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和玛丽(38)

白玛的未来里有他吗?

不是仅仅在社交场合上短暂露脸的过客。

别人的爱,好的工作,高的报酬。

他什么都有了。

从未觉得困难,因为统统是力所能及;也不感到空虚,毕竟也不是嗟来之食,都消耗过努力与热情。

掌管命运的三位女神始终以慈爱的目光注视他。

乔奇祯觉得人生易如反掌,一切都唾手可得。

除了本该属于他的白玛。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想写疾病科普文(

其实这篇文 和我以前的文本质一样 也是以能让大家感到安慰和治愈为目的写的 只是可能需要大家更多一点的耐心 对此我向愿意阅读下去的各位致以感谢^^

第30章

白玛说:“工作顺利吗?”

胡笛说:“说到底,我们这种性格不合群的人, 永远都是少数派。不论如何都不会多顺利的。”

白玛说:“偶尔也融入一下别人。”

胡笛翻了个白眼, 很实事求是地回答:“和别人在一起只会让人慢慢发现, 大家都过得比你好。最重要的是,从小就这样。”

白玛忍不住笑出声来,安慰她说:“没事的, 人格健全的人跟人格健全的人一起玩, 垃圾跟垃圾一起玩。我们一起玩。”

结束闺蜜间的拥抱, 胡笛反驳她:“去你的吧, 那姓何的凭什么插到我们中间来啊。”

两个人的道别仪式到此结束。

然后, 胡笛拐向旁边的乔奇祯。

和他拥抱时,她凑到他耳边, 恨铁不成钢地痛骂:“你这个人渣!败类!没用的废物!”

乔奇祯对此习以为常,微笑着回复:“谢谢, 谢谢。谢谢夸奖。”

到最后, 胡笛朝何安烛点点头:“lpl, 你们懂的,基地里还有一窝狗崽子要照顾。我就先回上海了。”

何安烛也客气地回应:“加油啊。”

就这么送走了胡笛。

然后就是白玛和何安烛了。

这一次, 乔奇祯出人意料的平静。

普通地请他们吃了送别餐——虽然是叫外卖。本来何安烛还以为会是火锅之类的, 没想到乔奇祯叫了好麦道的便当, 满满当当装了一袋。白玛看到以后惊呼出声,一连称赞了好几句,夸得乔奇祯都飘飘然了:“我就知道你想吃这个。”

又普通地请助理送他们去高铁站——乔奇祯一边打领带,一边向白玛与何安烛——主要是白玛解释一句:“我那天有工作, 就不送了。不好意思。”

“没事的,好好搬砖吧。”白玛回答。

“等我成为包工头请你吃多米诺。”乔奇祯说,“有空我就去看你。”

何安烛咳嗽了两声。

高铁环境不错,白玛坐好以后就插上耳机,开始用手机看泰剧。见她看得津津有味,何安烛也生出几分兴趣。

他刚靠过去,白玛忽然开口:“其实我是故意瞒着你的。”

开门见山的感觉与梅朵措姆如出一辙,可是,说出的话却背道而驰。

“对不起。说实话,我以为不会这么严重的。不过我们真的要发展下去的话,迟早我还是会说,毕竟,我不想骗婚。”白玛有一张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能风轻云淡的侧脸。

何安烛苦笑一下:“也没到骗婚的地步吧——”

“跟骗婚也差不多。”白玛倏然回头,郑重其事地望着他说,“我自认麻烦了你很多,所以也不隐瞒了。我爸向我妈隐瞒了这件事,而且,因为各种各样的私人原因,他不肯治疗。之后,我妈也好,我也好,为此吃了很多苦头。”

……

何安烛沉默了。

“对不起。我知道道歉也无济于事。”

白玛说到这里时,何安烛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他没来由的紧张。

但下一句,就让他又安下心来。

“你讨厌我吗?”她问。

不知道为什么,何安烛的直觉在横冲直撞着告诉他,这是白玛和他说过最掏心窝的一句话。

与其说她骗他,倒不如说只是不交心。从来不说心底话,即便他做不合她心意的事,她也不会流露不满。

何安烛渐渐明白为什么乔奇祯落到这地步还能扬扬得意,只因为他早看透了这一点。

何安烛也没说谎:“我是不讨厌。”

他是发自内心的。

“说实话,反而很感谢你瞒着我。不然我也没法认识给金马影后跑过龙套的编剧了,是吧?”他说的是以前白玛告诉他的趣闻,那时候她还是学生,跟着老师去剧组,结果什么打杂的活都要干,还客串了一次没有正脸的宫女,“不过——”

相亲这回事,并没有恋爱那么简单。

“但也不用那么紧张吧?”何安烛说。

他看到白玛朝自己笑了笑。

又退回安全线内了。

何安烛想,下次不能再把这种话说出口了。

等回到家,白玛和何安烛的关系基本已经退回相亲第一天,之前积累的你来我往算是作废了。之前一直认为白玛极好相处、无可挑剔的何安烛也开始意识到她的难对付之处。

活在世界上,人难免被卷到与其他人的瓜葛中。可白玛总好像随时都能脱身。

他怕自己抓不住她。

或许,从有这种感觉起,就已经抓不住了。

而与此同时,白玛却有别的想法。

她,这也算是任务完成吧?

泽仁普措让她相亲,她也尽心尽力完成了,虽说中间没少夹杂私心,但那也是情理之中。结婚是她自己的事,总不可能像个木偶似的任由长辈摆布。

何安烛是她第一个考虑婚嫁的对象。

今天是个阴天。同一座城市里已经没有朋友在。白玛一个人去吃炸猪排蛋包咖喱饭。她口味其实很偏小孩,喜欢吃快餐,而且,吃饭时尤其安静——这些都是应酬时办不到的。

所以,一个人吃饭比较开心。

她边吃边为这次相亲做了总结。

然后散步回家。

之后的面试也通过了。

顺便还被问起之前再版过两次的一本儿童小说。

“怎么没写续集了呢?”对方很是友好地问。

因为当初写它只是为了拿扶持奖金,其它稿件更加赚钱啊。回忆起大学生活的白玛面带微笑:“这不是转行了嘛。”

事业单位的考试倒是棘手得多。白玛原本计划进图书馆工作,然而泽仁普措给的建议却是其他部门。这倒都无所谓,只是给她敲了一下警钟。

万一进到某些部门,又会被泽仁普措钳制住。稍有不慎,便是作茧自缚。

倒不如先按兵不动。

编辑的工作也有异同。儿童杂志自然比不得新闻报刊,工资不高,但乐得清闲。白玛又以交通便结为由,迁移住到外公家,偶尔回去陪妈妈吃饭,又或者帮着遛小白几圈。

这下生活少了不少麻烦。

何安烛一直坚持不懈请她吃饭。

这倒出乎白玛所料。

她以为他们不结束也该回到之前冷冷清清的时期,却没想到,何安烛好像吃错药,反而热衷起拉她进入他的生活。

无奈刚入职,工作繁琐,回到家就只想躺下,于是通通婉言谢绝。

其实白玛记性很好。

她感兴趣的东西,基本都能过目不忘。小学读过一次《红楼梦》就能详尽叙述,捋清故事脉络,甚至凭借某一细节,轻易可以翻到指定页码;身边人说过的话也记得,比如分别时乔奇祯说了,“有空我就去看你”。

白玛合乎情理地以为,这是一句客套话,是乔奇祯心血来潮随口吐出的一句玩笑。

和平时那些小打小闹没什么不同。

然而。

早晨五点四十,天微微亮,即便是白玛,也才起床烧上一壶水扭头去刷牙。正盯着镜子发呆,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她吓得一抖,牙杯里的水泼了满手背。

乔奇祯。

“神经病?”她喃喃自语,却还是接通,“怎么了吗?”

乔奇祯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精神。

“起床了?我猜你起了。”他说。

满有把握的口吻让人想迎着他好看的鼻梁来一拳。

白玛不客气地说:“你明知故问什么?我要上班。”

“没,你和那个人最近怎么样?”他问。

一大清早打来电话问何安烛?

白玛忍不住拿开手机,确认了一眼联系人。

乔奇祯接着说下去:“我听白姨说,你们最近好像没怎么联系啊。怎么了?工作太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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