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生硬。陆东灿也怕再刺激到他脆弱的心灵,挂在他身上撒娇,开始磨目前根本就没影儿的应援项目。
晚上跟东灿睡一间房,入睡前,陆东植在门缝里发现了爸爸偷偷塞的存折和写着密码的纸条。
【创业艰难,要加油啊!】
他咬住下唇,却无法忍住眼泪。
如何在杀人犯手底下苟且偷生?
讨好他人的手段有哪些?
杀人犯到底有没有感情?
自杀好还是被杀好?
自杀的方法有哪些?哪种方法比较不疼还体面?
人死了是会失禁的吗?
……
“啊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这些搜索记录,从中窥见徐志勋的情绪转变,金光日又开始大笑。
被抢走还没捂热的新手机的徐志勋在浴缸里缩成一团。他刚才趁着洗澡想拿这个新号搜点东西,没想过金光日会因为他长时间不出来拿枪崩了浴室门锁,现在浑身□□,不缩不行。
“你都想到死了,不如死之前大家开心一下?”金光日收起笑容,“起来。”
徐志勋脚踩着滑溜溜的浴缸底部,扶着边缘弯着腰,含着胸驮着背。有一句话说得好,女人在受到惊吓时护胸,男人护鸡。他现在就是不想让金光日看见那个地方。
“站直了,手拿开。我只说一次。”
枪管出现在低垂的视线里,伸向了两腿中间。
那枪还是热的啊!别给我烫萎了!徐志勋条件反射地往后退,结果脚一滑,挥动着双手整个人向后倒进浴缸。
“哗啦啦……”浴缸的水漫了出来,将金光日的小腿和双脚溅湿。
呛咳着的徐志勋从浴缸里爬出来,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取了毛巾蹲在金光日脚下给他擦干水分,嘴里还不停说着“对不起”、“饶了我”之类的话。
被这样伺候的金光日并不高兴。徐志勋这个样子,分明是被徐仁美调/教得太好了!
他的视线扫上徐志勋细瘦的脊背。
白,非常白,跟脚边的浴缸一样白。
他的手摸了上去,惊得徐志勋浑身一抖。
嫩,非常嫩,跟香港的肠粉一样嫩。
“除我之外,你跟男人上过床吗?”金光日抓住徐志勋的头发,逼他仰视自己。
“没有。”说得又快又急。因为现在金光日的眼神告诉他,迟疑就会死。
很好。金光日把手里的枪插到后腰,眼见徐志勋很明显地松了口气。“上次见面,你不太清醒,我帮你回忆一下我们之间的对话。”
“你说男人那方面可以治,我信了,首尔的唐人街中药店和理疗店我也去光顾了,这么些年,我不该讳疾忌医,你也应该庆幸确实有效,否则,”金光日把抚摸的部位换成了纤细的脖颈,“我早就捏断了你的脖子。”
徐志勋的脸上身上都是水珠,因为紧张,吞咽了好几次口水,喉结滚动,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啊!”
金光日捏了一把他的胸:“粉色的。浑身上下就胸前和屁股上肉多,所以上次亲热我对这两个地方多有照顾,马上就可以重温旧梦了,开心吗?”
“开心。”
“违心之言。”金光日一把将他拉起,走进卧室,推倒在床。
“我……我身上还是湿的……”徐志勋快速坐起、双手夹裆。
“反正等会一样要弄湿。你本钱不小啊,干嘛一副拿不出手的样子不给人看?”
你要是女的我就给你看。看多久都行!被你们这群精神病搞得我都变成脑内吐槽役了!徐志勋紧紧捂着。
“每次都要我拔枪你才会变乖是吗?”金光日一边不耐烦地说话,一边把自己松垮垮的衬衣扯开,动作有点急,扣子崩落好几颗。要不是遵从医嘱,来的第一天就吃到嘴里了,何必等到现在。
从徐仁宇那里得到的信息明明是说他喜欢女人的啊!徐志勋还想坚持一下:“那个……我认识好些女明星,又漂亮身材又好……要不,我介绍给你?”
金光日脱掉衬衣,伸手强硬地把徐志勋两只爪子扯离了鸟窝:“这是变相地拒绝我?我觉得我的魅力受到了质疑。另外,我现在很急!”他把那两只爪子放到自己下面,“感受到了吗?真的很急!”
浑身的鸡皮疙瘩!汗毛直竖!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被金光日堵住了。
“呜呜呜……”
堵上来的嘴唇是很软的,但是它的主人吻技非常差劲,磨磨蹭蹭、啃啃咬咬,胡乱在嘴里扫荡。
手也没闲着,用脱掉的衬衣把徐志勋两手绑住,压在床头,拉开了他的腿,把自己隔着裤子的需求贴身展示。
压制住人之后,长臂一伸,将床头柜子上的润滑用品抓过来,毫不吝惜地全往徐志勋鸟窝里倒。
完了完了完了,要痛死!徐志勋闭上了眼睛,不想看自己受刑时的凄惨模样,嘴却被人撬开,灌了些不明液体,逼着仰起脖子咽了下去。
“你给我喝了什么?”毒药?还是助性药物?
“什么感觉?”
“现在没感觉。”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金光日从他身上起来,脱掉长裤,站在床前,叉着腰等他。
几分钟后,又问:“有感觉了吗?”
“大概……有点热?”徐志勋犹豫地回答道。
又过了几分钟,“说话。”
徐志勋悄悄地把两条腿往回缩。
金光日上前一把拉开,然后笑着扑了上去。
也许是润滑倒得多,也许是助性药物很管用,也许是怕死的徐志勋配合得好,总之金光日觉得吃得很饱。
他把徐志勋像烙煎饼一样翻来覆去欺负了好几次,给人弄哭了,求饶了,把之前小旅馆的账要了回来。
事后徐志勋完全动弹不得,觉得胸和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初上位的金光日只顾自己舒服,出于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徐志勋又不可能去提醒他,只能咬牙受着,那点鼻音的哼哼,金光日根本无法判断是舒服的还是痛的。
经过这件事,徐志勋开始有点佩服起金光日来。你说同样是人,怎么人家被自己上了几次还能跟保镖打斗甚至跳窗逃跑,自己连抬个腿都觉得要断了?
他带着疑惑昏睡了过去,却不知道金光日靠坐在床头,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对着卧室顶灯得意洋洋地笑着招了招手,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这是一间近乎纯白的、极其简约的卧室,只有衣柜、浴缸、床和一张小几。
手机被按灭,“啪”的一声扔到小几上。
“该说你是放荡不羁,还是不知廉耻呢?”毛泰久斜靠在白色浴缸里,闭上双眼,将自己全身沉入浴缸的水中。
头发向上飘起,身体无限下坠。
一片黑暗中,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两条纠缠在一起的细长白蛇,最开始它们跟床单一样白,但是在纠缠了没一会儿之后,白蛇开始泛出粉色,其中一条比较强势,咬住另一条的七寸,使之不得不任由它摆布。
以前他沉入水中,只会看见向他求饶的浑身是血的死人,近三年里,渐渐变成不断追逐自己、焦急和愤怒的姜权酒和武镇赫,近期又变成举着枪射中自己的“徐仁美”,然后在今天,又出现了金光日和徐志勋。
在窒息的前一刻,毛泰久双臂撑住浴缸边缘,将自己的头从水里抬了起来,贪婪地呼吸。
如往日一样,水中飘着的那些粘稠的□□正溶入水中。
徐仁宇如果看到这一幕,也许就会明白为什么他什么绯闻都查不到。
因为毛泰久觉得肉/欲低等,跟别人肌肤相亲,交换唾液,只是想一想就觉得恶心。是人就有肉/欲,他也是人,自然也有,但是他可以用别的方式发/泄。
能让他兴奋的只有强大而美丽的人,不分男女。
玩弄他们的命运,在他们变得无趣之后杀死,这才是应有的结局。
可是为什么,金光日和徐志勋会出现?
强大?他们沾不上边。
美丽?就金光日那懒得全睁开的眼睛和徐志勋凶恶的三白眼?
“哈!”毛泰久一声冷笑。
☆、19
19.
一股浓烈的发霉纸张的味道冲入鼻腔,毛泰久感觉有人在搬动自己的身体。
“醒了?”“徐仁美”将手上拿着的笔记本转动了一个方向,对准毛泰久,“来跟伯父打声招呼。”
有人从背后拎着他的衣领,将他如拖死猪一般一路拖行到废弃的长方形水槽里,把他胳膊上输送营养液的针管拔掉,扔到一边,捆上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