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书桌旁,她看到了。
不知什么时候学了画画的他,竟然把她画得那么好。
造型、结构、还有表情,这都是美术专业领域技术,对于初学者来说,前两样尚可以学会,但后一项,很考验一个人的天分。
如果没有诚心,是画不出生动的神情的。
这一点,她很清楚。
就是因为清楚,她才震惊,不是情绪上激动,而是冷静的感动。
她不在的那些日子,他真的除了喝酒就在画画了。
她拿起相框看了看,这是她毕业时候拍的,她有另一张,同样的衣着,不一样的姿势。
她那一张是坐着的。
想必,这是止诗给他的。
而他画成了画。
那他又是抱着什么心情学习素描的呢,素描写生并不简单,而他甘愿舍弃工作,埋头在这里一笔一笔描摹。
之前,听导师讲,画画,在于心。
她花费了好几年才悟出这个真理,而他,在很短的时间里,便掌握了要领。
这可能就是他的执着,也是他的情深。
无法逃离了,她注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还说对她没有办法了,她又何尝不是,从那次他开车送她兼职,从那次他写的f城旅行攻略,从他雨中寻她,从他为她庆生送她桃花手链……
好多好多……
她被他绑住,就算身体可以离开,但心永远停留了下来。
许长思回了卧室。
果然他还没睡,也不玩手机,倒在安静看书。
他不知不觉变了不少,少了许多浮躁,逐渐变得儒雅起来。
她过去,躺在他身边,转过身子,搂住了他的腰。
“长思!”他惊讶道。
“吻我!”她说。
“什么?长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连忙放下书,激动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难道你不想?”她反问。
“女人,你在考验我!”他低下头颅,去吻世间属于他,独一无二,最美的唇。
第二七七章 魏总伤好
天亮,许长思醒来,便看见了她手腕处那条桃花手链。
她摸了摸,熟悉的触觉,还是那样的美丽,不觉嘴角弯弯。
看样子,它被他保管得很好呢。
她起床下楼,却见他在锻炼。
嗯?今日他怎么那么早?以往都是她催他呢。
她也不去打扰他,便拐去了厨房准备早餐。
待他们吃过,她又去画画,而他开始了办公。
陈助理把资料从公司里带给他,他偶尔会开视频会议。
他们工作时间互不打扰,其余时间他便缠着她,她也不怎么拒绝。
日子过得平淡而又祥和,对此,两人都很满意。
下午时间,医生来复查了。
医生检查完,祝贺他恢复了五六成,可以适当增加锻炼了。
许长思向医生道谢,并带他下楼。
就在门口的时候,医生叫住了许长思。
“许小姐,有个事还需你的帮忙。”
“什么事,医生你尽管说。”许长思不解道。
“是这样的,从医学角度分析,魏先生可能压抑太久了,其实会不利于身心健康,所以,还望麻烦你……适当疏解。”
“啊!”许长思脸色通红,她以为亲亲就好。
医生看着许长思羞红的脸,便知她懂了他意思。
最后,他又加一句,“小心一点是没有问题的。”便走了。
留下许长思站在原地,脸热辣辣的,心跳加快,风中凌乱。
这该怎么办……
下午时间很快就过了,许长思看了看手表,快到晚饭时间了。
忽然紧张了起来。
她掐了掐自己,让自己冷静,冷静,快速去做好了饭。
她在吃饭的时候,一直偷看他。
“长思,有事?”这次换魏止辞疑惑。
“哦!没,没事……”她结结巴巴。
魏止辞蹙了下眉,并没有多问。
许长思扶他洗漱,再扶他躺在床上,她要求他,“你坐好不要动。”
魏止辞忽然眼色沉了下来,墨色如夜,里面还荡着波涛。
许长思脸一下就红了,她急忙逃开,跑去了卫生间。
而魏止辞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好像猜出来她想做什么了。
她……真的愿意帮他……
许长思换好睡衣,跨上床,来到了他面前。
他紧紧盯着她,墨黑的眼眸更幽深,此时,它里面毫无掩饰他深沉的渴望……
许长思看着他,被他这般愣了下,他对她好像总是如此,用她羞怯的情欲把她圈在他的世界里,从此万劫不复。
“不要动……”她不敢看他,脸红滴血,帮他脱衣服。
他眼神炙热得像是要把她灼伤,呼吸沉重。
“安静点……”她再次命令他。
之后,她深吸一口气,低下了头去。
“唔!女人……”他粗哑的声音响起。
……
从此之后,他更加积极主动地锻炼,还征得医生同意,加倍加量的训练。
不知疲倦,也从不懈怠。
他这般,效果显著,很快,他就可以短途行走了。
只是,他要求也多了。
总是要求她,再像上次那样……
他又变坏了,比之以往,更加得寸进尺……
第二七八章 不如“慎”行
古月山庄。
“我说老魏呀,你这真是骚断腿,追个人都能被车撞,你说实话,这真不是苦肉计?!”
说话的人是钟昭,他旁边坐着祁连卓。
今日,他们特地过来看望好友。
当然,钟昭这样不着调的纨绔子弟,看见魏止辞这般形象,免不了要打趣一番。
“滚!”魏止辞坐在床上,斜眼轻瞥他,从齿间回他一字。
他调整一下坐姿,把刚训练过还有点酸胀的腿微曲,之后才问他们,“你们两个怎么有闲心过来?”
弦外之音是,并没那么欢迎。
就是因为他们的到来,他有一会儿没看见他的小女人了。
一想到这,顿时心不在焉起来,再去看好友那种欠扁的神情,更想把他们轰走。
“哟!我说老魏呀,你这不至于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钟昭忽地一拍头,好像真的想不起怎么形容词了,便把头转向老祁,可老祁并不想接话,只好自顾自的地说了,“哦,就是‘有对象没朋友’,我是真没想到堂堂魏大少也有这种时候啊!哈哈……”
钟昭的坏笑很大声。
“小声点!”魏止辞轻斥他,“老钟,你迟早毁在你这张嘴上。”
魏止辞又瞪他一眼,提示道,“看也看了,没事就滚吧,近期都不要来了,我很忙。”
“忙?忙什么,不会是忙着造人吧!”钟昭并没因为好友逐客令而放在心上,而是又在揶揄他。
“造人?你这主意不错……”魏止辞倏尔眼神一暗,被钟昭浑话一提醒,他便想到了这个好办法。
如果,她有了他的宝宝,那岂不是再没有可能离开了。
“呵!不错。”魏止辞嘴角勾起,眸色幽深,又是那个斜肆狂狷的魏总裁了。
“怎么?追老婆这般不要命?”钟昭当然知道好友所想,他们这样重色重欲之人,对于有些意思不言而喻。
魏止辞嗤笑一声,“追老婆要命干什么,不如‘肾’行……”
“哈哈……不愧是你,魏大少!”
房间里,正是谈笑风生热烈时。
忽然,敲门声响起。
他们顿时安静如鸡,尤其是魏止辞正襟危坐,宛若小学生。
“进来!”魏止辞眼含期待。
门外是许长思,她进来送些水果。
她端着果盘,先是跟客人点头示意,再把它放在床头柜上。
“你们吃些水果吧。”又问,“你们要在这里是晚饭吗?”
“不吃!”魏止辞首先说道,“长思,他们一会就走,你不用准备。”
“好。”许长思走了。
留下魏止辞痴痴的眼神跟随她。
而钟昭像是解开了封印般,啧啧赞叹道,“老魏,今日我算是明白了你陷进去是应该的,嫂子也太好了吧,不仅人好看,这性格也好。
就上次,山上烧烤那次,看样子厨艺也不错,怪不得你之前乐不思蜀呢!”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女人!”魏止辞傲娇地笑。对于钟昭那一声“嫂子”,颇为受用。
他拿起一只洗得干干净净的青枣,“咔嚓!”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