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想对我以身相许(69)

江晚楼:“我走路都疼,怎么去?”

凌夜想了想,说:“我背你?”

江晚楼:“……”

江晚楼义正言辞地用正常音色拒绝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是真背我,你相好怕不是要立即砍死我。”

凌夜便道:“让郁九歌背你?”

江晚楼再度拒绝:“那可能会是你砍死我。”

他都这么说了,凌夜也只得放弃到哪都不忘带上妹妹以表自己这个姐姐当得十分称职的计划,转头继续休息。

她才闭眼,身边有人坐过来,几乎是贴着她耳朵问:“你不是喜欢看人穿裙子吗?为什么不看了?”

她没睁眼,只答:“他没让我给他穿,也没让我给他上妆。”

郁九歌一听就明白了,她喜欢亲力亲为,别人能自己动手不需要她帮忙的,她反而没兴趣。

于是放下心来,让她好好休息,明日再去云海。

岂料她睁开离他近的右眼,就那么看着他,说:“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对着你看一天一夜也不会腻。”

郁九歌沉默一瞬,继而伸手盖在她右眼上,温温和和道:“睡吧。”

右眼被合上,凌夜睁开左眼,说:“你真的不试试吗?”

郁九歌无法,只得另只手也伸过来,把她左眼也合上。

双眼都被合上,她嘴还能动,便不屈不挠地继续问:“你看江晚楼都那么喜欢,你试一试嘛,说不准你也会喜欢呢?”

郁九歌说:“我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凌夜骤然卡壳。

郁九歌道:“闭嘴。不然我亲你了。”

凌夜乖乖闭嘴睡觉。

徒留围观全程的江晚楼愤愤然扼腕,要了命了,这里还有没相好的人在!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晚楼:没想到吧!.jpg

凌怀古:怕不是都把我当空气。

——

明天开始恢复上午十点更新。

第54章 云海

翌日, 清晨。

不知外头可是阴天,室内光线不太明亮,却也无人点灯。有风自窗缝门缝扫进, 还没吹起落地的帷幔, 已然被屏障挡住, 没造成丝毫动静。

没人打扰, 凌夜安安稳稳地睡了一整夜,可算把炼药消耗的精神气全养了回来。

她才醒, 还没揉揉眼伸伸懒腰,就感到耳畔有谁的手轻轻拂过,把不知何时溜进领子里的发丝撩开,那响在上方的近在咫尺的声音也是轻而温柔:“醒了?”

“醒了。”

听出是郁九歌,凌夜应了声, 手一撑坐起来。

坐到一半,触感不对, 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按着的是郁九歌的腿——

她这才想起,昨晚太累,和郁九歌说完话, 没等他收手, 她就脑袋一歪,倒在他身上睡着了。料想是他怕惊醒她,就没把她抱到床上去,让她在他腿上睡了一夜。

凌夜便问:“你腿麻不麻, 要不要我给你捶捶?”

郁九歌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坐姿, 道:“没事。你去梳洗,我们待会儿出发去云海。”

凌夜说好, 然后不由自主地又按了下他的腿,这才起身去了隔壁。

给江晚楼炼药那么久,她得好好洗个澡。

她前脚刚出去,后脚江晚楼就冲郁九歌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再递个只有男人才能看懂的眼神,道:“真没看出来,堂堂圣尊居然这么有料。啧,没想到我竟能亲眼目睹,这可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话才说完,外头风声突然呜呜作响,盖过他后面的话。

于是郁九歌很幸运地没从他嘴里听到更加轻浮乃至是下流的话语。

风声渐大,随后“咔嚓”一声,雷鸣骤响,刺亮白芒霎时照亮了这座略显昏暗的殿宇。紧接着就噼里啪啦下起了雨,又快又急。

听见下雨,江晚楼登时面色一变:“这雨多久能停?”

郁九歌此时已缓了过来,闻言走到窗边去看,答:“半个时辰。”

“这么久。”

江晚楼皱眉,随即掀开被子下地,不嫌疼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把窗开得更大,然后探头去看雨势到底如何。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缩回被淋湿的脑袋,转头对郁九歌道:“今天别去了,明天再去。”

郁九歌道:“云海有变?”

江晚楼道:“嗯。雨下得越大,云海就越危险,更别提……”恰巧外头又打了个雷,照亮远处仍显得冰雪般无瑕的云海,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更别提这种雷雨,云海里会出现雷海,甭管是谁,逮人就劈,我都不敢进。”

整个云中岛就他对云海最熟悉,也就他知道怎么进,怎么破解那些封印屏障。连他都不敢在雷雨天进云海,更枉论从未进过云海的郁九歌和凌夜。

毕竟是要进云海拿白云酒,两盏里有他一盏,他说什么也不希望这两人在云海里出事。

不料他都说明雷雨天的危险了,郁九歌还是道:“今日必须要去。”

江晚楼问:“原因?”

他本以为是郁九歌身上的女儿吟快要发作了,赶时间拿白云酒压制,亦或是凌夜急需白云酒来缓解,岂料郁九歌道:“云缚要按捺不住了。你又尚未痊愈。”

别看江晚楼自从被救醒后,嬉笑怒骂跟伤已经好全似的,实则以灵药的速度,他少说也要休养十天半个月,之后再下地,才是最好的。

可他不仅现在就下了地,还一副闲不住的样子,看得人老想抽他。尤其他夜里趁凌夜睡觉,有屏障挡着动静,把凌夜给他的长裙统统换了个遍,一会儿一个形象,一会儿又一个形象,浪到几乎没边儿。令人难以想象倘若他没受伤,那会是何等的猫憎狗嫌。

总而言之,江晚楼伤没好,跟谁都没法动手。且就他现在这么个情况,更不可能带去云海,那纯粹是拖后腿。

而昨晚药成之时的异动,想必早被云缚注意到,并料到是灵药是炼给江晚楼的。在此之前,云缚就已经各种动作,扰得人烦不胜烦。眼下江晚楼一醒,不出意外,最迟入夜,云缚就会带人围了这座殿宇,强杀江晚楼。

毕竟再拖下去,江晚楼伤势渐好,定会第一时间反杀出去。

“……好意我心领了。”

江晚楼有自知之明,清楚郁九歌赶着去云海,也是不想和凌夜牵扯进他们云中岛这烂摊子里,但他先前所说的雷海乃是切实存在的,着实危险,便再度劝道:“不然再等等,下午去?只要天晴,云海会相对安全一些。”

话音才落,紧闭的门被推开,凌夜走进来,道:“来不及了。”

江晚楼道:“怎么?”

“云缚要来了。”她说着,看向郁九歌,“我们走吧。”

江晚楼没法,只好把进云海的路线和解法一一说出,并着重强调如若碰到雷海,绝不能硬拼。

当然,走之前,为了不让他们还没回来,江岛主就再度重伤的惨烈一幕发生,凌夜和郁九歌联手设下重重屏障,把整座殿宇打造成个乌龟壳金钟罩,又留下诸多法器,确保就算是至尊来了,也没法突破进入,这才准备离开。

郁九歌正要走,想起什么,对江晚楼说道:“楚云剑给我。”

江晚楼道:“要楚云剑干什么?”

郁九歌道:“有用。”

他如此言简意赅,江晚楼没时间从他嘴里套出更多的话,只好不情不愿地祭出楚云剑,递了过去。

边递边唠唠叨叨地嘱咐道:“虽然不知道你要楚云干什么,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楚云很脆弱的,你把它当菜刀柴刀砍刀都行,就是千万别拿它当老重的提宋来用,它真的没有提宋结实。到时候要是出现什么毛病,裂了碎了断了,我可得使劲削你一顿,反正你相好说你是比我还厉害的铸造大师,我不削你我还能削谁去……”

他还在碎碎念地继续说,郁九歌已然把剑佩在腰侧,而后一字未应,转身便走。

徒留江晚楼看着他的背影,想和同样留在这里的凌怀古分享一下心情,可思及凌怀古不能说话,只好自言自语道:“真是的,杵凌夜跟前就是正常人,怎么对上我就这么冷漠?莫非是他不喜欢我穿女装,以为我有病,怕染病上身,这才不想和我说话?”

凌怀古:“……”

凌怀古默默坐远了些。

江晚楼并未注意到凌怀古的动作,只还在那里沉思女装的自己怎么就比不上凌夜了:“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女装那么好看,他不仅不喜欢,还要嫌弃?难怪昨天光嘴上说亲,结果根本没亲,这样的木头桩子,也就凌夜会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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