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想对我以身相许(119)

他会疯的。

便声音发着抖道:“江晚楼,你不能……”

话未说完,云缚被江晚楼一把拽下去。

混乱间,唇与唇相贴,之前还显得极淡的药味在这时忽的浓郁起来,云缚僵在那里,整个人都傻了。

这回的亲吻再不是刚才简单至极的触碰,江晚楼慢慢碾磨着,咬着,试探什么似的,又像在玩儿,连舌头都伸进去了。

黑暗中亲吻声变得极为清晰,像是特意贴在耳边响起的,听得人耳廓都不自觉地发红。直至云缚气息都乱了,江晚楼才放开他,一双眼微微弯着,似笑非笑。

而后哄道:“乖,脱干净,趴下去。”

说着,手沿着云缚肩膀慢慢往下滑,云缚浑身一抖,愈发僵硬。

“你最好软一下。”江晚楼贴着他耳畔说,同时另只手极强硬地将他翻了个身,自己直接覆上去,“会疼的。我可舍不得。”

云缚道:“……江晚楼,你真是个畜生。”

江晚楼扯开他中衣,低头在他后颈上亲了下,闻言漫不经心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云缚再不说话了。

他把脸埋进手心,任由背上的人动作。

就在云缚以为,自己被江晚楼这样强迫,自己该是半点感触都没有的。他都没感触了,那自然,江晚楼也该觉得无趣,从而不会再继续下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彻底打碎了他的认知。

他紧咬着牙,鬓角渐渐凝出汗水,在黑暗中闪着微微的光。

先前还柔弱得连路都走不了的江岛主这会儿牢牢按着他,甚至犹觉不够似的使劲把他往身下摁。他能听到江岛主声音里带着笑,更多的是喘:“这受了伤真不好,做这事都没力气。这回就算了,你多体谅些,下回我保准给你更好的体验。”

云缚沙哑道:“还有下次?”

“怎么不能有下次了。”江晚楼道,“下下次,下下下次,日子长着呢。”

——这是要和他一直这么下去了?

云缚心中五味杂陈,复杂到极点,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此刻的自己是喜是悲。

他明知自己该拒绝,该反抗,可心底总有那么一道声音,怂恿着他就这么和江晚楼继续下去。那道声音对他说,反正江晚楼是江姑娘,江姑娘是江晚楼……

这是一个人。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不正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

云缚闭了闭眼,腰身不自觉变得更软。

良久,江晚楼终于把他翻过来,两人面对面着。他睁开眼,看身上的人面色愈发惨白,真切再寻不见半点血色,他心中忽的升起一股恶意。

那恶意极是疯狂,瞬息功夫便布满了他心田和头脑。他看了会儿,道:“江晚楼。”

“嗯?”

“你不是说我是你养的狗吗?那我问你,操一条狗,是什么感觉?”

江晚楼顿住了。

少顷笑道:“哎,这话谁教你的,你可从来都不会说这样的话。”

云缚不吭声。

江晚楼道:“我感觉挺简单的。想知道?想就眨眨眼。”

云缚眨了下眼。

江晚楼便道:“我的感觉是,狗要是乖点,别咬主人,多听主人的话,主人让做什么,狗就做什么,我会更喜欢的。”

“……”

“啧,你说说你这什么表情,难不成你还觉得你听话?”

“……”

“你给我看清楚了。”江晚楼抓着他的手按上自己心口,“摸到没,伤还在呢,这可是你亲手弄出来的,别告诉我这才多久,你就忘了。狗东西,要不是我大度,我能留着你?”

云缚手指触碰着那道伤口。

不是很狰狞了,但光是摸着,就让人情不自禁地心惊肉跳。云缚一时间都有些想不起当时的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能在江晚楼身上留下这样深的伤口。

明明这也是江姑娘啊。

他一直视江姑娘为神灵,不愿亵渎自己心目中的神,可到头来,他都做了什么?

江晚楼说得不错,若非大度,他早死在云中岛外,哪里能活到现在。

他是个白眼狼。

说江晚楼是畜生,实则畜生是他才对。

云缚喃喃道:“你说得对,我不是条听话的狗。”

江晚楼道:“行了,听话不听话都无所谓,你只要记着我是你主人就行了。来,腿再张开些,我教你双修。”

云缚:“……男人和男人还能双修?”

“怎么不能了?你可别小看以前的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别说男人和男人了,更重口的都有。来,亲我一下,我把双修的法诀教给你……”

落日余晖。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时间线在第一卷末尾之后。

——

江晚楼:没想到吧!.jpg

看惯女装大佬受,这里出现个攻,是不是很清流哈哈哈。

趁机推下隔壁完结BL,《快穿之我的黑历史》,我大儿子嘻嘻。

第96章 石头

“我数五十个数, 数完我就要去抓你们了!一,二,三, 四……”

“哈哈哈快跑!我才不要当鬼!”

“快过来!”

“这边!”

“……”

偌大巷口, 一个孩子双眼被布条蒙着, 站在那里数数。其他孩子则兴奋地跑开, 去到早就看好的地方藏起来。

这其中,有个身穿灰色短褐的孩子边跑边对身边的人说道:“喂, 你信不信我?”

被问到的人身上穿着极为精致的锦袍,针脚细密,做工精良,连绣花都是城里有名的绣娘花了三天三夜才绣出来的,阳光一照, 那绣花仿佛活了般,活灵活现, 熠熠生辉。

除衣服外,他头上的束带,脚上的靴子,乃至是腰上系着的香囊, 都是要花好几两甚至是好几十两银子才能做出来的。这样金银珠宝堆砌出来的孩子, 通身上下都彰显出一种贵不可言的气质,与这阴暗潮湿的巷口极为不符。

如此,重天阙和短褐他们一看就不是同一类人,完全可以说他在天上, 短褐他们在地下, 实乃云泥之别。

然重天阙对此完全不在意。他只想有人能陪他玩。

本来重光能陪他玩的。

结果刚过完年那会儿,家中长辈把重光送去城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夫子那儿, 交了大笔束脩,请夫子收重光为学生。重光本就听话,上学堂又是公认的好事,所以一开始,重天阙也为重光感到高兴。

然而好景不长,自从发现重光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学堂,下学回来要写大字,还要背书,写不好背不完,不仅夫子要打手心,家中长辈也要打手心,重天阙就觉得上学堂可真没意思。

更让他不懂的是,明明长辈也给他请了夫子,每日不管刮风下雨,夫子都要亲自上门来给他讲课,怎么到了重光身上,就是重光和别人家的小孩一样去学堂?说好的兄弟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重天阙觉得长辈简直把书读到了狗肚子里。

至于重光,会读书与不会读书差别极大,自从第一天去学堂,知道了读书的好处,他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读书上,根本没空和重天阙玩。

重光不陪重天阙玩,重天阙只好自己出来找乐子。

多亏家里有道后门,从后门出来,就是这条巷子。巷子里孩子多,玩儿的花样也多,重天阙蹲旁边看了两天,又拿自己的零嘴贿赂了两天,总算被同意加入其中,能一起玩躲猫猫了。

躲猫猫这种游戏,重天阙以前也常和重光一起玩。

重光聪明,每次当鬼,都能第一时间抓到他。等他当鬼,不花个一两刻钟,绝对找不到重光。最气人的是,有次他在家里找了小半天,没能找到重光,最后饿得受不了,哭着去厨房找吃的,就见重光坐在厨房里,正指挥厨子做饭。

重天阙当时生吃了重光的心都有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没用,面对新玩伴的问话,重天阙毫不犹豫地点头:“信。”

短褐咧嘴笑了笑:“那你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地方,特别隐蔽,藏在那里肯定不会被捉到。”

重天阙:“什么地方?”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跟我来就是了。”

“好吧。”

这个时候,五十个数已经数完,鬼解了眼前的布条,要开始抓人了。

重天阙回头看了眼,还没看清鬼找到哪里了,旁边短褐道:“到了,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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