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烫的?”
余天手背上一片通红,有的地方甚至起了水泡,霍启明紧紧咬着牙关,满目疼惜。
“其实也不疼。”余天小声道。
“不疼个屁!”
这是霍启明第一次爆粗口,余天不由得惊呆了,眨眨眼,心想,霍先生爆粗口也好帅呀!
“她要看就让她看呗,又看不坏,你怎么这么傻?”
“不行。”余天害怕的捂紧口袋,触到霍启明的视线又有点怯怯的,小声反驳:“这是霍先生的礼物,很珍贵的。”
霍启明被这小家伙暖得一塌糊涂,无奈叫助理去拿了医药箱,亲自把水泡挑破,轻轻柔柔的上了药,又一层一层仔仔细细的包好伤口,这才带着人离开了剧组。
回到家里,霍启明一头扎到床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小家伙羞怯可爱的模样。
他轻笑着自嘲一声,二十五岁的人了,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儿迷得七荤八素的!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床头那个和小屁孩儿一样可爱的小娃娃直入眼帘。
这是小家伙送他的礼物,也是很珍贵的。
他将娃娃抱在怀里,轻轻地捏捏软软的小脸,就像是捏那小家伙的脸,突然,视线扫到娃娃的脚底,他拿起来一看,上面整整齐齐四个小字。
天天快乐。
余天,天天,天天快乐。
他不由得勾起唇角,原来是一语双关。
是夜,霍启明梦到了余天天小朋友一针一线缝小字的情景。
梦里的他还很小,脸蛋粉粉嫩嫩的,比现在还要白上几分,好看的眼睛全神贯注盯着针线,一笔一划都那么认真。
等到最后一针缝好,他又用小剪刀小心翼翼的剪断线,看着上面工整的四个字,笑得银铃一般,看着那四个字欢喜得不得了,边笑边小声念,天天快乐,念完又独自笑作一团。
梦里,霍启明的心也暖成一团,暗道,这可真是个天赐的小天使。
第二天再到剧组时,余天正乖乖巧巧的守在他的休息室门外,看他过来立刻喜笑颜开的叫霍先生,妥妥的小媳妇样儿。
霍启明看得心痒,面上却仍旧一片淡然:“在这里干什么?”
“等您。”
霍启明轻咳一声,差点没忍住那脱离控制的悸动。
“进来吧。”
余天听话的跟着他进去,像条小尾巴似的,霍启明越看越喜欢,不由得想逗逗小尾巴。
只见他拿起剧本,随意翻到一页,也不看余天,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到:“今天有场戏难度挺大,你先陪我试试。”
“我?”余天指指自己,开心的点点头:“好呀。”
闻言,霍启明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斜斜的睥了余天一眼,拍拍自己的大腿,淡然道:“过来,坐下。”
“欸?”余天……
“不行?”
“不……不不”余天不想被当成小废物,赶忙上前,一屁股坐下,脸红得能煎鸡蛋。
可霍启明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随意地向后一靠,两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上,唇角含笑:“吻我。”
余天:!!!
半晌后,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余天战胜了内心的羞怯,鼓起勇气一点点凑近,心想,这场戏可真难呀。
霍启明本是逗逗他,可小家伙竟然这样听话,那予取予求的样子让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软软的唇瓣怯怯的碰上来,触到后又瑟缩着退后一点,半秒后又试探着挪过来,明明纯情得很,却偏生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滋味。
霍启明哪里还忍得住,伸手将人一揽,深深的吻了上去。
那软软的唇比想象中还要甜美,带着暖暖的温度,像是Q弹的糖果,又像是入口即化的果冻,让他难以克制的尝了一遍又一遍。
一吻结束,怀里的人软成了一滩水,微张着小口喘息着,粉红的唇瓣已经变作深红,一看就知道遭受了怎样的疼爱。
霍启明看他红的要滴血的小脸,再思及他刚才的反应,试探的问道:“初吻?”
简单的两个字瞬间在余天的脑海中炸成了粉色的烟花,他羞得要把自己埋土里,却还是听话的回道:“嗯。”
低如蚊声的回答仿若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一下子填满了霍启明整个心房,他再次将人揽到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
而彼时,休息室的门正缓缓打开一条小缝,拥吻的情景被框入画面,咔嚓,定格。
☆、循序渐进
“霍哥,车已经到楼下了,您好了吗?”
“马上。”
霍启明整整衣领,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小团,唇角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
如果不是要到海南补拍广告,他才舍不得这么早起床呢。
想到昨天晚上小家伙一脸羞怯缩在他怀里的样子,霍启明刚刚才压制的冲动就又有抬头的趋势。
他借试戏的名头占尽了便宜,最后还忍不住将人拐回家,像是刚谈恋爱的愣头青,恨不能立刻将小家伙拆吃入腹。
更要命的是,小家伙连一丝微小的挣扎都没有,就那么任君采撷,时不时发出几道甜腻的哼哼,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他的忍耐力。
但霍启明到底还是忍住了,现在他俩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这样要了小家伙,他舍不得。
他想,等到这次工作结束回来,他就告白。
助理又打来电话催促,他只好强忍着不舍,俯身轻轻落下一吻,再将被子往上拉拉,遮住小家伙一身的吻痕,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半小时后,门把微微转动,陌生的脚步在房中响起。
床上安眠的人皱皱眉头,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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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二十八分,余天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想要挡住刺眼的阳光,手却软塌塌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余天的小脸迅速红了起来,堪比烈火燎原。
霍先生,真的太久了!
他小声的嘀咕几句,穿上睡袍颤抖着两条腿撑着墙走了出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霍启明,撇撇嘴正要打电话,突然就看到餐桌上粉色的纸条。
去海南,一个月后回来,冰箱里有吃的,自己热一下。乖!
余天被这哄小孩儿的语气甜的不要不要的,顿时手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开开心心哼着歌热了爱心早餐,心里不住的冒粉红泡泡。
霍先生的字好好看。
霍先生做饭好好吃。
霍先生流|氓也好帅。
小花痴余天忍不住的想霍先生,甚至已经开始憧憬一个月后的重逢,可就在这时,不解风情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美好幻想。
那是个陌生的号码,余天接起来,对面传来陌生的声音:
“你好,我姓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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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霍启明从海南回来。
刚下飞机,他就迫不及待地给余天打了电话,让他到自己家来。
霍启明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心好像早就脱离身体飞到了那个人面前,满腔的话语齐齐涌到嘴边,争先恐后地诉说着别离后的相思。
一进家门,甚至来不及脱衣服,在看到那小小的一团时身体先于大脑,紧紧地把人抱在了怀里,贪婪的嗅着对方熟悉的气息,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
余天被抱得一愣,身上某些地方针扎一样的疼,单薄的身体被两条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更像被烈火灼烧一样,无声的提醒他这一个月来无休无止的折磨。
他猛地推开了霍启明。
空气霎时凝固,余天低着头,局促地抠着手指,懊悔不已,他其实不想推开的。
可是,真的好疼!
霍启明以为自己吓到他了,尴尬的轻咳一声,温柔地拉过他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语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柔和:
“是我太着急了,一个月不见,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想你,一时没了分寸,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自嘲似的笑笑,又揉揉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突然让你接受确实很为难,那我们循序渐进,好吗?”
说完,他安抚的亲了亲余天,然后便转身要进卧室,结果还没走一步,腰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小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软软糯糯的:“不为难。”
“什么?”霍启明转身,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