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琴爹要当掌门(59)

作者:酥苏酥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真的?你会这般大度?”

白愁飞听木耳语气,暗想上番丐帮行动真的给木耳带来极其不好的印象,倒显得他像个不择手段杀人如麻的阴谋家。他自诩的确如此,可在看上的人面前,伪装总是必要的,于是他再退一步:“我也不去找张无忌的麻烦,只消他不再提认识我便是。”

木掌门来此的目的就是为宋青书**的,现在情敌表示退出多角恋的圈子,算任务完成。木掌门兴奋不已,自觉应敬眼前这位明智的人一杯,见他老拿着自己的杯子,不得已只好拿过他的杯子,主动给两人斟满,碰一杯。

白愁飞见状心里乐开了花。

小圣贤庄的门很快为木耳打开。出来迎接的是个浑身上下都透着书卷气的儒生,连腰间那柄长剑的剑鞘里都镌刻着普通人看不懂的书墨。

白愁飞没来,这位小圣贤庄的三当家张琳琅还是一眼认出他要接待的木掌门。这等才俊,难怪白二当家要做这人的裙下之臣。

张琳琅再整衣冠,不好失礼于天人,更恐被比得黯淡无光,才迈出脚步,来到木掌门面前,寒暄几句,做个请入的手势。

木耳对张三当家印象很好,庄重矜持,待人不热不冷,完美地契合君子温润如玉的品性,一看就是特有文化的读书人。对待读书人木掌门是恭敬的,因从前长歌就是重读书的地方。

小圣贤庄,倒也大致相当长歌门。

这里当家的和太师父俱为当世大儒,往上追溯十几代都是孔孟荀的正宗嫡系。辞官离朝不敢落寞,在京畿边上创立小圣贤庄。他们气儒并修,内家外家一点不比他们的学问差。

小圣贤庄的宅子很大,兼之设计曲折,走好一阵木耳肚子的那几句诗文都聊完了,还没走到中庭。

木耳想起件十分关键的大事,忙问:“端木神医治一人要几钱?”

“本姑娘治病不收钱。”房顶上传来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她坐在飞起的檐角边上,端碗闹着热气腾腾的荞麦面吃得津津有味。端木神医只往傅红雪这边看一眼,又低头吃她的面:“这人我不治。”

木耳忙拉拉张琳琅的袖子:“三当家引荐也不成么。”

傅红雪这才道:“原来是端木姑娘。我已找她看过了。”

第55章 心病无药

“你找她看过了, 什么时候?”木耳犹如给人从脑门敲一棒,整半天闹得那么神秘,竟还是寻着个看不好的医生。

不待傅红雪回答, 端木神医已从房顶跃下, 手中托着的那碗面汤颠都不带颠。待她走近木耳才见到, 这人竟在以内力持续给面汤加热。她将碗筷递给张琳琅, 三当家的懂她,手接过也催动内力替她给面汤保温。

端木神医嘴里嚼着面, 腾出三指往傅红雪脉上一搭,立马收回,嘴里的面正好全下肚。她从张琳琅手里端回那碗面,忙啜几条,嘴里又有了东西, 边吃边道:“承三哥的情,我看了, 治不好。”

傅红雪并不意外,也不沮丧,拱手向神医致谢。

木耳急问:“到底是个什么病?”

端木神医瞧着傅红雪,略带遗憾:“脑里的淤血本姑娘已除了, 余下的心病治不好。”

“心病?”

傅红雪紧张起来, 想让端木神医别说下去。

这可叫端木神医更知道病灶所在,她笑起来:“似乎又可以治了。”

木耳不由跟着激动:“怎么个治法?”

“你嫁给他!”

张琳琅跟木耳都给这粗鄙之语吓一大跳。

再看傅红雪,又直挺挺地倒下了。

张琳琅忙唤几个后辈学生把傅红雪扛进屋里去。几个身着小圣贤庄校服的儒生手脚勤快地抬头,才触到傅红雪的身子便“哎呀”一声, 他们的手几要给烫掉层皮, 就似摸过烧过的炉子那样通红。

端木神医见多识广,一眼识得这是真气四散的险情。人体真气每但走错, 便要与其他真气打架,打着打着各股真气都要窜出体去,这就是散功。修为越高的人,到散功时身体的热量越强,乃至有些人当地焚燃自己,瞬间化作灰烬。

她赶忙抄出腰间银针,先封傅红雪四方大穴,后以针探气,好看真气哪里出得岔子。

三针,六针,九针。

落在傅红雪左心室前叩心穴周遭的三针才下去就被高高弹起。

端木神医了然。病灶就在此处。

她就以叩心穴为起点,喉间问天穴为终点,一路以银针导引乱气。银针行到胸口时,傅红雪就剧烈咳嗽起来。端木神医点穴指法与引气针法并用,就顺着傅红雪打开的这这个口子,一鼓作气将他的淤积血气导引出去。

傅红雪的身子猛然弓了弓,两只牛皮黑靴一瞪,接连侧着呕出两口血,一口暗黑,一口殷红,全身松弛下来,复倒在冰冷的花岗石地面上。

木耳忙过去扶他。

端木神医只不让木耳接近。她再往傅红雪胸口猛拍一掌,拍起身上竖插的各枚银针,直将傅红雪震晕过去才让木耳过来。

木耳难过地抱起傅红雪上半个身子,看着他憔悴而苍白的脸,心里很是难过。

他才知道阿雪是真的喜欢他的。否则怎会给端木神医一句玩笑话激得没掉大半条性命?而他竟还把傅红雪当成倾诉情感的树洞,他定是伤透了阿雪的心。

木掌门只觉十分对不起傅红雪。

张琳琅蹲下身,探探傅红雪的脉,见他已不再发烫,又唤弟子们将他送回屋里。张琳琅拍拍木耳的肩膀:“木兄不必忧虑,端木姑娘医术精湛,定能相救。”

端木神医一点面子不给:“都说本姑娘救不了!”

张琳琅可真尴尬,起身满面堆笑也缓解不得:“便真一点法子都没?”

“法子我说了呀,他嫁给他呀。”端木神医不受儒门礼俗拘束,想到什么说什么,把话说得明明白白。

木掌门这回没敢当开玩笑。

他只恐傅红雪再出什么事,忙正色求教:“请姐姐赐教何以如此?”

“姐姐?你几岁?”

“今年立夏便是及冠。”

端木神医勾着下巴:“算你年轻。那他呢?”

木掌门还真不知道,嵩山收弟子不用体检不用查户口本,谁知道谁几岁。

端木神医为难:“看来你对他真不敢兴趣。”

“他这病为何非要我,嫁他不可。”木掌门对此还是挺难为情的。他不是对傅红雪没有好感,只因心里已有了连城璧,便再难有旁人的位置。

端木神医吁口气:“他这病,还得从他的身世讲起。”

原来去年冬至,叶开就带傅红雪来求过医。

本来端木神医是不打算治疗能走能跳的傅红雪的,奈何叶开这家伙的厚脸皮连端木神医都受不了,只好破规矩挡灾星,给傅红雪把上一脉。把下来她又觉没破规矩,虽说这小青年活蹦乱跳,真真半只脚跨进鬼门关。

傅红雪患的不是一般的癫痫,是一种由于练功走火入魔引发的癫痫。他的武功就是他的病,功力越强病得越重,比起江湖上赫赫有名“伤人先伤己”的崆峒七伤拳还要命。

他只消再发三次病,就两只脚都进鬼门关去了。

这病不是没得治。一是散功,二是压制。

端木神医倒想替傅红雪散功来着,却又发现他连周天血脉都与他的武功真气连到一起,功力一散,此人立薨。

余下的就只有压制。

若寻常武夫患病,要压制下来只稍有高人定时为他输送真气即可。

可傅红雪本就是当世高手,他的真气已然充盈到身体的极限,再给他输气反会引爆经络。

所以琢磨来去,只有一条路,靠良好的心境来压制。

这可不只是导人向善的鸡汤疗法。少林武当两个门派之所以能力压群雄,就在于其练功先练心,四气祥和,万法寂静,才不致堕入乱气魔道。他们虽入门得慢,升堂却高,自是傅红雪这般从小为报仇急于速成比不来的。

他的出身和修养注定他已修不得佛法道法,只能靠人间的至福来维系良好的心境。

端木神医总结道:“就是说呢,得好好哄他,好好呵护他,不让他受刺激,尤其是大刺激。比如说,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下场你看到了。”

端木神医说完等木耳回答。她自个儿都羡慕傅红雪,要真有那么好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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