧情的时候就隐姓埋名离开了,以她的本事想要安稳过一辈子而不叫人发觉还是很容易的。而她既然选择了蹚这一趟浑水,就不可能只是仰仗着旁人的庇佑冷眼旁观。

她这么一说,季秀林倒是不好说什么了。他从不干涉唐如卿的决定,甚至当他们意见相左时,他连一个建议都不会给,季秀林只会顺着唐如卿的意思,让她所计划的一切都顺利。

于是季秀林又“嗯”了一声,唐如卿忍不住笑道:“有时我会觉得你的性子比从前开朗了些,但有时又觉得是错觉,你天生就不喜欢说话么?”

季秀林是以罪奴的身份被没入宫廷的,在里面自然没少吃苦,管事的大太监一鞭一鞭地告诉他要笑,即便磕得头破血流也要笑着谢恩,否则哭丧着一张脸,贵人看着不喜庆。只有唐如卿告诉他,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能暂时做不了,但总有一日会实现的,如果他高兴就可以笑、不高兴就可以哭,他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做事。

季秀林活成了可以按照自己心意做事的样子,却早已笑不出来了,坐到如今的位子上,不会有不长眼地来招惹,所以季秀林也很少生气,逐渐他便活成了一个不知喜怒的人,脸上永远是淡淡的,也不爱说话,哪怕他很想说些高兴的话、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哄唐如卿高兴他都可以说,只是他说不出来,他早已忘了那样的感受。

季秀林想着当年的唐如卿用天真的话语问他为什么笑得那么难看,耳边又听见如今的唐如卿说:“不过众生百态嘛,有的人就是天生沉闷一点,你小时候要是也这么酷酷的肯定特别可爱。”

唐如卿突然冒出来的词汇季秀林没怎么听懂,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和唐如卿正常对话,因此问:“何为‘酷’?”

“唔……”唐如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眼睛都弯成了一道月牙儿,对季秀林说:“就好比你这样的,就叫做‘酷’。”

如此一来季秀林倒是无法判断这个字到底是贬义还是褒义了,只觉得耳根有些发热,转移话题说:“一定要走?”

“嗯,不管到时候是岳家还是谁让你交人,意思一下就得了吧。”唐如卿说:“因为咱们俩是朋友,所以我有困难第一时间会想到你,但也正因如此,我总不能一直麻烦你,那我成什么人了?”

唐如卿知道她住在言府的这段时日里,虽然各方势力都虎视眈眈,但总归有一个平衡,不会给言饮冰造成太大的麻烦,反倒是他可以借此机会做些动作,这些事情唐如卿都清楚。但是朋友之间说得太多又没意思,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你不能完全不管不顾,可也不能算得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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