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考到将军男友(39)

“回文良小院。”

她吩咐完,垂首给老黄发了条线索信息,又拨了一通电话。

“喂?蔡叔,麻烦帮我向陈恩童学校汇一笔钱,注明是交她剩余几学期学费及住宿费的。”秦九酝疲惫地枕着靠垫,“另外,再汇一笔到她父母账上,让他们先将房子拿回来,标注清楚是借他们周转的。”

“具体汇多少呢?”蔡叔问。

秦九酝自小花钱不在乎数字,所以心下也没个数,“我等会发你,陈家近期的经济状况报表,你看着给,能解他们家燃眉之急即可。别太多,不然恩恩那家伙要不开心了。”

陈恩童尽管家境不好,多年朋友却从未贪过秦九酝一丝便宜。

此是两人能长久相处的一大原因。

“好的。”蔡叔应承,随即瞧秦九酝竟没先断开通话,讶异道:“小姐还有嘱咐吗?”

秦九酝迟疑着询问:“……脑子不清醒,应该挂什么号?”

“什么?”蔡叔没反应过来。

“……是心理吧?”秦九酝稍一停顿,自问自答地说:“你帮我约个厉害的心理医生,带恩恩去看看。”

蔡叔有点懵,“要是陈小姐不乐意呢?”

“……”

秦九酝偏头凝视窗外的鱼肚白,一字一句:“给我绑。”

她忆起刚刚那阵争吵,料到陈恩童约莫会如上次一样,不理她一段时间,于是添了一句,“近日派人监视好她,假设察觉她有什么异常或者无端跑去郊区的什么地方,立刻告知我。”

“好……”蔡叔彻底不懂两位死党间是闹哪出了,关爱秦九酝是他职责,故而他试探着问道:“小姐和朋友是怎么了吗?”

“没事。我爸妈……”

秦九酝话音一滞,她急着转话题,下意识把想知晓的事脱口而出了……

丢人!

“先生太太仍在国外。”蔡叔宛若了解秦大小姐的别扭,自然地接话:“同今家的老太爷一起,早晨致电来时还让我转告小姐,要你考完试也出国陪陪今……”

秦九酝烦躁地挂了电话,扔开手机。

陪尼玛。

都被那群极品欺负成什么样了,还去!

长不长记性!

秦九酝一薅头发,临了又开始担忧自己不在父母身旁,他们会不会无力反抗那群耍两面派的?

不行。

秦九酝磨牙,拾起手机发短信:寒假有田野实习,除夕有空,有机票再议去不去吧。

在她复又撇下手机时,蔡叔回:好的,机票已定。

并附一张截图,航班除夕前一晚凌晨。

作者有话要说:阿九:我觉得你有病。

久等了,对不住,昨天状态不佳,写不出撕逼戏码。

再一次向各位鞠躬道歉,真的真的对不住。

等放假了一定日六打底,真的对不住。

深鞠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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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杯酒:酒量

通宵了一夜, 秦九酝神劳形瘁地回到文良小院,便倒头酣然入睡了,待起床时外边暮色苍茫。

她翻找出母亲放置在家里的酒, 盘腿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斜靠着玻璃, 一杯一杯的就着江对岸的灯光秀啜饮。

彼岸光影变幻,此岸静影沉璧。

她孤单一人喝了半晌, 身旁蓦地阴风吹拂, 浮现一道黑色的残影, 高亢嘹亮的唢呐音调旋即于幽暗的室内回荡, 声声悠扬通透。

秦九酝举酒的动作一凝, 神态复杂难明地转头。

她的意中人正背靠透明玻璃而坐,一条腿屈起, 一袭黑袍在雪白的地毯间如墨晕染化开,另一条腿向前伸直,战靴和亵裤紧紧包裹着他劲瘦的肌肉。

仿若清水般淡色的薄唇含着唢呐的苇哨,匀长冷白的双手在锥形管上的八孔逐一落下, 奏出清脆的乐曲。

好听归好听,但一提及唢呐,人们都容易……

“……你还真学了唢呐?”秦九酝是第一次如此五体投地的服一个人。

无关她对这人的情感,纯粹是敬佩今朝言行一致的本事。

要知道其爷爷肥膘将军在得知今朝要学唢呐之际, 曾极力反对,硬生生逼着他改学横笛。现今他却能吹奏唢呐,可想而知, 这死鬼在摆脱肥膘将军的控制后,找机会实现了当初的意愿。

今朝微微仰头,并不理睬大小姐,仿佛吹得忘了情。阳台的白炽光擦着他冷峻的面容与不时上下滚动的喉结洒入客厅。

秦九酝酷着一张俏脸静静聆听,灌了两杯酒进肚,终是忍不住纳闷开口:“你给谁吹呢?”

“你为谁喝?”

今朝暂停演奏,一手搭在屈起的长腿膝盖之上,眼尾轻轻一撩,视线撇来,不答反问。

大小姐缄默。

她实则没多想,单纯地觉得闷,酒瘾犯。现在今朝一提,她再跟着他话语往深处一思量,才反应过来……是为陈恩童。

今天死党的态度,委实让她失望。

她陡然发现,或许是因早晨陈恩童艴然不悦的狰狞表情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她已经回忆不起以往死党笑颜柔和的模样。

她捉摸不透,为什么陈恩童宁愿寄希望于一个破游戏,都不来向她求助?

秦九酝咬牙按捺心底翻涌的情绪,歪着脑袋挑眉,“今侯爷是担心我喝多了伤身?”

所以故意吹唢呐煞风景?

今朝食指一起一落,敲了敲掌中的乐器,面无神情地回望她,不语。

大小姐越想越认为,这的确像是不解风情又不爱言辞表达的某鬼王的作风,眉梢不禁扬的更高,一手撑着地板,将玻璃杯递向他,“酒是我家自酿的,好喝也不容易醉,你也尝尝?”

“饮酒误事。”

今将军并不接手,冷冷地朝别处看去,语意平静地道。

“一口……”又不会怎样。

秦九酝低喃着,还是收回了玻璃杯。

末了,猛然记起什么的大小姐话音一顿,舌尖不由顶了顶腮帮子,试探性地问道:“你该不会……酒量不好吧?”

毕竟吃个酒心巧克力都能醉。

今将军斜乜她一眼,目光漠然,仿佛有霜雪凝结。

换位人或然就被唬住了,可秦大小姐是谁?

人神不惧的秦九酝当场悟了,咬着舌尖,支着额头转向另一边,绷着身子忍笑忍得双肩直抖。

她感觉自己抓住了完美如神的今侯爷弱点,笑得眉眼弯弯,眸子发亮。

她原本以为,幻象内的小今朝会吃巧克力而醉是源于年纪小,从没想过是某鬼不能喝。

“咳。”

秦九酝回首,正想逗逗今朝,便听他冷冽的嗓音悠悠传来——

“我决意今日教你,杀人灭口四字。”

大小姐笑容一冻,僵硬地迎上今朝古井无波的俊目。深知某鬼言出必行性格的秦九酝咽了口唾沫,决定不踩雷,于是憋屈地点评:“你玩不起。”

“是。”

今将军单手支颔,淡然应了。

秦九酝愈加无话反驳。

你不要脸,你行。

大小姐磨了磨牙,低头忖量怎么漂亮反击。

江对岸的高楼五色灯在她余光间闪烁变幻,秦九酝灵机一动,佯装坦然地站起身,“饿了,陪我出门找吃的。”

今朝端详身侧胆敢以命令口吻与他说话的嚣张女人,确认她眸底的狡黠取代了先前的黯然,眼中坚冰微融,决心不同她多计较。

秦九酝要前往的目的地不远,过个天桥便到了,故而懒得叫车,懒洋洋地和心上人安静地并肩行走在星夜下。

晚风吹动憧憧树影,路灯把秦九酝及今朝的影子拉得纤长,长到甚至在尾端合成一道阴影。

和谐的寂静间,一辆路虎高调地驱来,停在今朝身边。

“阿九。”

路虎的黑色车窗降下,一张平易近人的男人面貌随之进入秦九酝视线。

男人约莫正值中年,笑得有些文气,目光穿透今侯爷直勾勾地盯着秦九酝,“去哪?我载你?”

……你谁啊?

没认出此人的秦九酝拧眉,下意识地瞄了瞄今朝。

岂料,今将军也正注视着她,神色冷漠,止水般的双眼瞧不出半圈波澜。

秦九酝略懵,直觉不妙,立刻回望向那人想直截了当的表示:你哪位?很熟吗?干嘛坐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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