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蓄谋已久(36)

作者:安如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怪了,林隽睿怎么会知道,我喜欢鸢尾紫呢?

楼下林隽睿反常的安静,冰棍儿自己上楼来了,在我鞋上蹭蹭,叼着我的裤脚,好像是想让我下楼去。

我站在梯级往下望去,却见林隽睿已进他的房间去了,还把门也锁上了。

他怎么了?连冰棍儿都拒之门外?

但我忽然想起他的咳嗽,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和冰棍儿下楼,我抬手敲门。

在门外等了好一会,里边也没有动静。

“林隽睿!林隽睿!”我喊了两声,他也没有答应。

我有点担心他,感觉他不像是在逗我玩。我赶忙跑回楼上去,找这个房间的备用钥匙。

钥匙找来了,却还是打不开门,他在里面反锁了!

“林隽睿!林隽睿!你有没有事啊!”我拍打着门大声喊他。

“汪!”冰棍儿的小爪爪也在门上挠。

“他怎么了呢?”我拿起电话,拨打他的号码。

也不接听,我着急了,想着他在车上时那隐忍的咳嗽,我觉得他可能是病倒了!

我赶忙打开客厅的大门,跑到阳台,还好,他没有把阳台的窗户锁上,我把窗户推开,爬了进去。

“林隽睿!林隽睿!”

我一边呼喊,一边跑进他的卧室。

他果然是病倒了!穿着白衬衣仰躺在床上紧闭双眸,嘴唇因为脱水干裂,呼吸也反常的粗重。

而我更惊异的不是他晕倒,而是男人雪白的衬衣胸前,竟然有一块淡淡的血渍!

他不是生病,而是受了重伤?

“林隽睿!”我呼喊着他,跑到床边,手探一下头的额头,“天啦,这么烫!”

他应该是伤口感染,然后发烧晕倒了!

我赶紧拿起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他却突然抬手,抓住我的手腕。

“不用。”他声音低沉。

“什么不用!你伤口感染,发烧了!不去医院会死人的!”

他固执地抓着我的手腕,眉头皱起。

“你放心,我会跟去给你打针,不会疼的。”我哄孩子似的说。

他干裂的唇漾起一丝笑容,这笑容莫名让我心轻轻一荡。

“不许打电话!”他脸色忽然又严肃,沉沉地说。

“可是……”

“听话!”他深深看着我,我拗不过他的目光,只得点头。

他手无力地放下了,又昏睡过去。

不去医院的话,只能我给他想办法了!我先去冰箱拿了一瓶冰水,枕在他的后颈给他物理降温,然后拿来家里的常备医药箱。

我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想先检查一下他伤情。

伤在胸口,绑着纱布,纱布已经被血水渗透,看得出来血渍最深的地方,离心脏部位很近。

我不由蹙眉,这样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呢?

我正出神,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我看他处于深度昏睡,又听这铃声响得不依不饶,便按下了接听。

“隽睿!”那边是沉稳的男声,急促低沉。

“对不起,他现在昏迷了,有什么急事的话,等他醒来我帮你转达,让他回拨过去,好吗?”我说。

对方的声音温和下来,“好的,弟妹,他现在状态怎样?”

“呃……对不起,我不是弟妹……他现在状态有点差,我马上送他去医院了……”我懵懵地回答。

“他之前曾经说过,十号和他心爱的人有约,只要没死,爬也要爬回去,你对他如此重要,自然是弟妹了!”

我怔怔的,这人的话,似乎和王语晴的话不相符合。

第六十五章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沉吟一下,弱弱地问:“你们登山队是什么时候从西藏回去美国的?他为什么会受伤?”

对方停顿了一下,“呵呵,弟妹,具体的情况不便多说,我想你将来会明白的。”

“呃……”

对方挂断了,我还拿着手机愣愣的。

他痛苦地“嗯”了一声,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

我赶忙给他把纱布一层层解开,看到他的伤口时,我惊得张大嘴巴!

他的伤竟然是枪伤,而且从前胸到后背贯穿!我看着他的伤口,头阵阵眩晕,那一枪若是稍微偏离一分,他不是就……

心似被谁揪了一把,狠狠疼了一下。若是偏离一分,我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我小心翼翼给他的伤口撒了消炎药粉,换上新的消毒纱布。

他到底为什么会受这样严重的枪伤呢?我看着昏睡的他,只觉得他越发神秘危险,越发深不可测。

“薇……”他在昏睡中呢喃,神情焦灼。

“我在!”我端来一杯水,配了退烧药和几样消炎药,扶着他在我怀里靠着,小心给他喂了药丸。

“薇。”他睁开眼,微笑看着我,眼眶里全是通红的血丝。

“先休息一会,不行的话,咱们还得去医院。”我放着他躺下。

“不用去!”他固执皱眉,抓紧我的手,又闭上眼睛。

我守在床边没敢动,一会之后,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脸色也逐渐安详。

我守护到天边微露曙光,也不知第多少次看体温计了,他的高烧总算退下,我松了口气,疲倦至极,伏在床沿,不一会便睡着了。

恍惚中,我和他穿着婚纱走往教堂,他牵着我的手,温暖宽厚,看着我的目光充满宠溺,我也看着他,面带微笑,无比幸福。

突然,尖锐的枪声响起,一颗子弹正中他的心脏,贯穿后背,带着喷溅的鲜血飞出,而他也松开我的手,应声倒在血泊之中!

“啊——”

我一声恐惧的尖叫,惊醒过来,衬衣的后背已被汗水浸湿,林隽睿也被我惊醒了,伸出手掌,皱着眉头轻抚我的额头。

我傻傻看着他,一把抓住他的手。

“怎么了?”林隽睿讶异,看着我紧张抓着他手的样子,眸光里闪过些许异样。

我长吐一口气,放开他的手,摇头说:“没什么,做了个恶梦而已。”

“梦到什么了?”他抚一下我的头发。

我淡淡笑笑,站开一些说:“梦到我从很高很高的树上掉下来了。”

他看我的眸光有些心疼,柔声说:“也许是昨晚吓坏了。”

他这样的温柔,我有点受不了,我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

我进去洗手间,把门关上,靠在门上,隐忍地长叹一声。

半年的沉淀,我知道我对这个人是有感情了,我也隐约感觉得到他对我的感情,但看着他的伤口,想着刚才那场恶梦,我不想让这份感情再泛滥下去。

假如我要和他在一起,有多少阻力会梗在我们之间,那都不是我惧怕的,我惧怕的是他在某个时刻,如梦境一般,残酷地从我的生命里突然消失!

我是个从小失去双亲的孤儿,这辈子最向往的是一个温暖的家,有相依为命的爱人和孩子,相守度过平淡流年。

我最没法承受的痛,便是失去亲人。如梦境里那样恐怖的痛,我想都不敢想……

回想昨晚逃离精神病院的一幕幕,只觉无依无靠太可怕了,没有人会如我这般深刻体会,面临危险与绝境,将绳索缠在脖子上想要轻生的无助与凄凉。

用冷水洗了个脸,我心脏才勉强从恶梦的惊魂里恢复正常。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给我现世安稳的男人,他若给不起,不如不涉足。

出来洗手间,他已经起床,洗漱换装了。

“你干嘛??”我恼火地瞪他,“快躺下!你伤那么重,还需要休息!”

我的话完全被他当成空气,他已不由分说地牵住我的手。

“干嘛?!”我甩他的手。

“你说那对混账今天举行婚礼,陪你参加去呀,你要一个人去送大礼吗?这么有趣的好戏怎么能落下我?”他已将我揽在他的臂弯里。

“哎!能不能不要这么勾肩搭背!”

他对我的抗议基本无视,指着镜子笑着问:“二姐二,我们的身高差是不是很萌?”

确实,林隽睿身姿挺拔,我连他肩膀都不到,被他这样搂着,更加显得小不点,然而并没有我想要的安全感。

“冰棍儿,在家乖乖呆着,拜拜。”他一只手臂箍着我,一只手和冰棍儿挥手再见。

“汪!”冰棍儿把我们送到门口。

林隽睿揽着我上了车,我瞪着他嚷嚷:“拜托,不要这么亲密好不好?闹出感情来了你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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