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葬场说跳就跳(56)

作者:而征鸽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确实少爷顺口些。

符我栀瞅危玩。

危玩拎着茶壶给她洗杯子,洗完杯子又倒了杯酒,粉蓝色的透明酒液,干净得像泡在海水里的粉珍珠末,闻着味道也挺甜。

“声如朝严格说来不算是腾盛的产业,”他把酒杯推到符我栀手边,容色淡淡,“声如朝属于私人产业,独立于腾盛,不受腾盛管辖。”

但却直接受危家老夫人的管辖,也就是他奶奶,这家公司是老夫人很久以前就给自己留下的基本筹码,现在声如朝属于他。

“声如朝?”符我栀喃喃了两遍,试探性瞄着危玩。

这个朝,是不是危远朝的那个朝?

危玩还不知道她已经晓得危愿情先前说漏嘴把他真名暴露的事儿,这会儿只觉得她表情怪怪的,倒是看不出来其他意思。

他只是示意她喝酒:“尝尝,这条街最出名的酒。”

符我栀拿着酒杯,不知该作何感想:“我从小在H市长大。”

这附近有什么出名的东西,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以前可经常背着爸妈偷偷跑这儿品酒,有些老店的老板还认得她,每次见她来了都会好笑地用筷子点点酒让她解解馋。

嘀咕着喝了两口才知道,原来还真有她不知道的。

“……”符我栀眼睛亮了起来,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还,还挺好喝?”

危玩用酒杯压着唇,隐去一丝笑,内敛地看着她,音色慵懒:“好喝就多喝点,酒精度数不高。”

吕如临还得倒时差,一顿饭并未吃太久,危玩开的车,送她到酒店门口,符我栀精神奕奕地趴在窗户上冲她挥手:“早点睡,等你倒完时差,我带你去蹦迪!”

危玩伸手把她脑袋摁回来,撩眸瞧着哭笑不得的吕如临:“她开玩笑,别理她。”

符我栀挣扎着继续伸头:“我没开玩笑,H市我老家,好玩的地方我可太了解了,蹦迪不算什么,蹦极跑酷我都知道,你要想看赛车我也可以带你去看热闹,我有VIP卡,赛车场帅哥可多了——危玩,你怎么把窗户给我关上了?”

危玩冲吕如临抬了下手,意思是再见。

符我栀看起来和清醒的时候没有两样,吕如临压根没怀疑她可能喝醉了,吃饭的过程中,她也观察了他们俩的相处,细节有点甜,她有点受不了,于是这才没过问危玩送符我栀回家的事儿。

她进了门,危玩将车开到附近,安静点的地方,停下。

“符我栀。”他喊她。

符我栀坐在后座,闻言只是懒洋洋“嗯”了声,随后补充:“干嘛?”

危玩说:“醉了吗?”

符我栀嗤道:“我又没喝多少,果酒度数也不高,哪会那么容易醉?”

危玩观察着她的脸色,笑了声:“普通的果酒度数确实不高,不过我给你倒的酒可不是。”

符我栀迷茫地看他。

他冲她勾了下手指:“你小脑袋伸过来,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符我栀思索了一下,不怎么情愿地倾身向前。

猝不及防的,他抬手按住她后颈,将她再向前兜了兜,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特地问老板要了后劲最大的果酒,全给你喝了。”

符我栀感觉耳朵有点痒,揉了揉,指节碰到他温热的嘴唇,停顿,迟缓地偏过头,对上他浓郁的黑色眼睛。

“为什么?”她像是真的不懂,眨了眨眼,鼻尖离他嘴唇很近,心里头泛起些微的痒。

她忍不住抓了下座椅。

“因为想把你灌醉。”他敛着发烫的眸光,落到她湿润的唇上。

“搞笑!我才没醉!”符我栀大笑,一手呼到他脸上,把他往后推,“大胆采花贼,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愿意让你采了,我才没那么肤浅呢!”

危玩低声笑,胸腔微震,呼吸洒在她五指之间:“那怎么样你才愿意让我采?”

符我栀收回手,手心往衣服上用力蹭了蹭,被他呼吸染到的地方莫名烫人,擦不掉。

她想了想,认认真真地说:“要长得好看。”

危玩笑出声。

“你别笑,我非常认真的。”符我栀一手指戳他脸上,而后捏住他下颌,左左右右仔细瞅了瞅,勉为其难道,“你这样的就算过关了,不过光长得好看也不行。”

“那还要怎么样?”

符我栀掰着手指数:“要会打架,会打牌,会做数学题,会做饭,要用我的照片做手机壁纸,只能有我一个娘子,不可以三妻四妾……”

危玩听着,想起她上次喝醉的各种诡异反应,实在想笑。

一喝醉就做古装梦,也挺有意思。

然而,接下来,他听着听着便无法笑出来了。

符我栀垂着乌黑的眼睫,回忆着,声音带着醉意朦胧:“这个人得生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就像漫山遍野的桃花开了,那样才好看。手腕上也得有一颗小痣,特别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还要有起床气,喜欢喝红茶,但不能常喝。对了,必须要特别招小动物喜欢,尤其是猫咪……”

他眼底的情绪转变了好几轮,下颚绷起,按在座椅上的手指慢慢收紧。

“对了,怕火,”符我栀表情突然凝重起来,“打火机那种小火不算,要怕大火……我想想还有什么……”

她想不出太多了,因为危玩沉默着把她抱到了驾驶座上的他怀里,强硬地捏起她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你喝醉从来不断片,明天起来还记得这些对不对?”

他衔住她下唇,上次就是这里,她擦破了皮,他以为她真的很讨厌他的触碰。

符我栀被他突然的亲吻弄得呼吸紊乱,等他稍微离开,她才吸着气,颇为自豪地说:“对啊。”

危玩蹭蹭她滚烫的脸颊,嗓音有点哑:“那你记住我说的。”

脸上痒痒的,她抗拒地推搡着他的脸,手心被他细细亲吻着。

“栀栀,危玩真的知错了,你怎么样才愿意原谅他?”

符我栀使劲摇头:“不能原谅。”

“为什么?”

她用力拍他肩膀:“因为我们身份不一样!门不当户不对,不能在一起的!”

危玩:“……”

符我栀又说:“你也不要和我说私奔,我才不要,私奔好辛苦的,我可是豌豆公主,细皮嫩肉,受不了那种苦。”

危玩:“……”

她这戏有点太多了。

他咬了咬舌尖,气,但瞧着她鼓起的脸,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气顿时烟消云散,低头咬了下她嘴唇。

“知道我为什么要灌醉你吗?”他捉住她不老实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捏了又捏。

“为什么?”她说,“你松开我手,你手好烫,我难受。”

他没松,亲吻着她滚烫的鼻尖,低叹着说:“就为了这会儿能轻松点占你便宜啊。”

她嘴里残存的果酒味道被他弄了个干净,车里气温越来越高,果酒的香味也越来越浓,熏得她眼眶疼。

他稍稍离开她,弄干净她唇角,额头抵着她的,轻轻喘气。

“明天你起床,想起我这么占你便宜,会不会气到跑来杀了我?”

大概会吧。

他无奈地笑了,声音低得她听不见:“不过你可能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来杀我了,如果我那时候还能睁开眼的话。”

因为知道有些事太危险,所以必须赶在去做那件事之前先完成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

“我上次和你说,不会让你和其他任何人结婚,那句话是真的。”他抚摸着她后脑勺上的栗色头发,柔顺光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想和你一起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看电影,想和你逛街看电影陪你喝奶茶,想和你接完吻就上/床。”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停顿片刻,随后温柔地笑起来,抓着她手指,眷恋地亲亲她指尖。

“都是真的。”

……

送符我栀到家时快九点,聂西旬等他很久了,符我栀困得睡着了,衣裳整齐干净。

但聂西旬依然看出些许端倪,脸色不善地盯着危玩。

冯叔关了大门,将危玩隔在门外。

几分钟后,危玩倚着车门,拿出手机给远在意大利的赵尔风打了个电话。

赵尔风十分诧异问他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

危玩平淡地说:“没什么大事,喊你回来帮我收个尸。”

赵尔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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