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看玩奶/子。’
纪诚又送几朵花出去，刚点击发送，却发现网页404了。
“艹，什么情况！”
又点击了几遍刷新，确定网页确实是消失了。屁股没了，奶/子也没了。
“好了，封掉了。这些个黄网，真是一天天的禁不掉。”
赵毅点点头，自从禁网活动以来，他们对黄色网站把控的力度加强了很多。本来还轮不到这个黄色直播网站，只是赵毅竟在里头看到了熟悉的人，看着弹幕里的黄话还有某个自甘堕落的人，赵毅胸口发闷，立即将这个网站排到了最前头。
那头的吴三以为是自己的网不好，卡了，谁想点了几下，直接黑屏。
过了好一会，吴三才接受网站没了这个现实，还有他一个月的饭钱也没了。
吴三都打算抛弃羞耻心，把直播当做另一个职业了，残酷的现实却来的那么快，他呆了会，脱掉口罩和自己的兔子装。
赵毅是在傍晚来的，吴三无精打采的，见着赵毅也只是瞟一眼，轻飘飘问一句来干嘛。
比起吴三的无所谓，赵毅就纠结多了，按理说扫黄这个事也不归他管，但是他都看见了，放着也不符合他作为警察的职责。
心里在说还是不说之间徘徊，这位之前还是受害者，赵毅对吴三也是同情满满，这会儿再在对方伤口撒盐，也不怎么忍心。
赵毅不是个爱拖沓的主，长痛不如短痛，“我今天，在直播间看到你了。那个网站，是我们封的。”
吴三懵了，赵毅背对着夕阳，周身仿佛撒上了一层光，一身正气。想到对方来自己这里，吴三的手脚发凉，惊惧之下，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不...我错了...不要抓我，呜~”
第46章
吴三个子小，皮肤白，整个人也显得小。他本就害怕极了，哭的也毫无形象，眼泪一股一股，要将水流完了一般。
赵毅不忍，硬声说道，“你做那些干什么，不知道是犯法的吗？”
“我...嗝,知道，我快没钱了....嗝，所以....嗝...”吴三瞧不出赵毅的心软，哭的更厉害了，偏偏还控制不住打嗝，可怜又好笑。
“别哭了。”抽纸给吴三擦眼泪，赵毅放软了声音，“我不是来抓你的。”
“真...嗝的？”吴三抬着头，眼睛里一下子有了光。赵毅铜色的手和吴三白桃色的皮肤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男人怎么生那么嫩，赵毅腹诽。那些水渍沾在他手上，凉凉的，明明只是一小片，却怎么也忽视不了。
“真的。”吴三的脸色刚好下来，又听赵毅补道，“没有下次，知道吗？”
“知...知道了。”话语中还含着哭腔，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袭了上来，就像那次深夜电话里飘来的呻吟，猫爪子一样挠在赵毅的心上。赵毅其实知道自己这是对小老板动了心思，或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对这个看起来白白小小的人很有好感，后来才寻着机会来找麻烦。只是赵毅心中到底是有自己的顾虑，也知道小老板其实不是很喜欢自己，比起说破，现在相处起来才好些。
赵毅走后，吴三消了再去做主播的兴趣。赵毅硬塞给他钱，说是借，其实赵毅也不打算让吴三还。知道自己的情况，吴三没扭捏，心里对赵毅多了份感激。
但总不能指望赵警官接济自己，吴三思量着，店里最值钱的就是这些成人用具，要是能找着客户卖掉，也好过做些违法乱纪的事。
成人用品在网上卖的也很红火，说明需求还是有的，只是吴三的店偏僻，大家也顾忌脸面，喜欢更隐蔽的购买方式。
记得上次送货上门的经历，吴三得了个主意，定了一堆的小卡片，附上自己的电话，免费送货上门。
随机在就近的宾馆，汽车上漏几张，吴三还真接到了生意，还好运地处理了一批存货。
这日，吴三正送货回来，那地方是郊区，吴三转了好几站，心里盘算着要是赚到些钱，就买辆小电瓶。
正值晚高峰，车上人流拥挤。又是一波上下车，吴三察觉到自己身边又挤过来新的人，也没在意。公交车晃晃悠悠重新发车，后边的人也跟着顶了吴三一下，贴着吴三的后背，就没再离开。
转头一看，是个学生啊。穿着校服，却不是什么好学生的样子，带着耳钉，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旁边跟着几个同样校服的学生，有的还染了发，喊身后这位老大。
吴三默默转过了头，期盼着这些学生下一站就下去。
车子有些摇晃，学生和吴三贴的紧，有意无意地，在吴三屁股那蹭来蹭去。吴三张了张口，好几次想提醒一句，还是没胆子说。车上拥挤，根本没其他落脚的地方。
下一站到的时候，学生没下车的意思，吴三顺着人流，换了个地方站着。看到那学生跟过来，吴三确认，这人是真的在针对自己。
似乎是惩罚吴三乱跑，那学生一过来，就捏了吴三的屁股。
第47章
吴三差点没吓得叫出来，刚想训斥，那学生弯了一双眼睛，脑袋凑到吴三耳边，“收了直播的礼物就不认人了？”
吴三那时的观众并不多，更别说他还带着口罩，挡了大部分脸。他就干了这么一回坏事，怎么先被扫黄的赵毅认出，现在还被一个学生看了出来。
提到嗓子眼的训斥被咽下去，吴三僵直了脖子，“你想怎么样。”
这学生不提要求，反而问吴三哪站下。被捏了屁股，吴三是真怕这小孩做出什么，直接闭了嘴，被纪诚捏了捏脸也只是皱着眉，一言不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这公交上都是人，他不怕纪诚能干出什么。
“呵，还收拾不了你。”纪诚虽然平日里打架逃课，在学校无法无天，却意外地受女生欢迎。无他，就因为生了一张好脸，现在他笑着，也带着一种痞帅，让人讨厌不起来。仗着自己长的高，纪诚干脆顺着脖子环住了吴三，拿着手机给吴三看。
只一眼，吴三的脸就白了。少年的屏保上的人穿着兔子装，跪在地上，专注看着前方。两只长兔耳朵耷拉着，衬的这人楚楚可怜，那双眼睛里似乎带着渴求，直让人不忍心拒绝。吴三都不知道自己那天的模样原来那么淫/荡，若只是看这张照片，他绝对不会觉得是什么正经人。
天天看着他的照片，难怪这学生会认出他来。吴三只觉得血流逆行，后悔地都快吐出来。
“老大，要下车了。”小弟们提醒，纪诚摆了摆手，“今天老大有事，你们先走。”
吴三咽了口唾沫，“你...怎么才肯删掉。”
想到自己这幅模样被人整天看着，吴三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少年也爽快，“就把你那天没表演完的演完，爷的钱花值了，高兴了，就给你删喽。”
“不行！”
“那我就发网上去，你也不想整天被人指指点点的吧。”偏偏纪诚说这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头垫在吴三的肩膀上，一副亲密的模样。
吴三的手都在颤抖，纪诚看起来的确不像好人，说不定真能干出这事。
“想好了没？”
“你...不会做其他的吧。”
“你想让我做什么？大叔，不要太高看自己，我只想没白花钱。”像听到了什么开心事，纪诚在吴三肩膀上笑的越来越大声。旁边的人看过来，纪诚声音高了些，“哥，别再逗我笑了，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看起来可真像一对感情好的兄弟。
等到了地方，纪诚胳膊挂在吴三肩上，书包垮在另一头，裹着人向前走，生怕吴三跑了。巷子窄小，纪诚嘟囔了几句，到进了店门，见到琳琅满目的成人用品，纪诚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目光在吴三身上扫过。
“你看完以后会删掉照片？”吴三进行确认。
“当然。”抽出在柜台的椅子，浏览了一遍店内的东西，纪诚的好奇心回到吴三身上。
“你那等我一会。”拿了那天的兔子服，吴三进去里屋。纪诚在外头撑着下巴，那天网站被关，他就一直在想着这人，手机里其实存了不止一张图，他看着这些图自/慰了好几次。明明是个男人，却就是撞上了他的嗨点。也是这些天的思念，这才让纪诚在公交上见到小白兔的时候果断出手了。
想到吴三曾经在镜头前撅起的屁股和没看到的乳/头，纪诚舔了舔嘴，他过来可不是为了光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