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啊,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好吗,忘了吧!
要什么霸道总裁的人设,我只要我家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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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真的拿我的话当放了个屁。
小别扭来得快去的也快,宁宁说让我下一次表白的时候说的清楚一点,我当晚就在他的耳边念叨了一晚上的喜欢他爱他,宁宁餍足的趴在我的肩上,一边喘息一边求我慢一点慢一点。
我把宁宁眼角的泪舔干净,但对不起,我不能慢,没高/潮之前谁慢谁就是不行。
一番起承转合之后,我和宁宁的感情更近了一步。
吵架是感情的润滑剂,所以为了感情能够更快升温,我要不要没事找事多吵几架,说不定吵着吵着就吵到了一张户口本上。
我哪来的这么多奇思妙想,真是机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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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我想和宁宁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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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顾宁,我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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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说要来米兰开阔业务,可是他一来米兰就把我领到了米兰领结婚证的地方,站在米兰民政局门口,安哥问我,“你敢吗?”
我……
要不是安哥拉着我的手,我能立刻跑出地球。
这才哪儿到哪儿,我才是一个19岁的孩子啊,怎么能出现在红本本上与人相约一生一世生老病死不离不弃啊!
我还没感受过其他人的魅力,怎么能拘泥于困在一个人的身边,这不是我本性。
不要怀疑我是不是不想和安哥在一起,我只是觉得时机很不成熟,请让我在天上飞一圈之后,再选择最合适我的歪脖树,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觉得还有更好的等着我,抱着这个想法,很容易闪婚闪离的。
太着急了,太着急了,我说不敢会不会被打屁股。
呜呜呜,至少也要让我知会我姐一声吧,要不然我姐就要把我扫地出门了。
虽然我领证了之后的确是要嫁出家门的,但我怕我姐再也不让我回去了,呜呜呜,以后在婆家吵架了,没有娘家的我就是一棵草,谁也不疼谁也不爱。
呜呜呜,姐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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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风的嘲笑,风说让我自救。
呜呜呜,连风都在嘲笑我。
自救就自救,我把我的脑子转的飞快,然后揪着安哥的袖子撒着娇,“非本国人口也能在这里注册结婚?”
安哥一蹙眉,缓缓的拿出了手机,我怀疑安哥想百度,但安哥打开了Google,看着安哥在屏幕上缓缓打出的那些字,我意识到安哥可能是认真的。
冰山安哥从来不开玩笑。
所以,我被骗来这里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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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滴滴接我一程,我要逃婚。
姐姐,你可怜又无助的弟弟被人逼婚了,快来江湖救急。
姐姐,你不来救我,就只能被迫接受一个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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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段安,我可能是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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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拉着我的手在颤抖,还一遍又一遍的问我,你确定吗,你真的确定吗,你真的真的确定吗,我知道宁宁的言外之意是我拒绝,我真的拒绝,我真的真的拒绝。
所以我真的被拒绝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身份证和护照,心拔凉拔凉得到,接下来的几天我可能需要急救,所以请时刻帮我准备救护车好吗?
被人拒绝的滋味不好受,像嗓子眼里卡着筷子那么粗的一根鱼刺,上不来下不去,医生看了也说无能为力,准备后事吧!
想我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走在哪里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这一辈子也只在宁宁的身上碰到了这么多折磨,我严重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宁宁的钱没还,所以这辈子变本加厉的来讨债了。
我不能哭,这么大的人掉眼泪多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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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宁宁在米兰魂不守舍的玩了几天。
白天宁宁生怕我说出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晚上宁宁又把自己洗白白了丢到我的怀里,我严重怀疑宁宁根本不喜欢我,他只是图我器大活好姿势多。
宁宁需要的只是一个不黏人的打桩机,是不是我都不重要。
我不想哭,真的不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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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我的新办公室里心如死灰。
正沉浸在悲伤中酝酿着眼泪的我被手机铃声惊醒,是顾静打来的电话,“段安,快要期末了,把宁宁放回来考个试呗,考完了我再给你送过去。”
我敲着桌子,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思绪又飞到了九天之外,在九天之外,宁宁同意和我领证了。
是的,我在做梦,我的梦被顾静响彻云霄的一声“段安”给吓跑了,在现实生活里,我家宁宁不想和我领证,只想和我DOI,我的心在呐喊着他不爱我,但嘴上却说好的。
顾静忽然把声音放低问我,“说实话,你俩怎么了,吵架了?打架了?还是床事不和谐?”
我……
床事?创世?窗饰?创实?创始?
顾静的普通话很标准,就是床事!
我……
说实话我是有点慌的,当初我出柜就让顾静冷嘲热讽了一段时间,现在我还拉着顾宁出柜,顾宁是谁,是顾静放在心窝窝里宠爱的弟弟,我怕顾静下次会提刀来见我,我倒是不怕死,就是怕失去这个朋友,也怕和顾宁从此两不相见。
卑微如我。
作为一个喜欢生米煮成熟饭的人,我本来是想拿着结婚证再上门的,现在看来是没那么必要了。
“没有,我们挺和谐的。”
听听,说的这是人话吗?
顾静在那边长叹了一声,“所以你真的勾/引了我弟?”
我……
看见六月飘雪了没有,我很冤。
请选择一个温柔一点的词,比如两情相悦来代替勾/引不好吗?
顾静的声音又一次拔高,“所以你真的要跟我弟领证?”
我……
“对不起,我错了。”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能屈能屈能屈。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能为我满心的迫不及待找借口,也要体会顾静的爱弟心切,人贵在知错就改,我知错了知错了,但改不改就不一定了。
关键时刻为了顾宁放弃顾静也是一种取舍,对不起友情,你好爱情。
我听到顾静那边开关车门的声音,顾静说,“我在楼下,给你一分钟下来接我,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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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顾静来了米兰,也不知道顾静是怎么知道我和顾宁的事情,作为一个霸道总裁,我的冰山脸已经快要撑不住我的心慌意乱了。
秘书说,“总裁,没事,不慌,我们摔杯为号,我带着保安冲进去救你。”
我,“滚。”
秘书拍着自己的胸口躲在了墙角里,心想爱情真是让人原形毕露啊,好久没被骂了,这一个滚字可真是身心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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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去的时候顾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摆着一张不苟言笑的冰山女强人脸,和我官方的握了握手。
总裁见总裁,颇有一山不容二虎的杀气。
我带着顾静上了楼,把顾静让进了我的办公室,关门之前我遣散了办公室外的秘书们,我可不能让我的秘书们知道我被别的总裁训得屁滚尿流,我以后还是要混的,不能这么丢脸。
顾静坐到了我的座位上,当头就问我,“你是不是有恋童癖!”
我……
前0.01秒钟的我想问此话怎讲,后0.99秒的我在质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种癖好,但在接下来的29秒的深思熟虑中我明白这属于顾静的没事找事,我用了30秒思考清楚了一个问题,回答了四个字,“胡说八道”
顾静拍桌而起,“没有吗,真的没有吗,我弟弟才多大,才十九岁,十九岁大学都没毕业,不是儿童是什么,就一个十九岁的儿童,结什么婚,领什么证,段安,你知不知道国家规定的男性结婚年龄至少要22岁,在22岁之前你干什么都行,但领证和结婚想都别想,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让宁宁早婚,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我点头,不点头也没办法,宁宁不同意,我一个人也结不了婚,领不了证。
不过顾静能这么说,代表她并不反对我和宁宁的事情,真是的开明的让人措手不及。
顾静从我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路器宇轩昂的走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段安啊,原来你不想做我老公,是因为想做我弟夫啊,看不出来你觉悟还挺高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