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对我一见钟情(74)

徐见澄穿过人群一把提起何似,一只手从黑暗里斜斜伸出。

这孙子明显是吸嗨了,脸上带着神经麻痹后肌肉失控的诡异痴呆笑容,吸到这种程度,离瘫痪也不远了。

“你……你要把人带哪去啊?”

徐见澄嫌恶的拨开那个人手,开始给何似穿外套。

“你你挺牛逼的啊,先干了桌上这瓶黑桃A再走啊。”

这瓶黑桃A明显是暴发户用来只租不喝撑场子用的,连瓶身上的标都被磨掉了一小块。

每瓶黑桃A拿出来的时候自带全场灯光焦点,附赠真人天使从天而降或者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恶俗至极,却也非常吸人眼球。

徐见澄忽然笑了一下,“你喜欢喝黑桃A?”

“那就让你喝个够。”

徐见澄从大衣内侧掏出张黑卡来递给酒保,“把店里所有库存黑桃A都摆这儿来,我买单,给他灌个够。”

徐见澄横抱着何似走出pub大门。

乔柯掺着高嘉羿道:“幺儿被接走了,咱们也趁乱撤吧。”

“不过咱们幺儿的紧急联系人怎么是个男人?奇怪。”

积雪混杂着酒精融化在酒吧街的灯红酒绿下,徐见澄左手抱着何似,右手从兜里掏出车钥匙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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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打在这车身上竟然好像被吸进去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光。

几个穿着暴露化着浓妆的女生贴了过来。

“帅哥,要不要……”

“滚。”

“哎呀,别这么凶么。”

徐见澄扫了他们一眼。

那几个女的先是腿软了一瞬,然后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走了。

徐见澄把何似放进前座,帮他系上安全带。

刚才出来得及,羽绒服的拉链还没来得及拉到最上面,露出了一小截锁骨和白T.

就不应该让你出来。

徐见澄心里想到。

呆在我身边就好。

何似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电话的人似乎有急事,打了一遍一遍又一遍,但很快就淹没在超跑启动的发动机轰鸣声中了。

李思佩背着有她两个那么宽的画板,左手拎着沉甸甸的画箱,右手是打通却没人接起的电话。

她深吸了口气,准备独自一人穿过这漆黑的破旧窄巷。

这是从画室到公交站点的必经之路,以往她都是自己一个人走,但不知道今天却心慌了起来。

她慢慢融入这黑暗。

不知道是哪个屋檐漏水,在黑暗中毫无规律可寻的独自滴答。

手机快没电了,手电筒的光越来越弱。

光线突然照进一片混乱的血迹还有几片青绿色的玻璃碴子。

她心头突然一跳。

“诶,我说,先别打了,先让人家姑娘过去,别吓着人家了。”

墙边的另一个男人吐了一口血沫,“苏三,想不到你还挺绅士的。”

李思佩无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被称作苏三的男生,很干净的脸,却有一半都泡在血中。

额头细小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顺着这个男生的下颚线滑进衣领里。

男生朝她笑了一下,牵动了伤口,又骂了句什么。

李思佩慌了下神紧接着低头快走出了窄巷。

乱拉的电线上面还覆盖着薄薄一层的积雪,在暖黄色的路灯照耀下慢慢融化。

喵——

李思佩回了下头。

十几只猫咪凑在一起,有黄的橘的黑的白的,折耳的立耳的,都是她平时在画室喂养的野猫。

“你们是来送我的吗?”

为首的猫咪喵了一声,陪着李思佩向车站走去。

徐见澄没带何似回C大附近的房子,而是带着他去了自己在郊区的庄园。

倒入车库的时候,何似醒了一下。

“这是哪?”

“是我们的家。”

徐见澄面无表情道。

虽然面无表情,但何似即便是喝醉了也还是能看出徐见澄冷了下来。

“怎么啦?”

何似大着舌头含糊不清道。

左手却是小心翼翼的摸向徐见澄。

徐见澄没理会,直接拔了车钥匙开门下车。

何似全身无力的瘫在座位上。

车门被打开。

徐见澄解开何似的安全带把人抱了出来。

“这到底是哪?”

因为酒还没醒,何似说话声音也是小小的,像只没长好乳牙的幼猫。

“我们郊区的庄园。”

地下车库的灯光昏暗,衬得徐见澄眉眼阴沉而又锋利。

“来这儿干嘛?”

徐见澄没回答何似这个问题而是亲了亲他的额头,“今年就咱们俩在这儿过年吧。”

“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

抱着何似进了通向一楼的电梯,徐见澄又道:“我已经向阿姨请好假了,说你是去国外交流学习,暂时回不了家了。”

何似挣扎了一下,但却毫不费力气的被徐见澄按住。

“你跟我妈请的?可笑”,何似有点生气了,“我妈怎么会相信你?”

“不,是你请的。”

电梯门开。

徐见澄抱着何似经过外厅内厅和长长的走廊,把人放到了内卧的床上。

何似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完全是银灰色的简约风格,也是徐见澄的风格,床旁边的大落地窗外面似乎是湖,但黑漆漆的一片,他睁大了眼睛也看不到尽头。

“我请的?”

“我找人模仿你的语气给阿姨打了通电话,阿姨答应了。”

徐见澄脱掉大衣,跨坐在何似身上,开始慢条斯理的帮他脱外套。

何似下意识的向后摸了摸,随手摸到一个抱枕,直接砸向徐见澄。

恐慌突然在他心底里没由来的滋长,他们明明已经安安稳稳的过了半年了啊。

徐见澄把住何似的手腕,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模仿你的语音语调和停顿方式。”

“你说话习惯倒装,平常说话时疑问感叹陈述这些语句的语气并不是分的很明显,有时候每说一个字就要停顿一会儿,我说的对吗?”

一股寒意慢慢侵入何似骨髓之中。

徐见澄亲昵的拍了拍何似的脸颊,房间暖气开的很足,但何似还是无缘由的瑟缩了一下。

“你看,连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吧。”

徐见澄掐着何似下巴,何似被迫仰视着徐见澄。

“我我我错了。”

何似的牙齿不听使唤的开始上下打颤,手也抓紧了床单,床单被抓的皱皱巴巴的。

“我错了,我错了徐见澄,我不该和他们出去喝酒,但是……”

何似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徐见澄一个绵密而又深长的吻堵回了嘴里。

看,看似徐见澄是处在攻势的那一方,但实际在心里层面上,他永远都处于弱势。他怕何似不接电话,怕何似生病,怕何似出意外,怕一切或者说任何一点点不幸发生在何似身上。

但何似永远也不知道。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何似就像只笼中的金丝雀一样被圈养了起来。

徐见澄有时候会陪他一起到地下影音室看电影,有时候会陪他打游戏。

但更多时候他会让何似陪着自己去庄园的玻璃温室花房里散步。

这玻璃温室实在是太大了,可能有五六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甚至还有天然温泉可以泡。

有一天何似和徐见澄走在青石径上,徐见澄突然从旁边的花架上揪了一朵丝绒玫瑰单膝跪地向何似求婚。

“你愿意嫁给我吗?”

“如果你让我出去我就……”,何似咬了下舌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徐见澄面无表情的丢掉了手里的丝绒玫瑰。

玫瑰掉在白色山茶花上,

落寞又凄凉。

真正让徐见澄放何似出来的是一天深夜。

何似昏昏欲睡的被徐见澄搂在怀里。

徐见澄的手指摸过何似的眉骨,虽然何似看起来有点混血,但实际他的眉骨并不高,反而是眼窝比常人深一些,才显得有些混血。

“你手机响了……”

何似这些天被徐见澄弄惨了,稍稍的肢体触碰都会让他下意识不由自主的战栗。

“抖什么?”

何似像只无力反抗的幼猫,任徐见澄来回摩挲。

“你手机响了。”

何似眼珠在眼皮底下缓缓的转了转,“接一下吧。”

徐见澄这才拿起床柜上的手机看了眼。

何似裹在羽绒被里几乎快要睡着了,却突然被徐见澄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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