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想对我以身相许(24)

郁欠欠又说:“做不到是小狗。”

凌夜说:“好,是小狗。”

然后两人同时伸出小拇指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末了大拇指还盖了章。

旁边围观的凌夕一脸复杂,显然是没想到凌夜还真和这小孩玩上瘾了。

等凌夜收回手,把郁欠欠往上掂了掂,重新抱好,凌夕才开口道:“你一直抱着他,不累吗?”

从她看到凌夜开始,她就一直抱着这小孩,连和两尊打都没放下。

她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凌夜想了想,说:“还好。”

凌夕道:“不如我来抱他,你也好去夺金玉宝珠。”

她自认她这个提议极好,因为这样一来,不仅不会让凌夜分心,还能免得凌夜要分出多余的心神来看着她和沈千远。

岂料凌夜回道:“然后你就能拿欠欠当人质,让我带你和沈千远出去?”

凌夕瞠目结舌:“啊?你、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就是想帮你分担一些啊?”

说着,表情变得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眼里也渐渐起了水雾,好似眨上那么一眨,就能掉下泪来。

凌夜静静望着她。

看她真的委屈得要掉眼泪了,才一挑眉:“你敢发誓?”

凌夕说:“我,我……”

她吞吞吐吐了一会儿,终于无话可说。

同时脸色也慢慢发白,显见是被凌夜说中了。

然后就听凌夜轻飘飘说道:“凌夕,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

凌夕语塞。

凌夜再道:“我和你斗了这么多年,你说什么,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凌夕低了头,悄悄往沈千远身后挪。

被夹在中间的沈千远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但他不敢说些什么,生怕触怒凌夜,再对自己动手,只好主动打圆场,试图转移凌夜的注意力:“凌夜,你听,酒帝君好像又在说话了。”

凌夜瞥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酒帝君。

就见那边,重天阙不知何时也跟着退了许多。江晚楼则留在原地,没退。

而酒帝君好似没看到他们这些人的动静一般,兀自处在回忆中,再叹:“南华真人曾言,‘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当初还不觉,如今再看,真人不愧是真人,说得果然在情在理。”

又圣人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眼一闭一睁,白云苍狗,沧海桑田,紫府危矣。不知多少岁月过去,那些曾名垂青史的大家早化作一抔黄土,独他这抹神识还苟延残喘地存在于世,观这天地之变,观这光阴消磨,惟怆然也。

不过这回出来后,他怕也是要随风而去,真正地消散了。

只此一生,人生当何如……

旁若无人地慨叹完毕后,酒帝君也没等众人作何回应,只径自话音一转,说起了金玉宝珠。

“金玉宝珠乃我金玉宫神物,向来能者得之。”

他目光从诸人脸上挨个看过去,最后在凌夜身上停驻几息,又转回到离他最近的江晚楼身上,慢慢说道:“本君不才,曾任金玉宝珠之主。这宝珠天生神性,喜随人,本君是个好酒之人,宝珠就也随本君好酒。诸位谁有酒,谁饮了酒,谁能得宝珠喜爱,谁能任宝珠新主,端看宝珠自选。”

言罢,手一抬,金玉宝珠滴溜溜飞到他掌中,被他往上一托,便升至半空,如星辰般散发着灼灼光芒。

最后,他道:“那么现在,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诗仙即李白,南华真人即庄子,圣人即孔子。

——

肠胃炎犯了,所以前两天就没更QUQ

周五那天晚饭后,我吃了个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桃,吃完立马拉肚子,各种疼各种反胃,折腾到半夜三点也还没睡,白天更是浑身无力,都抬不起手来敲键盘。

想想去年好像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肠胃炎突发,敢情我这回是一个凉桃激发肠胃炎又犯?天辣,难道我今年连块小布丁都没法碰了吗!

更要命的是我今天又开始痛经……感觉自己相当惨了。

第22章 异兽

在场能夺金玉宝珠者,共有三人。

这其中,江晚楼有白云酒,凌夜饮了须尽欢。只重天阙没酒,也没饮酒。

所以重天阙虽算作是第三人,但看酒帝君的反应,浑身上下半点酒气都没有的重天阙,显然是没有让金玉宝珠认主的资格的。

除此之外,非要说的话,郁欠欠大概也能算一个。

不过眼下,郁欠欠正被凌夜抱在怀中,两人姑且算作一人;且这小孩还让凌夜布了道小屏障,确保旁人无法探听,才抬手搭在凌夜耳畔,悄声说道:“待会儿你往重天阙那里去,他肯定会帮你。其余的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行。”

凌夜知道他指的是凌夕和沈千远,便小声回道:“交给你?没问题吗?”

郁欠欠说:“嗯,你就放心吧。”

现在这么个局势,重天阙到底要站在谁那边,已经很明显了。

试想,一边是知道要拿到金玉宝珠,得提前喝须尽欢,并且对能否离开此地,一直都胸有成竹之态;一边则对如何拿到金玉宝珠半点不知情,也完全不清楚要怎么出去……

郁欠欠发自内心地觉着,莫说是重天阙,哪怕他这么个三岁小孩,都会紧跟凌夜不动摇,绝不会傻不拉唧地站到江晚楼那边。

这点,想必在凌夜说先来后到的时候,重天阙就已经看明白了。江晚楼定然也是清楚的,否则他那个时候不会问重天阙可要试上一试。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江晚楼能提出让重天阙动心、又无法拒绝的条件来,否则重天阙绝对要背弃同他的合作,转而与凌夜联手。

毕竟对此刻的重天阙来说,得不得到金玉宝珠,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能离开这里,不会真的被困上一辈子。

“不过你也要小心重天阙别对你耍阴招。”

郁欠欠不放心地嘱咐道:“特别是出去的时候,他要是起了坏心思,他肯定会把你留在这里。最好是能杀了你,免得你封尊,从他手里抢地盘抢东西。”

自古以来,一旦有新尊出世,封尊当日,必然要八方来拜,四海来庆。

尘世间的凡人更要造神祠、盖神庙,供尊位、长生牌,以求新尊庇佑;帝王天子也要沐浴焚香,主持祭天、祭神诸事,全民恭迎新尊,参拜新尊,可谓是天地间最为隆重的大事,轻易不可出任何的差错。

而在尘世之外,同为至尊的人也要备礼来贺。

要说至尊会备什么礼?

那自然是备能给新尊作为道场的洞天福地,以及能让新尊在最短时间内建起道场的各种必须物品。

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

放眼望去,洞天就那么多,福地也就那么多,在每一位新尊出来之前,能被发现的早教人瓜分了个干净,偶有才诞生出来的,也都会立即被人你争我夺打打杀杀,然后据为己有。那些成名多年的至尊凭什么要给新来的铺路?等新来的建好道场,腾出空,转头来和他们打擂台,从他们手里争更多的东西?这不明摆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哪怕是和新尊关系极好的至尊,在准备送给新尊的贺礼时,也不免要肉痛。如此,更别提和新尊毫无关系,抑或是和新尊敌对的至尊了,不赶在封尊之前杀了对方就算好的。

当然,除封尊之日送洞天外,还有一个办法,能让新尊直接拥有道场。

那就是杀了老至尊,把对方的道场夺过来——

郁欠欠想了想,又说:“你要是能杀了江晚楼或者重天阙就好了。他俩的道场就很不错。”

云中岛环境优美,朝尊崖地势险要,不论哪个都是非常好的。

凌夜却摇头:“哪有那么简单。”

先不说她的断骨才出,还没开刃饮血,并不算一件合格的法器;她的修为也还没恢复到巅峰,不然她之前不会只和那两人试剑比枪,而是直接以法力去打了。

一个至尊杀另一个至尊,哪里有那么简单?

好在郁欠欠抿了抿嘴唇,说:“我知道,我就是想想。”

凌夜说:“欠欠乖。”

说完,便依照小孩先前所言,把他放到地上,又往他眉心一点,送了道神识过去。

却是才把神识送进去,她感应到什么,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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