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会告诉他是谁告诉她这件事的。
她一直后退,直推到墙边,她重重靠在上面,以此获得勇气,她向他大吼,“你做的事难道不敢承认?原来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
听闻她这般言语,尤其是她说他在骗她,魏止辞从头到脚都涌着寒气。
她宁愿相信别人都不信他,那他之前做的那些是被狗吃了吗?他为她做的还不够多吗,她就这么不识好歹。
“许长思,你胆敢再后退一步,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折了,让你再也动不了!”
“你混蛋,你除了欺负人还会什么,我要分手,我不想再看到你……”
许长思情绪即将崩溃,她听他如此残忍的话,更是愤怒,她拿起怀里的抱枕便向他扔去。
然而抱枕并没有砸到他,反而被他轻而易举接到。
他接到也不扔下,而是狠狠攥在手心。他手掌大且有力,软软的抱枕在他手里就如捏着一个小玩具。只见他把抱枕捏得变形,许长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栗。
“你放开它!”
她不忍好看的抱枕被他摧残。
“哼!”魏止辞勾起唇角嗤笑一声,眼色幽深,一闪,便来到许长思面前。
许长思完全不知道他怎么来的,正要惊呼出声,便被他的大手按住嘴唇。
他狠狠肆虐她的唇瓣,直把她唇弄得红肿起来,才停住,凑过来,沉着声音说,“放开它可以,但是要由你交换!”
“呜呜呜呜……”许长思睁着眼睛,呜呜地抗议。
“女人,谁允许你忤逆我了,竟然敢跟我提分手,你竟敢提分手,谁给你的胆子,啊!谁给你的胆子……”
魏止辞手指稍下,改为揪住她的下巴,比之刚才更重的力度,许长思好似能听到“咯噔”骨头错位声。
她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连看他都变得吃力。
她完全被他掌控在手里。
许长思闭上眼睛,仍听他在耳边恐吓,“许长思,我的女人,只有我可以说不要,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提,至于你,更没有……!”
第一六八章 魏总狠厉
“凭什么……”
许长思无力承受着男人已落下来的侵略,以往觉得甚是甜蜜的事,而今只剩屈辱。
她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无论何时,你都无法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要你向西,你就不能去东,我要你什么时候给我,你就必须什么时候给,包括现在……!”
“唔,不要!”许长思无法忍受这个时候他的亲近。
在她看来,他们已经不再是情侣的关系了,尤其在明知他有未婚妻的情况下,如果,如果他们还……岂不是有违道德!
她不能这样作贱自己。
许长思使出全力挣扎,全然不在乎也弄疼了自己,她要逃离这个男人。
“别动!女人,别再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有你好看!”
“魏止辞,你除了威胁,还会什么?
我再也不会听你摆布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随你娶谁都好,都跟我无关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联系……!”
“闭嘴!我不许你这么说,许长思,我不许,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离开!”
此时的魏止辞阴沉得可怕,如果说刚才他的愤怒是由于她的反抗,现在,他已然达到盛怒最高点。
他双手坚硬如铁,紧紧箍住许长思,一双眼睛幽黑暗深,盯着许长思的神情,就像彻底被激怒的凶兽。
忽然,他怒极反笑,在黑暗没开灯的房间里甚是瘆人。许长思被他吓得不敢再动,他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样子,像撒旦,更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她抖着声音求饶,“魏止辞,你放过我好不好,求你……”
“怕了?晚了,今夜,我就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代价是什么……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啊,不要,魏止辞,我不要!!”许长思敲打着他,奈何他的肩膀太硬,任自己把手敲疼了,也无法阻止她被他扛了起来。
突然的凌空,加剧了恐慌感,许长思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被他犹如甩货物般甩在了沙发上。
她慌地后移,沙发只有那么小,没有其余空间让她逃离。
这时,头顶的男人充满邪恶的嗓音响起,“许长思,你能逃到哪里去?”
许长思怕了,她真怕了。
她透过窗外的月光尚能看清魏止辞脸上的几许神色,不看还好,一旦看了,他那种阴寒狠厉瞬间使她僵硬了手脚。
她完了。许长思临死之前只有一个感觉。
“女人,现在,我让你见识见识惹怒我的代价……”
领带解掉的声音。
皮带解开的声音。
黑影压来的声音。
许长思只觉一疼,双手被捆住……
……
夜很长,许长思从来没觉着的夜很长。
疼,全世界只剩疼。
……
再次醒来,许长思只觉口干。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她好累。
“长思,想喝水是吗?来……”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是谁?
她想睁大眼睛,看看是谁,他很像他,在f城的夜里,呼唤着她名字的他……
是他吗,她爱的人……
第一六九章 魏总偏执
“来,小心喝……”
是他!
许长思努力让自己睁开眼睛,她想他了,他好久没找她了……
水送到唇边,许长思慢慢喝着。湿润的水缓解了口腔干涩,喉咙也好受了些。
她恢复了些许力气,她终于可以看见他了。
“咳咳咳……”
“干嘛那么急,要小心……”
这人当然是魏止辞。
此时,他早已没有了昨日的愠怒与阴狠,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脸的愧疚与心疼。
昨晚,他做得太过了。
浑然不觉一整夜的发泄与索求,等天蒙蒙亮才打算放过她。
正当他要抱起她去卧室休息的时候,一触她的肌肤,烫得吓人。
魏止辞这才慌了,他急忙抱她去床上,拿起手机便打电话叫刘叔。
快速地用温毛巾帮她擦拭干净,给她穿上柔软的睡衣,再盖上厚厚的被子。
恰巧,刘叔到了,再次确定她睡得安稳后便急忙下楼给刘叔开门。
“少爷,您好!”在电话里大致了解状况的刘叔已备好医疗用具,他拿着行李箱,跟着上了楼。
“少爷,许小姐这是急火攻心加上着凉所引起的病症,不是什么大问题,但需要休养几日。尤其注意不能再生气了……”
刘叔收好听诊器,恭敬地汇报着,最后一句语气变缓,尾音变轻,明显是说给魏止辞听的。
果然,魏止辞听完,脸色立马暗沉下来。
还好,没有其他动静,刘叔斜瞄了一眼。
“嗯。”
不一会儿,刘叔耳尖地听到少爷回应的声音,这才舒了一大口气。
治病用药,治标不治本,只有从本出发,才能好得快。
他可是深谙其道的。
“少爷,我来给许小姐挂水。之后麻烦您多照看下。”
他熟练地摆弄药架,细心地为许小姐扎好血管,等没什么大问题的时候,再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下楼去了。
等刘叔走后,魏止辞才卸下了严肃的表情,他看着虚弱地躺在床上挂水的许长思,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他怎么能伤害她。
她的倔强他不是不清楚,怎么还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昨晚,他真是气急了,尤其是听她提分手,离开他,要跟他划清界线等让他受不了的字眼,他一时气急,才作出这般混蛋的事。
她总是骂他混蛋,原来,他一点也不怨。
一个男人用武力强迫女人发生关系,是可耻的事。
他怎么能对她做出这般禽兽的事。
“宝宝,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我,我再不会这样对你了,只要你好好跟着我……”
他趴在床边,轻轻抚摸她的脸。
一边轻言细语地道歉,一边贪恋她的柔软。
他无法接受她会离开他的任何可能,他早已爱上她,深深爱上她,怎么可以容忍她不要他,跟他再也没有干系呢!
他不许。
她只能是他的。
魏止辞眼神逐渐幽深,竟生出偏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