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接下来虎崽的过去可能……有些让人心疼,我先打针预防针,我这篇文,中间有点揪心,结局肯定是猪脚们幸福的在一起了……但……不喜欢的宝宝要三思,喜欢大甜的宝宝就弃了趴(我不心疼的,肉也不疼,我捂着我的心口把自己打碎的牙吞了,谁让我作死想出这个坑呢,我已经做好了单机准备(但我心里其实是抗拒))……
好正经是趴?好啦,说完我下台啦233333333
想我的话评论call我啊,让我康到热情给我个收藏啊,打滚求一波,想知道有木有小可爱陪着我走下去~~
☆、三金城头,老柳树下
往事如水波,风起则见波澜,风定又归平静………简而言之,陈深的思绪逐渐归到了现下。
南药手中青色的灵力缓缓注入秦雨绵体内,压制着那暴起的魔气。
秦雨绵血色的双眼,慢慢闭上了,身上紫黑色的筋脉也都逐渐消失,恢复了正常人的样,看起来,刚刚那个魔化的人,与她毫无关系,她只是一个昏到在路边的可怜寻常女子。
南药将地上的秦雨绵提起,抬头看见了陈深,眸中却没有丝毫意外。
也是,五感俱灵南药,肯定早就觉察了陈深的气息。也只有灵力几近于无的陈深,才会不知道转角处有人。
“陈公子,好久不见,最近如何?”
“先生,我娘她还好吗?”
几年前,陈深从竹巷中回到酿金堂,就听到整个三金城都在议论纷纷——他们说,那个流春楼的疯女人,已经被陈堂主亲手杀了。
被杀了,他听到这个消息,连去问一声他爹“娘葬在哪里,我去看看她吧。”都说不出口。
他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每天照常修炼照常吃饭。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敢偷偷抹抹眼泪。
他知道,他爹是不想让自己动手,所以把一切的罪恶都往自己身上揽。
…………
到底,是陈深高估了自家亲爹大公无私的程度,最后,他还是留下了秦雨绵。
自己的结发妻子,怎么会下得去手呢,他爹,也是个人,是个心软的人,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怎么会没有恻隐之心?
南药却对陈深摇了摇头,“你不必唤她娘,他不配。”
陈深走了上来,想扶起秦雨绵,南药用手挡住了他。他把秦雨绵随意扔在地上,面上是一片浓郁的厌恶。
“先生,不必如此待她,她……也只是被控制了而已。”
南药拿出乾坤袋,取出了面铜镜,递给了陈深“你要找的答案,我都替你留着了。”说完提起秦雨绵就往竹楼走,“这个人,要为她的所作所为接受惩罚。”
陈深想要追上去,一个结界落了下来,将他隔在了竹林外。
他手中的铜镜触感冰凉,镜身上面有着日月星辰,日月星辰正在有序的转动着,变化出万千形态。
你要找的答案,我都替你留着了。南药的那句话还在回响。
就这么容易,就要找到答案了吗?
这面镜叫作梦空,上古神镜。修仙的人们虽然谁也没见过神,也没见过谁成了神,但有一些具有神力的宝物,还是流传在世上。
因为这些神物,人们相信,神是真实存在的。
梦空神镜,可以让持镜人,看到过去的一段往事。
陈深拿着镜子,镜面上突然微波泛起,细碎的波光散尽,就是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我想知道,陈堂主陈鑫,是怎么死的。陈深在心中默念。
…………
镜中,黄昏后,三金城头,陈深嘴里叼了根狗尾草,双手枕在脑后,迈着漫不经心的步子,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走到了柳树下。
树下,一个女子正低头抚琴,她身着红色衣衫,上绣金色牡丹,抬起头来,一双赤红的眸子透着三分愤怒,七分疯癫,嘴角对着陈深勾起了一弯薄笑容。
女子很快敛了那抹薄笑,复又低头把琴弹得更快,这阵琴音之后,陈深的脸上一片木然,怔怔站在原地,仿佛失了魂魄。
“真不愧是我穷尽一生心血,才成功的完美作品。
秦雨绵低声说着,宛如浅唱,她纤长的十指都已经弹得尽是腥红,血肉挂在琴弦上,但面上却是一片风轻云淡,仿佛毫不知痛,诡异的琴音听来似乎都泛着血的腥味。
女子巧笑倩兮,美目流转,抬起血手拂过陈深的眉心,留下一个阴邪的咒印。
“好孩子,你可是为娘最宝贝的东西,最完美的作品,我怎么能把你白送给大和,给三金,给那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利用呢?你自始至终,都只是我的。是我成就了你啊”
秦雨绵将手放回琴弦上,十指在琴上宛如乱蹈的群魔,带起点点血红飞溅四落,诡异的琴音如同冰雹落地,惊雷骤起。
“听为娘的话,替我先灭了三金城,我知道,你有那个本事。”
秦雨绵低头弹着琴,琴音杂乱,她轻缓的声音却依旧清晰。
陈深手中深海召来,碧蓝色的光华流转,整个大和最为纯粹的灵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闷了起来。
剑下血流成河,繁华的三金街只剩惨叫,空气中透着血雾,怨灵久久不散。
踏着血海肉山,踩着熟悉人未寒的尸骨………镜外的陈深闭上了眼睛,大和,三金城的百姓教他养他,不是让他拿着剑指着他们的,他怎么能这么做。
镜中秦雨绵仍旧专注地低头弹着琴,陈深在琴声中更加疯狂。一声声惨叫回荡在陈深耳边,仿佛在直问他的良心是否有愧,仿佛一双双白骨伸出了手,要撕裂他的灵魂,要来拷问的罪过……
“秦雨绵,你给我停下来。”
是陈堂主的声音。
陈深定了定神,再次睁开了眼,看向了镜中。
镜中的陈鑫看了一眼发狂的陈深,面色发白。
弹琴的女子狂笑着,她的双手流出的血,不断凝结,又不断有新的血流出来,染在通红的琴弦上,琴身上。
“陈堂主,我的夫啊,今日这般,皆是你欠我的,三金欠我的,整个大和欠我的,若不是我,你们早就该死了个干净。”
她手下弹琴的速度更快了,琴声更加急乱,她通红的双眼照映这血红的古琴,她温软的声音倾诉着满心的不甘。
“利用完了我,就抛弃了我,就要杀了我?大和如此之大,竟然没有我秦雨绵的容身之处,高堂三拜同结发,竟要我做刀下魂。我的夫陈鑫啊,是你们逼的我无路可走,是你们无义在先,非我秦雨绵无情。”
怨灵不散,黑云压来,三金城头阴风四起,柳枝乱舞,血流成河,尸首成山。
秦雨绵看了看那些死去的人,以及浑身是血的陈深,再看了看一脸煞白的陈鑫,脸上绽放开一朵甜笑,如同牡丹花开,国色天香的女子,风吹乱了她的乌发,失血后的脸上有这几分疲惫,虚弱。
“你不是要保护三金嘛?我的夫陈鑫啊,你看看,繁华的三金城,如今比炼狱还要恐怖,你不出手吗?”
“你不出手吗?你打算就这么看着?再等一会儿,不用等了,现在三金已经没几个人了,我做的人养灵,很好用吧?”
“什么除魔卫道,好个大义灭亲,陈鑫我的好丈夫啊,我真是爱惨了你,黄泉路长,人孤怕冷,你来陪我可好?”
低头敛眉抚琴的女子看起来纯良无害,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疯狂。
“你也知他是人养灵,我怎么打得过他?你住手吧,如果黄泉路上一定要我伴你,我的命不足贵,要取便取。”
陈鑫看向陈深,眼中没有什么波澜。
“这孩子命这么苦,最在意的就是三金城,你还要他亲手毁了它。你养了他这么多年,就没有感情吗?”
“你也配和我说感情?陈鑫,我的好丈夫,我伴你十多年,你对我,就没有感情吗?你下刀子的手,有过迟疑了吗?”
隔着尸山肉海,陈鑫看着这个疯狂的结发人。
隔着血雨腥风,秦雨绵看着这个无情的负心人。
秦雨绵看了看陈深,冷漠道“他的出生,注定了他身不能由己。他就是我的,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我不容他护着大和,他就不会护着大和,你觉得,一个人养灵在乎什么重要吗?”
“若他在乎什么重要,当年,也就不会被绑上祭台,差点血尽而死,他那个时候,是愿意为了大和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