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敌的秀恩爱现场被直播了+番外(80)

成秘书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时助理虽然是新人,但工作能力很强, 学东西学的特别快,最难得的是工作态度特别认真……为人也特别开朗,而且竟然是我的直系学弟……”

“成秘书,”陆之南冷冷打断他, “我是雇你来工作的,不是让你来认亲的。”

成秘书愣了一下:这时白是今天陆总亲自带来的, 连工资都是陆总亲自发…一看就知道有后台, 不知道和陆总有什么亲戚关系…这怎么……拍个马屁还拍错了

“注意和同事保持谈话距离。”陆之南淡淡地说。

成秘书一头雾水地挠挠头离开了。

成秘书离开后,陆之南冷着脸把手中的笔扔在桌上。

他双肘撑在桌上,用手缓缓遮住了脸。

.

成秘书发现,今天陆总相当焦躁。

尤其是快下班的时候,几乎一分钟看一下表。

成秘书都怀疑他汇报的工作陆总到底听了没。

“不用暖床吗”

“用!为什么不用!”

当时陆之南说出这话纯属是气的大脑发昏,脱口而出。

而现在……

陆之南一想到这里就觉得烦躁。

五点半。

下班了。

叩叩。

时白敲门进来了, 他脸上挂着相当镇定的笑容:“陆总,我今天没喝酒,可以送您回家了。”

是的,时白还会住在他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暖床。

陆之南脑海中闪过诸多想法。

比如说,我今天先不回去,和长风孙岚有约了。

比如说,我要加班,你自已回去吧。

可他最后只道:那走吧。

时白确实能力出众。

车开的稳当,屋子收拾地干净,饭做的好吃,就连陆之南从浴室出来,时白也已经洗了澡,换了浴袍。

时白朝他走过来,腰间雪白的带子轻轻一扯,浴袍就掉了个干净。

他微微仰着头看着陆之南,灯光撒在他眼睛里,像是撒了碎钻。

陆之南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郴山,那个有流星划过的夜晚。

时白笑着说:“陆先生,我洗干净了……里里外外……都干净了。”

幻境啪地一声碎了。

陆之南也完完全全清醒了,他眼神冷漠而清明:“你在做什么。”

“暖床啊,陆先生您可是掏了大价钱的。”时白笑地好看极了。

陆之南这一刻却觉的一盆冰水浇了下来。

没有任何一刻能比此时更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不北北从未存在过,他的初恋…被眼前这个笑起来天真无邪的男人撕了个粉碎。

陆之南看着他,眼睛里只剩下厌恶了。

时白又朝着他走近了一步,陆之南狠狠推开了他,眼神冰冷地没有一点温度。

时白被推地摔到了地上,他垂着头,他唇角依然噙着些笑意,但是已经淡地几乎看不见了。

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一个笑着模样的纹身。

也是,他总是笑着的。

时白想。

这样多好。

简简单单的。

既然是简单的金钱关系…就说清楚。

别搞暧昧,别太温柔,别太浪漫。

省得让他这种脑子笨的人…生出什么遥不可及的幻想。

陆之南正准备抬脚离去,却忽然愣住了。

时白的皮肤很白,背上…是数不清的伤痕。

陆之南忽然想起来当时在长风家就知道他背上有伤,那时候时白不说这伤是怎么回事,可陆之南现在才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伤痕。

…甚至还有新伤。

有的已经渗出了血。

红白交错,一眼望去,煞是可怖。

“你的背是怎么回事?!”

时白听见声音,身子僵了一下。

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不正经笑道:“那能有什么,别的男人拿小皮鞭打的啊。”

陆之南粗声粗气的说:“你别以为我分不清鞭伤和刀伤!别的男人拿着刀往你背上砍吗?!”

时白脸色发白。

过了好大一会儿。

他才轻声说:“陆之南……我说了,这些都与你无关。”

陆之南红着眼看着他,胸口气地起伏不定,像一只愤怒的兽。

可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时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摔门而出。

妈妈原先是不打人的。

她只是时常不清醒。

五年前,她偶有一次清醒,却意外看见手机里时白和陆之南的照片。

他又看了时白的微信,发现了月色这个群。

“时白!”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住他的名字。

时白当时刚做了饭,缓缓转身。

母亲把手机扔到时白脸上,恶狠狠的说:“……病的是我,怎么疯的是你!”

时白脸似乎肿了,火辣辣地疼。

他却觉的他的心脏被死死摁在冰凉的水底。

母亲生来就家境优渥,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她优雅,她知性,她就是嫁给了父亲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

她病之前都活地那么高雅,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做那种腌臜事!

她嫌脏。

她到底还是不清醒,她单知道她的儿子脏,却没想明白她儿子是因为谁才一脚踏进那乌黑泥沼地。

她当天晚上就发了病,把熟睡中的时白拳打脚踢了一阵。

时白就抱着头,蜷着身子,受着。

母亲用的是拳头和脚,打不死他,累了就会歇下。

若是反抗,母亲会更疯,又摔又砸又喊,吵的邻居来骂。

母亲也是这段日子才病的更厉害的,甚至用上了别的工具。比如说椅子,台灯什么的。拿了东西就往他身上砸。

于是才会在长风家被发现了满身的伤痕。

之后便把母亲送到医院,这才安静了一段时间。

前天是母亲生日。

他去医院看她。

母亲在医院乖了不少,但也看着没有原来精神了。

也是,被一堆医生看着,发病了就打针,打地昏昏沉沉,也没人会惯着她,怎么会精神地起来。

母亲显然还是认得他的,握着他的手,说想回家。

回家了。

母亲吃着饭又发起病来,拿着水果刀就往时白身上砍。

这才又添了新伤。

陆之南站在楼道的电梯前,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

入冬的风掠过,冻的满身鸡皮疙瘩。

陆之南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这是他家,为什么要他走。

他转身开门回卧房。

只见时白昏倒在地上,脸色白地像死人。

陆之南整个人都慌了,他手足无措地把时白从地上抱起来,这才发现时白身上烫地吓人。

陆之南手忙脚乱地播了急救电话,播完了才意识过来自己开车去更快,他给时白穿了裤子,顾及他背上的伤,没敢给时白套上衣,就用自己的大衣把时白裹住了,又慌乱又小心地把时白打横抱起,撒腿就往车库跑。

成秘书接到陆之南电话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老板出了什么事,慌忙就开车奔到医院,电梯人多,他气喘吁吁地跑了五楼,打开病房的门,忽然就怔住了。

单人病房里暖气开的很足,灯光也被调成了很温暖的暗黄色。很容易给人营造一种很温馨的错觉。而陆之南就穿着一身极其家常的睡衣,他就低头看着眼前的病人,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很温柔,只是眉毛拧着,不知是在责怪还是心疼。

成秘书却恍然觉得,床上的,就是陆总的爱人。

他心中有些好奇,床上那人是在趴着,被子也遮了大半个头,看不清人,他踮起脚尖想看清楚些,却被陆之南发现了。

“陆总……”他正准备开口,只见陆总竖起食指,悄声比了个嘘的动作,成秘书立刻噤了声。

陆之南掖好了被角,看了看正在输液的吊瓶,这才静悄悄走了出去。

原来陆总打电话让他来的只是为了让他垫付医药费。

“来的有点急,忘带了钱包……不是什么大病,伤口感染。”

陆之南言简意赅。

成秘书走之前都没挖出来床上那个人是谁。

“哦,对了,明天时白请假……先请一个星期的。”

“这有点难办,时白才工作一天,就请这么久,人事部那边……”

“时白工资我单独发的,关人事部什么事?”

成秘书:“……”

那你还和我说什么?

陆之南陪了他一夜,只是看着他也不觉得无聊。甚至觉得睡着的时白比醒着的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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