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葬场说跳就跳(53)

作者:而征鸽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那你可以试试等下你会不会被横着抬出去。”

“……”危典有些干涩地说,“你能不能文明点?”

“当然能。”危玩懒洋洋的,“你以为我选择卫生间和你谈话的意义是什么?这里没有监控,没人会看见我动手,我还不够文明?”

“……”

草,这可真是太文明了。

危典最后是站着出来的,一出门,迎面对上符我栀幽幽的眼睛。

危典脚步一顿,身后危玩挪开脚边的“维修中”牌子,若无其事地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洗手。

“什么时候来的?”他问的是符我栀。

符我栀想了想,反问:“怎么没人横着出来?”

自认为自己无辜的危典:“……”

危玩一言不发,略低着头,下颚线挺直,自来水哗啦哗啦地流,冲刷着他匀称的十指。

符我栀伸出一根手指,问的是危典:“我有一个问题想问,这位大叔,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危典并不老,才二十四岁,危家这一辈都很年轻,他年纪最大,比起危玩俊秀到锐利的容貌,他的长相实在过于平凡,但也不至于到大叔的地步。

“符小姐,你想多了。”危典笑笑。

符我栀点头:“通常这么说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你果然打算对我下黑手。”

危典:“……”

用得着说的这么直白吗?这丫头是不是脑子哪里有毛病?

符我栀看向危玩,他洗完了手,侧身倚着洗手池,长腿屈着,看也没看危典,漫不经心的目光悉数收敛着,落到她身上。

“你伸个脚。”她勉为其难地说,“左,算了,右脚吧,伸出来。”

危玩不大明白她打算做什么,不过依旧顺从地伸出了右脚。

符我栀目测了一下距离,上前一步,佯装被他的脚绊倒了,倒头用力地扑向一头雾水的危典。

危玩反应快,想伸手拉她,被她手快拍开了。

危典没闪开,径直被她扑了满怀,一抬头撞上危玩阴凉的黑色双眸——那里面真他妈藏着想立刻杀了他的意思。

危典正愣着,符我栀脚下手上同时用力,使劲把他往后推,非得把他扑倒。

大概她练过,危典从小不大锻炼,没几下就被扑倒在地,后背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噗通一声,水桶倒了,手往地上一摸,潮的。

反应了几秒钟,危典忽然感觉裤子也湿了,就屁股那块儿,脸色顿时黑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撞你的,裤子湿了吧?这下子要怎么出去呀?这样出去多丢人啊!”

符我栀假意惺惺地关心着,一边还不往把手上沾着的水全抹到他价值昂贵的外套上,乍一看倒像是在耍流氓。

危典脸颊抽搐,气得胸口直喘,她不是故意的?骗谁呢?

符我栀诡计得逞,正要从他身上站起来,后领被人粗暴地拎起,而后眼前视线晃动,危玩按着她腰把她狠狠箍进怀里。

“符我栀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往别的男人怀里撞?

那男人还是一向和他不对付的堂哥?

“气死你我有什么好处?他要对我下黑手,我就小小地报个仇,你别发疯,先撒手啊你……”

就算现在没下黑手,听危典那意思,早晚都要下,她早一点报仇怎么了?万一以后没有机会了呢?再说了,以前生意场上,危典可没少对聂西旬下黑手,她想报仇很久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仇绝不明天报。

符我栀挣扎着,死命抓他的手,奈何他用的力气太大了,比以往都大,他眼尾都气红了,抓着她腰的手指险些没掐进她皮肉里,也好在她穿的多。

符我栀直喊疼,他没听见似的,额角抽搐,瞳孔黑得瘆人,反身把她压到洗手池上,让她更难挣开,嗓子气得发干,哑声说:

“报仇就报仇,你想报仇我有十几种法子帮你报仇,你往他怀里钻是什么意思?自损一千伤敌八百?你怎么没对我用过这种报仇法子?你倒是伤我啊!”

话说到最后,尾音拔高。

符我栀挣扎的动作骤然间停住,满脸惊疑不定地瞅着他。

前面那些她没听清,他箍得太紧,她只想敲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疯子玩意儿,顾不上其他,只听见他最后一句。

上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达成!!!

第36章 占便宜

“青天白日, 朗朗乾坤,你们这般白日宣淫,还说那种虎狼之词, 让别人听见了影响多不好。”

陆翡施施然从卫生间出来, 抱着胳膊, 友好地望向刚站起身的危典。

“小典啊,快打个电话喊助理给你送身新衣裳, 这样子像什么话?”

危典脸色发黑, 嘴上却还是彬彬有礼地说:“陆姨。”

陆翡咳了声, 转头拍了下危玩后肩:“还抱着人姑娘干什么?没看人气得脸都红了吗?做什么事都要循序渐进, 你这么着急忙慌的, 跟个八岁小孩似的。”

危玩脸色不变,松开掐着符我栀腰的手, 转而扣上她手腕,将她拉得远远的,隔着危典好大一段距离,都快进女卫生间了。

符我栀怒道:“你撒手。”

危玩没理她, 朝陆翡点了下头,便拽着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走出没多远,符我栀隐约听见危典不太高兴地问了句:“陆姨,你刚才故意把那丫头带过来?”

“怎么会?”陆翡说, “小符头发脏了,我就带她来洗个头发而已,不要想太多, 容易秃头。”

符我栀停止了挣扎,乖乖跟着危玩走了。

其实她在外面听危玩和危典对话时,就有想过陆翡是不是故意把她带过来的,只是始终想不通她那样做的意义何在,这会儿晓得陆翡竟然和危玩危典兄弟俩关系匪浅,可依然还是想不太清楚。

手腕一紧,危玩带着她停在了一间空包厢门口,垂眸睇了眼她耳侧半湿的栗色头发。

符我栀往前瞅了瞅,瞅不着陆翡和危典的影子,这才开口问道:“你们和校长原来是亲戚关系?”

“不是。”危玩随口说,目光落到她半湿的头发上。

他皱了下眉,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干纸巾,抽出两张叠到一起,指尖拢起她一束湿发,用纸巾轻轻包上,吸水,一边惫懒地解释:“家里有位长辈和校长比较熟而已。”

“哦,校长看起来好像更偏心你。”符我栀拨开他的手,自己揉头发,原本就被纸巾弄干了许多,头发也没那么湿了。

“小时候她照顾过我一段时间,”危玩停顿了一下,伸手抓着她胳膊将她拉回去,离得有些近,低声说,“别动,头发上沾了碎纸巾。”

其实没有,他只是故意这么说。

符我栀拿着要说湿也没那么湿的纸巾,低头观察着,没觉着纸巾哪里破了,头发上怎么会粘着碎纸巾呢?

发间倏地一热,男生五根干燥长指慢慢探进去,揉了下她湿热的发根,他眉心皱得更深:“你不是发烧刚好?头发湿着容易感冒。”

感不感冒什么的倒是无所谓,被他这般光明磊落地占便宜可难说了。

符我栀淡定说:“你就想占我便宜吧?”

危玩承认的也十分坦然:“确实。”

停了一下,他冷不丁反问她:“刚才你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

符我栀伸出食指,戳着他手腕内侧那片光滑白皙的皮肤将他占便宜的手推出去,葱葱指尖凹陷下去,隐约感觉到一点陌生的热度。

“不结婚那句。”危玩反手抓住她拢起的四根细嫩指尖,不让她离得太远。

“听见了啊,”符我栀抽了抽手,没抽掉,又抽了抽,“占便宜占的这么理直气壮,你真好意思?”

他没理她这句嘲讽,沉声解释:“我不能结婚,原因很复杂,和我结了婚,可能会受伤。”

他也想到了当初在KTV说的那句混账话,那时没办法解释清楚,他自己也没想明白心中的感情,此时不同,他很清楚,正因为清楚,才必须将误会的种子掐死在泥土之中。

符我栀反而惊奇:“你不能结婚关我什么事?我又不会和你结婚,别说结婚,谈恋爱都不可能。”

说着,她摇摇头啧啧称奇:“不过你这行为倒是特像渣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虽然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有些人也不太在乎这个,但你要真打算和谁共度余生,却不肯和人结婚,那你可得找个通情达理的姑娘,这年头,好姑娘不好找……你说你渣不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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