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失忆小医师【CP完结】(3)

作者:烟雨微惊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身旁的将军还没醒,他揉揉胀痛的脑袋,想让自己略清醒一些。

从他也开始喝酒那日俩人就睡在一间了。

其实严格来说,最初照顾将军那几日他们便是歇在一屋的,只是他要照顾人,便不上床,困狠了也只在床边趴一趴。

后来两人都醉倒,谁也不照顾谁了,就肆意横七竖八躺着,凑合一起睡去了,也都习惯了早起第一眼看到的是对方。

“哈啊~”他伸个懒腰,半坐起身来,锦被滑落,有点凉。

好像哪里不一样。

昨夜怎的还脱了衣裳?

愣愣地拉开被子,嘿,醉鬼脱得还挺干净。昨晚,该不会是吐了吧?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一转脸,哦吼,将军也光着。

该不会昨天两人比拼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希望将军也不记得,不然该有多尴尬。

咦?

将军这胸前怎么还有血痕?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脱衣服都这么狂暴,难道不觉得疼?

哦吼!莫名觉得惊恐。他指甲里怎么有血丝!!!

他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第6章 又喝醉了,真香

躲着将军的这一日,他还是想念阿姊和爹爹,努力去回想与家人相处的日子,想忆起更多细节。唯独不敢去想将军,不敢去想昨夜,不愿面对。

他怕将军记得些奇怪的东西,而他却不记得,不懂该怎么应对。

但不自主地,总有些东西不听话地跳进脑海。

他听见他说,青弟,他们都不要我了,你会要我吗?

他拉着他,说别走啊,青弟……

眼前又闪过他带着血痕的胸膛……

他好像又看见他闷喘着在自己手中释放……

还有他睁着满是水雾的眼,唤他,青弟帮我……

要命要命,难道是宿醉的后遗症,看来以后不能再喝酒了。还是要打起精神来,不能先被自己打败了。

他又开始想阿姊,细细思索从将军那儿听来的消息,一条条捋着,盘查有没有错过什么蛛丝马迹。

阿姊失踪,林家的小医师也不见了。

不是采花大盗,也不是专掳良家妇女的坏人,因为林家的医师是男的。

他们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两个人,几乎同时失踪了。将军夫人,林家医师。

难道!难道他俩私奔了?

想想阿姊那张扬的个性,倒也不是不可能。

阿姊与那些娇滴滴的姑娘不同,往往她才是保护别人的那个。这样细想,她喜欢上纤弱的小医师而不是勇猛的将军,似乎很有可能。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若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将军是真的被阿姊抛弃了吗?

爹爹是不是也查到了?他在试图把阿姊带回来,还是被阿姊拦下了?将军也知道了吗?所以近日来才突然消极,借酒浇愁?

秦怜青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快把自己吓哭了,也越发觉得将军可怜得让人心疼。

将军可怎么办啊?

那个向来所向披靡,寻不见夫人却会无助到哭泣的将军,若是发现自己真的被抛下,会怎样呢?该怎么办呢?

他没日没夜地找阿姊,有时候睡的不到两个时辰。

他为了阿姊借酒浇愁,他还为阿姊守身如玉……

阿姊却抛下他走了。

像他爹娘一样,又一次扔下他。

他是百姓心中的神祗,但他终究也是脆弱的人啊。一个人,最多能经得起几次抛弃呢?他会不会终会扛不住了,被真相打击到崩溃呢?

越想越无措,他没一点办法,被自己的无能气哭了。

那么好的将军,他该拿他怎么办啊?

当晚,他又喝多了。

把白天的信誓旦旦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抱着将军哭得像个孩子,又像是抱着个可怜的孩子哭。

“呜哇~都不要你了。你好可怜啊!”

“你怎么办啊?你个大傻瓜!”

“阿姊不要你了,她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我也没有家人了,我也好可怜啊!”

“我俩都没人疼了,呜哇!”

“我要你好吗?没人要你我要你啊!”

“我也没人要了。没人要我你要我好吗?”

迷迷糊糊中,他胡乱地哭,胡乱地倾诉,胡乱地抱着眼前人想汲取多一点点温暖。

有人抱紧了他,让他感到很安全。

有人帮他揩下泪,像阿姊一样温柔。

有人堵住了他的口,让他再也哭吼不出,却也神奇地,好像突然没气力去想阿姊和爹爹,也不再那么悲伤了。

谁把他轻轻放在榻上?轻得好像他一碰就碎一样。

谁贴心地帮他脱了衣裳?让他终于感到丝丝清凉。

谁?谁进入了他的身体,好痛,好痛,又变得好痒。

他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找到了阿姊,等他去邑阳。他先是坐马车,晃晃悠悠,车马很慢,他的心很急。

然后他直接换成骑马,好像突然学会了驾驭宝驹一样,衣摆都迎风飞扬。

临近邑阳,他又换上官船,船儿晃晃悠悠地前行,外面却突然下起大雨,卷帘被风吹起,打得窗框啪啪响,有雨滴砸到他脸上。

船晃得他好晕,又好困。他努力撑着眼皮,想等靠岸了第一眼就能看到阿姊,他还要把阿姊骂一顿,她怎么能扔下将军就跑……

终于没撑住,还是沉沉睡去了,睡着之后连船晃也感觉不到了。

第7章 将军的自言自语之一

手指轻抚上他安静的睡颜,将军满足地笑了。

终于抓到了。

早知道灌醉你就能这么快想通,我早该如此做了。

他静静看着怀里人,身体很累,意识却愈加清明,激动得怎么也睡不着。就这样只静静守着,心就仿佛盛得满满的,满满的。

他信手拨开睡脸旁的碎发,轻刮那秀挺的鼻梁,没头没尾地说着从未给人听过的心里话。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那个时候,安静躺着的人是我。

磨窑凹一战,我方大胜,敌军却破釜沉舟,突袭主帅,我带着重伤一路退到邑阳。素昧平生,你却毫不犹豫地帮我采药止血,还撕扯了新衣上的轻纱为我包扎。

如果早知道后来会被我缠上,你还会救我吗?

那时我一直在昏迷和清醒的边缘挣扎,神志不大清醒,最初听见动静以为是被敌军追上了,还在想,要怎样才能捡回一命。

睁开眼睛却看见了你,白衣胜雪,纯净得像塞边的云。

我当即就松开匕首了,其实那样松懈是不对的,太轻易相信别人是会丧命的,但谁叫那人是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你包扎时很温柔,温柔得我几乎都要睡着,就那样没任何防备地睡着。

你起身要走的一瞬间我却突地醒了,不知怎的就是想拉住你,我也确实那么做了。

知道你不会留下,我只能取下手上的玉韘塞给你,放你离开。

那是我当时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也是自我从军开始,跟我最久的配饰了。

我是私心将它当作定情信物送出的,你却随意把它跟碎药渣晒在一起了。”

“十天后,我终于能下床行走几步,便又回到遇见你的村庄,命十几名亲卫暗中寻找一个着白衣,长相素雅的采药姑娘。

我怎就以为会是个姑娘。

他们找了数日都没有收获,我骂他们不中用,每日都恨不得自己冲出去找。

后来,我率领五百精兵,在邑阳西郊数个村庄挨户搜查,说要寻一个从军中逃走的奸细,说他偷偷进入主将帐中窃走了密信,又连夜遁逃。

村里的百姓都十分配合,还有人担心有亲邻被奸人控制不能脱身,积极打听消息,竞相向我汇报。

仅两日,我便“抓到了”奸细,虽然密信已被销毁没了踪迹,但我发现了一同失窃的玉韘,人赃并获。”

“我还能想起那日带走你时你张牙舞爪的模样,很可爱,比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所有,都更可爱。

你没责怪我以权谋私,好像早就看穿了我的把戏。

你只是挣开侍卫的束缚想去夺背篓和药箱,嘴里喊着‘陆大娘今日还没针灸,去晚了背要疼’‘王铁柱家阿花要生了,我得去看着’‘昨日刚下了新雨,我今天要进山采药’

不管有什么理由,我都不敢再放你走了,谁能保证下次我还能找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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