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仙(5)

曾有幸见过凤凰神鸟的人这样描述:凤凰之象,鸿前麟后,燕颔鸡喙,蛇颈鱼尾,鹳颡鸳腮,龙纹龟背。羽备五采,高四五尺。翱翔四海,天下有道则见。

眼前这只大鸟与那人的描述丝毫不差的,白苏痴痴看着,觉得这一趟要是能平安回去,能亲眼看见凤凰神鸟也值当了。

凤凰神鸟并不惧人,反而因为有人在看舒展流光溢彩的翅膀,发出阵阵动人的啼叫。

“这是凤凰罢?”白苏问道。

落葵心中疑惑,白苏上仙真的被荒雷劈坏了脑袋不成?连日来行为怪异也就算了,就连寻常的凤凰鸟也不认识了,心下如是想着,落葵还是恭敬答道:“正是。”

“你莫是在想你家那只胖胖的重明鸟罢?”

耳边忽然想起一个男子的声音,白苏吓了一惊,急忙往身后看去,说话的是一个模样俊俏的青衣男子。

白苏没有回他,急忙又转过头去看那只好看的凤凰鸟,却不料那只凤凰受了惊吓,扑棱扑棱艳丽的翅膀飞走了。

白苏失望的看着那道好看的背影,心里有三分恼意。

一旁的落葵急忙行礼:“参见云栖帝君。”

来了九重天有些日子了,仙史看了不少,白苏也搞懂了天族庞大而复杂的体系,天帝之下便是大帝,大帝之下是帝君,帝君下面是一系列真君之类,亦或是天尊圣帝战神元帅将军天王功曹之类,多得白苏记不清楚。

那些个大帝帝君大都闲散住在各自的仙山上,九重天只居住了一小部分,即便是一小部分,九重天也是十分热闹的。

白苏这才仔细看那被称作帝君的男子,天族的人大多是俊俏的,他也不另外,不过他很年轻应该和玄嗣一般年纪,帝君大多是资历老阅历高的仙人才能当,他倒是年少有成,这么年轻就被人称作帝君了。

云栖手里拿了把白玉折扇,扇面画着连绵起伏的云海群山,上面还提着隽秀有力的小字,啪的一声,他将扇子合拢拿在手中,笑意沉沉的看着白苏:“前些天有传闻说你醒了,我以为又是那些无聊的仙人编出的谣言,没想到竟是真的,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这么快就醒了?”

想必眼前这位年轻帝君是白苏上仙曾经的好友,白苏被他问得云里雾里,只单单问道:“你这样年轻也可以当帝君吗?”

云栖眼中的光彩有些黯了,剑眉微拧,连带着眼中也生起一丝疑惑,他凑近白苏看了半响,终于他疑窦顿消,继续笑着道:“原来是这样,你神魂有一道裂隙,那一半神识还在沉睡,不过是哪儿找的缺失的神魂?”

又是白苏听不懂的生涩词语:“你说什么?”

云栖用扇子敲了敲白苏的头:“我懒得废口舌同你解释,在等个百十年神魂自然就长好了,那时候你就全明白了。”

白苏捂着有轻微痛意的头顶,百十年?凡人的寿命只有短短数十年,若等她百十年在回去,他们早就死了,不成,她必须得快点回去。

“你知道怎么去人间吗?我想回去。”白苏道。

“你那一半神魂的记忆来自人间,肯定不是下方的人间,洪荒万年,时光绵绵,我也不知道你来自哪个时间,真是抱歉,我帮不了你。”云栖说着,还真的露出抱歉的神情。

不是同样的时间?难道白苏并不属于下方的人间,那她属于哪个时间?这茫茫洪荒,凭她一己之力,她又从何找起?想起回去机会渺茫,白苏眼中逐渐生起一片水雾。

见白苏将哭不哭,云栖有些慌,急忙道:“你先别哭,有一个人应该知道。”

白苏将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憋回去:“是谁?”

云栖打开折扇,十分悠闲的摇了摇:“玄嗣。”

白苏一惊,怎会是他,她和玄嗣不对付,这可怎么问才好。

云栖又与她扯了一些闲话才做辞离开,白苏又在云雾袅绕仙气飘飘的九重天逛了逛,一边思量该如何向玄嗣开口,心中藏着事,再好的景致白苏也意兴阑珊。

第5章 浮玉山

回到流云殿中时天已经黑了,望舒女神今天告假,代替她的是一个新晋的替补女仙,将月轮架得黯黯淡淡将落不落,十分教人心烦。

白苏在外游走了一天,脚有些麻痛,原来神仙也会脚疼啊。

白苏前脚刚踏进流云殿,一个小仙娥就匆匆茫茫迎了上来:“上仙可回来了,太子殿下还在等着您。”

白苏大骇,差点站不稳,玄嗣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还在等她,莫非是因为和她的婚约,天族众多眼睛看着,他必须得做出点样子来,难为他了,好端端的一个太子神君每天得对着一个不欢喜的女人,那女人跑出去玩了,他还得耐着性子等她回来。

白苏心里有些惴惴,她教他等了这么久,不知心里积压了多大的怒火,脸色有多难看:“他今天在这里干了些什么?”

仙娥答:“太子殿下今天在厅中看了一天的书,晚膳也没有吃。”

白苏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害怕得紧,连他最喜欢的厨子的饭也没吃,可见是有大的怒气,白苏咽了咽口水,目光看向那几株在月光下摇曳生姿的干瘦摇光木,要不她来个负荆请罪?

落葵见白苏又将心思落在那几株可怜的摇光木上,心中连连生叹,这次我保不住你们了。

“苏苏,怎么回来的这样晚?”玄嗣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一身霜白的袍子,好看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正一步步朝白苏走来。

那声苏苏叫得白苏差点没站稳,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个遍,偏偏那人还是笑着的,这是真的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啊,白苏面上表情有些僵硬,她不知她是笑着还是苦着的一张脸。

眼下还有外人在,这位神君才假惺惺的与她做戏给人看,等她哪天落了单,说不定就成什么样子了,想到这里,白苏觉得自己应该是笑不出来的。

玄嗣已经走到白苏身边,见她脸上汗水直冒,捏着衣角将她脸上的汗水温柔拭去:“瞧你,走得一身汗,下次要出去就坐辇车罢。”

玄嗣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袖子下的手不经意触到白苏脸上的皮肤,是一片清润的凉意。

白苏僵着身子等玄嗣将她脸上的汗水擦好,然后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努力让自己扯了个笑脸:“这么晚了你还在呀,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宵夜?”

既然他要做戏,她有些事要问他,不如遂了他的意陪他演几场戏,说不定这位善变的神君一高兴就告诉她了。

见白苏退后一步,玄嗣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不必了,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你走了一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在白芷额头上轻轻一点,清凉的冷意弥散开来,脚上的酸痛瞬间就消失了,不过还是疲倦,白苏看着玄嗣离去的背影,总算干了件人事儿。

白苏乏极,一沾床就着。

第二日玄嗣仍来,白苏却不像之前一样躲着他了,相反殷勤了许多,给他夹菜递茶,或者看他看过的书,白苏出生书香世家,粗略看过几遍后就可和玄嗣讨论一二,她这般的殷勤,玄嗣很受用。

原因是白苏想着玄嗣高兴了,或许就能透露她的来处。

日子如水,玄嗣仍旧来她殿中小坐,碰见有事便整天不来,无事便雷打不动的来,甚至来得越来越早,连她殿里的早膳也一并蹭了,白苏起得晚,常常玄嗣来时她还在和周公交谈甚欢。

玄嗣有时坐在厅中等她,等她打着哈欠起床后一起吃饭,又或者亲自到她床前站着,轻轻推她叫她起床。

白苏瞌睡虫长得好,玄嗣一般是叫不醒她的,感觉到外界有异动,白苏便用被子捂了头另找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玄嗣见她睡得香也不忍心打扰她,喊过一两次后便自己出去了,将院中被白苏剪坏的草木补救回来。

今天白苏起得太晚,玄嗣便耐着性子轻轻摇她起来,他摇一次,白苏退一点,摇一次退一点,如此反复好几次,白苏终于嘭——一身掉到床下了。

瞌睡虫散尽,白苏急忙从床底爬起来,见玄嗣一脸好笑的将她看着,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白苏有些呆了,玄嗣平常只是淡淡的笑,从来没想今天笑得这么灿烂过,不得不说,本来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快梳洗梳洗,吃早膳了。”玄嗣笑着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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