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喜欢你跪在我身下隐忍的吞吐,喜欢你委屈着翘高的臀部,喜欢你肉体的热情与精神的迟钝。喜欢你困在自己的局限里的乞怜之态,等人掌控,等人救赎。
谢褚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表白的人不是安年,他又回到了李淮向他求婚的时候。他的眼前慢慢变得模糊,一会是李淮挽着他的婚礼现场,一会又是李淮牵着另一个人在他身边走过。
回神的时候安年正在吻他,裤子拉链已经被解开了,内裤扯下一点,屁股光溜溜地抵在马桶上。
他有一点惊讶,也有一点害怕,但醉了的时候情绪更加迟钝一些,他挣扎的时候安年便停下动作,轻柔地舔吻他的耳朵,问道:“不行吗?”
微微朝外躲,他心里确实排斥和李淮以外的人做爱,但他喜欢亲吻,亲吻让他觉得很温暖。
“能不能,能不能只亲?”
“嗯?”安年似乎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没有完全地拒绝,也谈不上是接受。短促地笑了一下,他把安年光裸的臀垫在自己的手上,依言只去亲他。
拥抱伴随着亲吻越收越紧,谢褚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仰着头失神地呻吟。
安年亲在他的脖子上,接着是锁骨和乳头。
谢褚尖叫一声,浑身发抖。
裤子是脱了的,很容易见得到他的反应。
安年给他口交的时候他一直在躲,但怎么躲都躲不开似的。——腰肢不受控制地挺动,怎么可能躲得开呢?
射的时候哭得很厉害。
安年把东西吐在垃圾桶里,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谢褚,现在我还想亲你,介意吗?”
含着泪想摇头,最终却迟疑着把头点了点。
带着腥气的辛辣让他觉得熟悉。
最后安年还是插入了手指,谢褚一边往家走,一边打摆子。大约是夜里风寒,让他浑身颤栗。
第15章
回家的时候还是比平时早了不少,因为他翘班了。翘班的原因是脑子实在糊涂,全靠躯体自发的带动,自然而然地把他带回郁之闻身边。
他敲郁之闻的房门,下意识地想问问。
但其实也没有想好要问什么。
李淮有新人了,无论他有多不愿意,生活还得继续。
那他要答应安年吗?
虽然害怕,但安年的吻让他很舒服。
房门关着,却没锁。他轻轻敲了一会,便推门进去。
屋里没人。
“郁哥?”他抖着嗓子,声音空荡荡地在暗室回响。
只剩他孤身一人的恐慌裹挟了他。
“郁哥?郁哥?”他又慢慢地摸索着喊了两声,连灯也不敢开。
回房的时候眼里包了一汪苦涩的泪。
没想到郁之闻在他的房里。
自慰。
谢褚握着门把的动作僵住。大灯是熄的,郁之闻只开了床头灯,神色痴狂地陷在他的半边枕头里。
腿间的一根怒气腾腾。紫红肿胀的头部由一块布料圈着——他的内裤。
内裤是穿过的。他晚上出门的时候换过了就放在床头。
谢褚感到一阵诡异黏腻贴住他的后背,郁之闻此刻眼睛是盯着他的。盯着他,却没有感情。
只有欲望。
“啊——”他茫然地叫了一声,音量不大。
但也足够郁之闻回神过来攥住他的领子。
那东西像杆枪似的比住他。
想退。
可郁之闻抓住了他。
他空洞的圆眼睛渗出一点慌乱。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郁之闻又近了一步,两个人的小腹死死地贴住了,热腾腾的东西夹在二人身体之间。谢褚能感觉到它的分量。
它在压着他,坠着他。把他往黑暗里扯。
太过浓厚隐忍的深情,就像黑暗本身。并不一定危险,但未知令人恐惧。
“今天回来得太早了。”郁之闻单手把他推到一边的置物台上,不像在吻他,倒像在咬他,占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谢褚想起来反抗的时候,大脑已经缺氧,颅顶附近一阵一阵地发虚。
“不听话,逃班了是嚒?”
郁之闻进行到下一步,扯下了他的外套,要给他脱衣服。狂乱之下仿佛还稳着一线理智,又或是这样的场景他已经构想了千遍万遍。
谢褚不明白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无望地抓住自己的裤腰,迟钝地发问:“郁哥,干什么呀郁哥?……你干什么呀……”
“你为什么不听话?叫你干什么都不听话,嗯?”像是被他毫无自保意识的问话引爆,郁之闻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自乱阵脚。
谢褚这么傻,很容易被敷衍过去的。可他的过度反应,反而引导了谢褚察觉真相。
愤怒盖过懊悔,扯下制服长裤之后却发现穴口湿润外翻。
已经不能回头了,郁之闻扬起手掌,重重地扇在那团白花花的软肉上。
他想打他,他一直就想打他。用更直接的接触方式去惩罚他,规训他。这比操了他还叫人兴奋。
谢褚总是那么笨,做事也笨,认人也笨。什么状况都分不清,搞不懂。
身上又是带着酒气的,屁股后面一看就是叫人弄了。
他气得牙根发痒,心上既痒又痛。
半边的屁股肿起来,红了,膨着的,皮像是也在变薄。
谢褚的皮已经很薄了,又薄又细,一点点淤痕都看得出来,再打下去,好像能被轻易弄破。
谢褚哀叫不已,腿弹着,一伸一缩。好像小时候在院子里挨打时的模样。
那时候。
郁之闻记起来一些片段,抿了抿唇。
第16章
一条板凳,一轮艳阳。
谢褚母亲铁面无私的一根戒尺。
那时候“丁茹训子”是院子里的一段佳话,谢褚犯了错,不仅要从肉体上接受惩罚,还要在精神上接受训诫。整个院子的人都来盯着。
连对街的郁之闻都来了。
场面是肃穆的。
因为丁茹的举动并不像是一般家庭的寻常打骂,她是一位人民教师,认为自己在教育上有天然的帅范作用。她是理智的,一尺一尺打下去,轻声陈述着谢褚的条条罪状。
没有一尺是打得毫无根据。
赏罚分明,令人毛骨悚然。
起码最开始郁之闻是觉得毛骨悚然。
后来谢褚红肿的臀部和额头的汗滴便开始入梦。
像蛇一样缠着他。
八岁以后谢褚就没再光着屁股挨打了,顶多能看到穿着短裤时透出来的腿跟的一片红。
街坊邻里对这样的公开处刑已经看厌。
只有郁之闻次次不落。
谢褚也没有变乖。
反而有点笨笨的。
效仿丁茹的风气很快平息,只给院子里旁的同龄人留下短暂的噩梦。
唯有谢褚的痛苦绵长。
以前郁之闻见他挨了打,总拿好吃的来哄他。怎么现在郁之闻也要这样打他?他就天生该挨揍?
他被打得没声了,把脑袋按在被子里。想象着此时身后的画面。
郁之闻的鸡巴是硬着的,挺着的,为了他逃一次班,就这样打他。
那他躲在房间里拿别人的内裤自慰呢?
该不该打?
他是不是等会也起来把郁之闻揍一顿?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打不过他。
他撑了一会,把脑袋钻出来换气,侧脸去看郁之闻。
越打他,越兴奋了,那里都开始吐汁了。
变得好大。
他把手翻过去,指住郁之闻的小腹,带着哭腔抗议:“为什么?你、你这样不对!”
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郁之闻的把柄要准备反攻一程。
郁之闻笑了,觉得他傻得可怜。
抱住了他的头,贴着他的耳朵说话:“我还买了鞭子,抽你好不好?”
谢褚哆嗦,整个人往被子里钻。
有预谋的。
郁之闻是有预谋的。
怎么备得那么齐全呢?
还好最后郁之闻只是干了他。
就是屁股肿着,一碰就疼。那种毫不怜惜的撞击差点要了他的命。
中途被喂了酒,晕乎乎的时候能好一些了。
他接连被指奸、毒打、强暴。还是只有酒能救他。
他打了个酒嗝,莫名地有些硬气。
心想:你看,李淮,你怪错我了。我没有酒不行的。
最后想到了李淮,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第17章
郁之闻说的鞭子,梁如初翻出来过。在他死缠烂打认为郁之闻不爱自己的时候就和他吵过,“你有那种性癖,为什么不用在我身上呢?我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