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渊本不打算与之计较,一走了之的。
可听到后一句话,他一秒都没犹豫,右脚点地,倏地来到那人面前,不待其反应一拳将其打倒在地,那人吐了口血,脸色极差。
秦宇见南宫少渊没有罢休的意思,连忙上前阻拦道:“南宫少渊,你别太过分了,纪师兄又没说什么,你何必大打出手!”
南宫少渊挑眉冷冷道:“没说什么?哼,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
秦宇脸上蓦得青一阵紫一阵,似是被气到了。方才与纪文昌搭话的就是他,显然是对南宫少渊很是不屑。
果然,秦宇当即道:“你若再纠缠不清,莫怪我手下无情了!”
南宫少渊冷哼了一声,面上写满了轻蔑。
秦宇还未怎样,倒把躺在地上的纪文昌惹急了。
只见他右手拍地,倏地一下跃起,拔起剑就向南宫少渊刺来。
南宫少渊身子微微侧了一下,一把抓住纪文昌的手腕,微一用力,纪文昌就痛苦的惨叫,剑也脱手掉在了地上。南宫少渊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抬起腿一脚把纪文昌踹出一丈远!
旁边站着等着看南宫少渊笑话的人,顿时呆了。
秦宇看这情势,早早便差人去找掌门,告南宫少渊无故殴打同门。
大殿上,纪文昌小人先告状,一脸无辜的道:“掌门,你要为我做主啊,我不过是说了他一句,他上来就殴打与我!就仗着我从不对同门出手好欺负。”
说着,纪文昌指了指一片淤青的脸,又撸起袖子,指了指红一片紫一片的手腕,道,“你看看我这脸,我这手腕,您要是晚来一会,我指不定被他打成什么样呢!”
言时卯看了看纪文昌身上的伤痕,皱了皱眉头。
南宫少渊却不为所动,只冷冷道:“那敢问掌门,弟子辱骂宗师该当何罪!”
言时卯闻言,一道冷光扫视着纪文昌,纪文昌立马否认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辱骂宗师啊,掌门,徒儿冤枉啊!”
俞同方刚才在与言时卯交代事情,刚好碰到这一情况,便留下来看了看。
他站在一旁看这情形,事实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了。纪文昌这小子,定然是嫉妒冷离宣收了南宫少渊为徒而不是他,眼红南宫少渊,这才闹出此等事来。
他扫了一眼南宫少渊,见其一脸漠然,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会得到什么处罚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想着:南宫少渊是个难得的好苗子,不能让他就这么让有心之人给套了去。
既然没有闹出什么大事,他便打算小事化了,向前一步,颔首道:“掌门,冷宗师就这一个徒儿,他目前尚在闭关中……这样吧,我看就罚南宫少渊面壁思过三个月,以示惩戒。掌门觉得如何?”
纪文昌还要言语,就听掌门道:“此法可行,南宫少渊这三个月你便好好反省吧。”说着就甩袖走了。
纪文昌恶狠狠的看了南宫少渊一眼,显然是不肯罢休。
而南宫少渊自始至终都没看纪文昌一眼,径自走了。
俞同方拦住南宫少渊的去路,道:“如今你师尊已然在闭关中,无人教你。不如你来乔居峰认我为师尊,我来教你剑术,定不会比冷离宣差。如何?”
闻言,南宫少渊正色道:“抱歉,我已有师尊,不缺师尊,告辞。”说着便匆匆离开了。
“冥顽不灵,你师尊要闭关三年呢!你说你,就算是自学也不认我为师尊,何必呢……”俞同方看着他的身影不甘心的嘟囔道。
第5章 出关
俞同方刚回到乔居峰,谷寒烟就拉着他问:“师尊,南宫师兄怎么样了?”
“面壁思过三个月。”俞同方默默道。
“什么!纪文昌太可恶了,仗着自己是掌门首席大弟子,就到处惹事!我当时就在那,纪文昌与秦宇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挖苦南宫师兄,竟还……”谷寒烟还在愤愤不平,就被俞同方打断了。
“好了,此事已经过去了,休要再提。”一提起这事,他就想到,那个冥顽不灵的家伙,火大。
谷寒烟便闭口不言,颔首退下了。
面壁思过三个月,对南宫少渊来说,无关痛痒。反而可以,借此机会,练习辟谷之术。
一日,南宫少渊正在打坐,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侧过身一看,愣了一下。
只见一位身着青白道服,相貌极其清秀貌美的姑娘,站在那里。看服饰,应该是俞同方座下的弟子。
南宫少渊只打量了她一眼,冷着脸,便问:“何事?”
谷寒烟也不恼,小脸微红道:“我是俞宗师座下的弟子,谷寒烟,这几日,不见南宫师兄,去文雅堂用膳,便送些吃食过来。”
谷寒烟哪里是为了送吃的啊,她明知道,南宫少渊在面壁思过,只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过来看看他而已。
南宫少渊只是道:“我最近正在修炼辟谷之术,不进食,你拿走吧。”
谷寒烟还以为,是怕纪文昌那小子找事,所以练习辟谷之术,这样就连他的面,也见不着了。
她笑着慢慢走近,道:“南宫师兄,你不用担心,纪文昌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你以后放心去文雅堂吧。”
南宫少渊根本没把纪文昌那小子,放在眼里,不假思索道:“纪文昌是谁?”
小师妹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讪讪的在一旁,不知该如何作答。
南宫少渊道:“没什么事情,便离开吧。”
谷寒烟一时之间,颇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转身离开。只听南宫少渊道:“等等。”
谷寒烟立马笑脸相迎,只听南宫少渊继续道:“把食盒带走。还有,此地是清心峰,无事不要再进来。”
谷寒烟抿了抿嘴,苦着一张脸,没敢多说,拎起食盒便离开了。
纪文昌嘴里叼着一根草,抬眼便看见小师妹,面上露出愉快的样子来,瞥到小师妹手里的食盒,打趣道:“呦,寒烟妹妹,是来给大师兄我,送吃的吗?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身旁几人闻言,哈哈大笑。
谷寒烟看见纪文昌就火大,抬手把手里的食盒,砸了过去,叱道:“吃吃吃,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
纪文昌接过食盒,打开闻了一下,香气扑鼻,顿时胃口大增。看着小师妹调戏道:“还会想你啊!”
谷寒烟当即黑着脸,皱着眉毛,嘴巴微闭,丢下一句“有点远就滚多远”气呼呼的离开了。
纪文昌看向身旁几人,笑道:“还不好意思了,女修就是害羞啊。”
一尖嘴猴腮的男子接道:“可不是,每次小谭看到我,都羞答答的,还不好意思靠近,转身就跑。”
一人嗤笑道:“人家分明就是讨厌你,厌恶你,想离你远远的好不好,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哈哈哈哈哈!”
“……”
纪文昌扭头,又向秦宇道:“去查查,小师妹是给谁送的?”
秦宇当即道:“小师妹从清心峰的方向过来,如今冷宗师正在闭关,清心峰现在,只能见到南宫少渊,你说小师妹,还能送给谁!”
纪文昌默默磨牙,握紧拳头道:“又是这个南宫少渊,哼,最好别让我,逮着机会,我弄不死你!”
秦宇见他那愤恨的目光,兀自叹了口气:惹谁不好,偏惹纪师兄,南宫少渊你就自求多福吧。
冷离宣不在,南宫少渊一边勤加修炼剑术,一边练习辟谷之术,三个月才就这样慢吞吞的过去。
自从冷离宣闭关之后,南宫少渊每日都会,去玄浮窟前待上一段时间。日日勤加修炼,常常累到拿不起剑才去休息。可即便如此,心里的空缺感还是无法消散。
这一练,便是三年,三个春夏秋冬,后山风景虽美如画,南宫少渊却对此视而不见。
期间南宫少渊下过几次山,除过几只小妖。想起答应冷离宣,要做好吃的给他吃,便到藏书阁埋头专研食谱。
南宫少渊用心做事,其天赋又极高,手艺自是日臻完善。自觉小有成就,打算在冷离宣出关后,做与他吃。
淡出水的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冷离宣出关那天,南宫少渊早早,便在洞前静候着。
看到冷离宣慢慢的,从洞内走出,恍若隔世,真的是太久了。
南宫少渊上上下下的,盯着冷离宣,反反复复的看,仿佛要把这三年,欠的都补回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