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对我一见钟情(45)

“对啊,班长看了你的生日,全班就你的生日最晚。可不是幺儿?”

最后这蛋糕插的就跟筛子一样,蜡烛林立。

还有几个男生把蜡烛插在了史迪仔的脑袋和眼睛上。

何似无语:“不是吧,你们怎么这么鬼畜啊!”

“直男审美直男审美,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快快快许愿吧幺儿。”

何似闭上眼睛。

*

徐见澄打开灯,看见何似眼角有一线红。

何似没来的及说什么,就被不知道哪来的奶油糊了一脸。

“丫.....”

何似满腔温情还没来得及表达一下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吴忧摆手道:“误伤误伤。我本来想趁黑偷摸糊徐见澄一脸的。”

何似舔了下嘴角,“你丫的……”

到最后变成了奶油混战,蛋糕在教室里满天乱飞。

李思佩趁乱拿了片裱在底层的金粉星星放在嘴里尝了尝。

“巧克力味的。”

今天又正好轮到何似和徐见澄值日。

何似留在最后慢腾腾的收拾书包,每个人路过他的时候又单说了遍“生日快乐”,何似笑着一一回应。

何似拿着扫把开始挨排扫地,他不太适合擦黑板。

R中黑板也是一奇葩,不用黑板擦而是用抹布擦,说是怕粉尘扬灰,影响老师呼吸道和气管。

那湿抹布擦完会在黑板上留下白印,擦的时候必须要直上直下的擦,不能自由发挥天马行空。何似第一次擦黑板时还不知道这事儿,擦的随心所欲,干了之后傻眼了,这黑板就跟小行星爆炸现场一样,碎片四溢在黑板这个二维平面上。

后来他又老老实实擦了两遍才勉强干净了一点点,后来班长告诉他,得擦上三四遍才行。何似是没那个耐性,自此之后都是徐见澄包揽。

何似风卷残云的扫完四排,徐见澄早就擦好黑板了,站在位上等他。

冬天黑的早,从窗内向外看去,外面像被浓墨泼过,伸手不见五指。教室内的灯映在玻璃上,也映出了徐见澄的影子。

何似晃了下神。

“走吧。”

何似把簸箕摆到角落里。

外面的走廊也是黑漆漆,静悄悄的,只剩下发着微弱绿色荧光的紧急通道的小指示牌。

何似穿好羽绒服,提起书包准备往外走。

徐见澄把正好在课桌和墙壁间,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把何似堵的结结实实的,小片阴影打在何似脸上,他只觉得有一股没由来的压迫感。

徐见澄从桌箱里掏出来一个雾霾蓝色丝绒包装盒子递给何似,“打开看看。”

何似偏了一下头,手按在盒子上。

他知道这是生日礼物,但是如果太贵重的花他可回不起。

徐见澄替他打开。

何似屏住了呼吸。

“这是……?”

盒内静静地躺着一块青翠艳丽的橄榄玻璃陨石坠子。

这块橄榄玻璃陨石透明度罕见的高,何似不自觉的拿起坠子,冲着光源。

光线射入这块橄榄玻璃陨石,反射出的光让人美得心碎,一切描述美丽的语言在她面前都显得多么微不足道,自相形秽。

纤维状的熔流线四散布在其表面,正如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世上也没有一模一样的熔流纹。

这颗陨石可能来自宇宙外距地球几千万光年,就人类目前无法到的不可知处,但是她依然穿过冲冲阻碍,穿过小行星带,穿过地球大气层,来到地壳表面。

在高速下坠过程中,她的表面被一点点的溶蚀,形成独一无二的熔流纹,最后降落在大地某处,可能是沙漠也可能是山川还有可能是湖泊,被陨石猎人也可能是普通人拾起,带到其成分彻底稳定与地球环境趋于相和时被送到了这里。

一想到这里,何似的心脏就狂跳不止。

他知道陨石的市价,他在Q市的家里,在他的卧室里墙上还挂着一副阜康陨铁的照片。

一块普通的橄榄绿陨石就要200-300万间,更别说这种顶级的橄榄玻璃陨石坠子。

何似犹豫了。

理智和私欲在他脑海中天人交战。

一个在对他说:“饿死不受嗟来之食,何似!”

另一个在说:“这可是橄榄绿陨石,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见不着食物,只能在网上看看图片!现在他就在你眼前!”

“不义而富且贵,于你如浮云啊,何似!”

“机会从来都是给有准备的人而准备的,现在机会来了,就在你手上,你只要轻轻点个头……”

“我不能要。”

何似忍痛把坠子放回盒内,别过眼去。

“没你想的那么贵。”

徐见澄边说边不容置喙的把坠子戴在何似的脖颈上,“这是我一年前跟着探险队在鄯善国家沙漠公园里发现的。”

“陨石猎人?”

“差不多吧”,徐见澄先把坠子放在后面,把小锁扣系上了,再把坠子移到前面,“寻找星星的碎片,是一个很有趣也很枯燥的过程。”

徐见澄把坠子塞进何似的外套,掠过了何似的小片温热的肌肤。

“你就当是带上他时来运转好了。”

何似嘟囔了一句,“迷信。”

徐见澄笑了笑没说话。

第36章 心悸

何似戴着自己的黑色冷帽, 围着徐见澄的灰色羊绒围巾,和徐见澄慢慢地走在去往地铁口的路上。

天彻底黑了, 只剩路灯, 路旁的法桐枝丫上的叶子都掉了, 枝干上光秃秃的。

之前十一假期的时候,徐见澄说过自己该管他叫哥哥, 也就是说徐见澄的生日在自己前面?不过也不一定, 也可能徐见澄比自己早出生一年。

“你是……?”

何似刚刚开了个口,想想还是算了。做了快半年的同桌,自己连人家生日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多伤人心啊。

徐见澄侧头看着何似。

“没事。”

还是找吴忧问问吧。

地铁门即将关闭, 发出滴滴滴的警告声。

何似快步迈出。

“明天见。”

徐见澄在何似身后道

“拜拜。”

何似也回了一句,然而地铁门和防护门已经关闭了。

何似站在站台上, 看着地铁飞驰而去,在隧道中化成一个小点,随即消失,马不停蹄的驶向下一站。

何似慢悠悠地走回了家,在路上翻了翻手机, 沈欢发来一条新消息。

“儿子,祝你生日快乐!又长大了一岁, 妈妈爱你。”

下面还紧跟着几个爱心表情和一个红包。

他回了个“谢谢妈。”

然后就把手机滑进外衣兜里了,他还没告诉沈欢自己竞赛的事。

等他推开门,何文远难得的在家坐在沙发上等他。

“回来了?”

何似脱鞋,嗯了一声。因为弯腰, 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显得陈闷闷的。

“最近考试了吗?”

“考了。”

何似边回答边往餐桌走过去,全是油光满面的外卖,连八宝粥都是外卖送来的。

“考得怎么样啊?”

“就那样。”

“就那样是哪样?”

“不上不下,中不溜秋呗。”

何似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扒拉眼前的饭。

这外卖八宝粥香精加的味冲的何似脑仁突突突的疼。

何文远不说话了,走回自己屋里。

何似今天晚上并没有先做物理,而是选择先改期中试卷,按照先理后文的顺序,把每道题考到的知识点都写在旁边,那些定义题能在书上找到原句的就在当页塞个便利贴,找不到的就先放着。

就这样改完试卷都已经十二点钟了。

何似喝了口水,仰靠在椅子背上,把腿翘到桌上。

B市冬天的风嚣张跋扈,砸在窗上,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掏出脖颈上的那颗橄榄玻璃陨石对着台灯仔细看了会,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准备偷个懒早点睡觉。

何似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床边,把坠子放到枕下,然后去洗漱。

第二天早晨醒来,他想了想,还是从床头柜里找了一个盒子,把坠子放了进去。

期中考试后的一个月就是会考。

这将是他们理科班在高中三年最后的机会接触除语文英语外的文科了。

何似自期中考试讲评试卷之后就一直留在教室,没再去自习了。

虽然考三科,政治,地理,历史,但会考题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道,都是同一个类型,保B争A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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