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琴爹要当掌门(47)

作者:酥苏酥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王怜花想象到木耳被丢到秦淮河喂鱼的情景,不由笑得更得意。

王怜花忽地敛住笑。

给他买盐酥鸭的张无忌回来了。

他得继续装出副生气的模样,跟这人广撒情种的账还没算完呢!

木耳寻个偏僻无人的岸边,凝视着远处知府的花舟。

轻功水上漂过去铁定引人发现,木掌门决意走水底的道儿,趁黑爬上花舟。

木掌门憋口气,就要下水。他水下游的功夫一点不输天上飞的功夫。

又有个人从背后拍拍他的肩。

这力度,这动作,跟刚才那和尚如出一辙。

木耳不耐烦:“大师还是找别人化缘吧。”

不是刚才那个大和尚。眼前这人戴着顶皮帽,身上穿着厚实的棉裘,生得十分俊气,与乔峰一般有着北方草原汉子的即视感。

来人嘴角勾出个好看的弧度:“凛冬水冷,少侠下水作甚?”

木耳当然不能说偷摸到知府的小船,胡乱搪塞:“冬天水冷,正好下去练功。”

那人夸奖:“王某亦正有此意,不若一起下水如何?”

木耳黑着脸,没想到碰上个武痴。他不想多起冲突,转身往人群里走,再寻个僻静无人的地方下水。

王武痴叫住他:“那处便是张知府的花舟,王某愿与壮士比试比试,看谁先摸到舟上的红彩头。”

听这人的口气,好像他也对知府有所图。

木耳不愿与不认识的人产生纠葛。

武痴追上他,凑在耳边开出个诱人的条件:“你掩护我过去,我把朱远章身上的信给你。”

第44章 一张二王

比起惊讶于此人身上会有他想要的信, 木掌门更惊讶的是此人知道他想要这封信。

这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这个姓王的武痴是明教中人,从凤阳分坛那会儿就一直跟着他, 一路跟到金陵城。

第二, 王武痴是丐帮的人, 没准从杏子林那会儿就关注他的动向, 到这设个大大的局等着他。

不管哪种都想坑他,木掌门才不上他的老当。他只反手把武痴往人群里一推, 借着这当儿一溜烟跑走不见。

那边张无忌拉着王怜花正走过来,叫住武痴:“阿保遇着熟人了?”

王怜花见着王保保脸就臭,不过碍着张无忌没跟他撕破脸。

王保保自也不会说方才破坏了王怜花的坑人大计,只一如平常上前接过张无忌递给他的糖人,津津有味舔着。

木耳这回耍个心眼。

他从王保保身边逃开后立马绕路折回, 他要看看这武痴有没同党。

结果正好把他与张无忌暧昧的举动瞧在眼里。

还有张无忌旁边的王怜花,你以为脱了身衣服、露出来头发本掌门就认不出你是刚刚的和尚?

你们穿的明明是同款的白边布靴!

木掌门生气极了。

他跟张无忌哪有的什么瓜葛, 还要把他当成宋青书来算计?

木掌门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非给他们三个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三十六计,装可怜为上策。

——那个装成可怜鬼阿城的魔尊教的!

木耳双手把头发挠乱,再往地上取点灰抹脸上,借着岸边叫卖小贩灯朝水边一照, 样子十分狼狈, 再往水里一跳弄湿身子,应算十分可怜了吧?

木耳屏口气,从人群中向一张二王组合奔驰而去。

他一把扑到张无忌怀里,带点哭腔:“呜, 呜, 找到无忌哥太好了。”

王怜花立马就怒了,他那张鸡蛋般圆嫰的脸就要炸裂开。张无忌不知所措地扭头看向他, 王怜花立马把怒容压掉,换上副同情的目光。

木掌门一边羞耻着,一边又得意着,就喜欢看王怜花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木耳接着哭,埋在张无忌怀里的头转过来去看王保保。

王保保不生气,反而带点笑。

这算什么,他竟然不吃醋?

木耳红着脸加大可怜度:“只有无忌哥能保护我了。”

再配上两句呜呜,好像确实挺可怜的模样。

张无忌被猝不及防的幸福撞个满怀。

他从前规规矩矩,非是木耳的美色打动不了他,只不过他一直以为木耳与连城璧是一对,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现在木掌门既然送上门来,便做他的无忌哥哥也不违背江湖道义吧。

张无忌温柔地替木耳抹去眼角的泪,耐心地问:“木,木掌门可是遇着什么麻烦?”

称呼很生疏,手里很实诚。一只手抹眼泪,另一只手揽着别人的腰还很紧。

木耳用眼角余光再扫一眼王怜花。

看见这假和尚生气他就很开心。

他在想编个什么理由呢?

索性继续装傻白甜:“我……我一时忘了。”

王怜花按捺不住愤愤来句:“木掌门平时记性好得很,整套太极剑法倒着耍都成,还会忘事?”

木耳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刚刚有个和尚骗我跳河里,起来我就忘了。”

他分明识穿王怜花的伪装借此威胁。王怜花只好乖乖闭上嘴巴,再气只能憋着。

另一边的王保保段位挺高。

他竟伸手爱抚地摸摸木耳的头,表现得比张无忌这个大哥哥还要大哥哥。

王保保和善地问:“你有什么难处告诉我们呀,我跟你无忌哥都会帮你的。”

张无忌很欢喜,主动与木耳介绍王保保与王怜花二人,好似大家成了一家人。

木耳没想到这一家子这么和谐,容忍度这么高,这都没打起架来。

不行,再装!

他抽搐下身子。

——也是阿城的手法。记得有天晚上,他就是跟自己睡觉的时候用这招博同情的。

张无忌果然揽得他再紧些:“你下水着凉了么?”

王怜花失去控制,一手“邀花”将木耳从张无忌怀里捞过来。他的掌按在木耳肩上,内力如潮水般向木耳身体倾注过去。

王怜花的眼里是冰霜,是怨气,他就想这一招之间将木耳送往鬼门关。

木掌门可不是柔弱的美男子。

他那点内力倾注下来还不够木掌门塞牙缝的。

等王怜花后来想全力倾注,已经迟了。战机稍纵,张无忌便使出内力将两人隔开,把木耳重新揽回自个儿怀里。

张无忌带着些责备的语气,又不愿伤着王怜花:“错总归我的错,你又何必对旁人落井下石?”

旁边的王保保渔人得利,继续保持他大方劝解的北方汉子形象:“兴许花兄也想替木兄疗伤来着。”

这人段位高呐,木掌门要比他更高。

于是木耳可怜巴巴地点头:“是的,受了花兄的气,倒不感觉那么冷了呢。”

张无忌对王怜花说话的语气立马和缓许多:“是我错怪了怜花。”

王怜花哪里受得两人的气,转身自个儿走自个儿的。

张无忌自然要追,木耳故作抱歉地拉住张无忌的袖子:“都怪我,给无忌哥添麻烦了。”

走掉的,总是不如眼前的好。

张无忌瞧着满脸是灰的木耳,心都软得要融化,用袖子替他擦脸,安慰说:“不怪你,是怜花小气了。”

王怜花本就没走远,还想折回来,一听这话气得快快跑走。

木掌门真想吹个口哨。

哎不行,王保保这厮还在。

他又过来摸木耳的头,边摸边帮木耳把发型整理好。

木耳不客气揭他底:“阿宝哥人真好,下水前我还当你坏人来着。”

张无忌一听这话也问:“他下水时你也在?”

王保保眼睛骨碌转转:“木掌门渐渐想起来了?”

木耳一听不好,可不能显得自己失忆梗是捏造出来的,便道:“我记不太清了,像你来着。”

木耳本想引得张无忌去猜忌王保保,不想这人不好对付,竟接过话头眼睛不带眨地编故事:“我那时还不知道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五岳掌门,只当有人要跳河轻生,劝了劝,到底没劝住。”

张无忌发挥想象力:“你为何要轻生,可是那位连城公子欺侮你了?”

木耳愣是没反应过来怎地就聊到连城璧。要真被他欺负,那不得实打实揍回去,犯得着轻生?

张无忌好声好气地安慰道:“他虽是日月神教的魔尊,本性不坏,应不至于真的害你。他若真的害你,我也愿意护着你……”

张无忌渣的同时不忘表现自己对老友的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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