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93)

“是。”司露微道,“太太的房间我打扫出来了,仍是从前的摆设,我们不动它。风清哥,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坐一坐,和徐太太说几句。

徐风清说好。

他果然进了主卧,对着虚空自言自语:“阿妈,我要和露微结婚了,你那时候一直盼着我们结婚,如今你却看不到了。”

他想到这里,更加难受。

他在屋子里独坐了两个小时。

直到司露微进来,低声对他说:“风清哥,要吃饭了。”

徐风清站起身。

晚夕,徐风清还住在他以前的房间,司露微则住在客房。

第二天,徐风清去跟他大伯商量,选个良辰吉日,他要和司露微结婚。

徐家上一辈子的时候就早已分家了,如今还住在一起,不过是彼此抱团,壮大声势。

徐风清想要娶谁,那是他自己的事,他来问一声大伯,是他的恭敬。

徐大伯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去帮徐风清请风水先生看日子、定酒宴,请宾客。

“新娘子不能住婆家,婚前要换个地方住。”司露微对徐风清道,“风清哥,等定下了日子,我就去饭店。”

徐风清说好。

徐家大伯选了很久,终于把徐风清大喜的日子定在了腊月初六。

也就是三个月后。

徐风清着急:“这也太晚了。”

大伯耐心跟他解释:“大喜的日子,是要看八字的。你和司姑娘的八字,我拿去请先生算了,只腊月初六是好日子,要不然就是明年二月。”

“那还是腊月。”徐风清道。

要等三个月呢。

大伯母道:“新婚的家具要新做、衣裳鞋袜也要做,酒席上的酒肉都要订,三个月已经很仓促了。你当娶媳妇是儿戏呢?”

徐风清不敢再抱怨了。

他把这件事托付给了大伯。

他要把钱给大伯。

大伯说:“我先替你垫付,等你大婚之后,咱们一起归总账目,你再给钱。”

徐风清道谢。

司露微知道了具体日子,也开始忙着给自己做婚鞋和衣裳。

她和徐风清每天都在一起。

早起时,她做饭,徐风清读一会儿书,写点文章,然后帮她摆好碗筷。

吃完饭,佣人们洗碗、洗衣,司露微会和徐风清到处去走。

他们俩看什么都新鲜,瞧什么都有趣,把小县城的吃喝玩乐都逛遍了。

中午回来吃饭,午睡之后两个人都看书写字。

司露微也要练字。

到了黄昏时分,他们一定会出去走走,看看街景和落日。

吃了晚饭,他们会说说话,或者下棋,直到有点困了。

日子悠闲快乐。

司露微觉得这是自己人生里最开心的一段光阴了。

她想,今后就算是死了,此生也没有白活。

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她偶然也会担心。跟沈砚山那一夜,折腾得很厉害,会不会怀孕?

怀孕了,徐风清肯定不会嫌弃,她自己也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只是沈砚山会不会想要抢回去?

他如果真想要,给他也行,以后再跟徐风清生。

很幸运的是,第二个月司露微的小日子如期而至,她并未有孕。

她大大松了口气。

她要结婚了,却没有给她哥哥递信,想着等过了年再说。

她和徐风清在一起,彼此都很愉快,时间就过得飞快,一转眼到了冬月底。

还有五天就要出嫁,司露微搬离了徐家,住到了饭店。

徐风清想让饭店成为她临时的“娘家”,就把饭店包了下来。

老板一听说是喜事,觉得能给饭店带来喜气,高高兴兴接了这单生意,甚至自己买了喜字到处贴,在司露微大婚当天,他还给自己和小伙计都换上了新衣裳。

腊月初六是个晴朗的日子,司露微早起坐在窗前,任由徐家大伯母派过来的佣人给她梳头。

她换上了喜服,头发高高束起。

他们是旧式的婚礼,光头冠就有好几斤重。

司露微坐在镜子前,忙活了整整一个早上。

远远的,她听到了很重的声音,轰隆隆像是碾过了街道。

她微微吃惊。

佣人也在替她弄头饰,也有点吃惊:“这是什么动静?”

说罢,她放下了钗子,走到了左边窗口去瞧。

“姑娘,好像是过大兵。”

司露微的眼睛跳了下。

声音越来越近,在饭店门口停了下来。

然后就是喧哗,似乎是饭店老板:“不能进,包场了……哎哟……”

司露微站起身。

房门被重重踢开。

司露微看到了一身脏乱的沈砚山,以及那张寒沉如铁的脸。

好几个月不见了,他又瘦了点,也黑了不少。“五哥。”司露微想冲他点点头,结果头冠往下坠,她只得停住了动作,伸手扶住了头冠。

第115章 失控

沈砚山是昨天下午回到了南昌府。

安昌县的平叛并不容易,那边的叛军从广州得到了新式武器,负隅顽抗。

仗虽然很难打,沈砚山的心情却一直很好。

他想到了远在南昌的司露微,想起那一晚的滋味,心中格外甜蜜。

他已经勾画好了两个人的婚礼。

他完全忘记了,他那一晚是怎么得来的。他的大脑自动把让他不快的内容删去了,他从头到尾,都没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劲,心中只剩下喜悦。

他风尘仆仆回来,在路上打盹,回家之后精神抖擞。

他一进内院,问起了司露微,副官和佣人们都傻眼。

司大庄则道:“五哥,你不是让她走吗?当时在书房说的……”

沈砚山:“……”

他脑子里嗡了下,那个瞬间连骨头缝都冒寒意。

他真快要被司露微逼疯了。

他问司大庄:“谁放她走的?”

司大庄毫无骨气出卖了沈潇:“沈将军让她走的,他说他可以做个见证。”

沈砚山去找了沈潇。

他恶狠狠骂沈潇:“等老子回来!要是我的女人有个万一,老子先毙了你!”

沈潇冷淡道:“那还是你的女人吗?她明天就要结婚了。”

沈砚山顾不上算账,甚至没顾上交军务,重新上了卡车,把自己带过去的那几百警卫班,拖到了南湖县。

他一路上风驰电掣,把一天多的路程,用半天赶完了。

看到司露微的喜服,他简直要气疯。

“出去!”他瞥了眼佣人,整个人的阴沉都变成了凶神恶煞。

佣人吓坏了,急急忙忙跑出去。她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就从饭店后门溜走,回徐家去了。

沈砚山重重关上了房门。

他的呼吸粗重,那灼热的怒焰,恨不能喷出来。

他用力去扯司露微的头冠。

司露微挣扎,就被他按到了地上。

他的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死死捏住了她的下巴:“谁给你的胆子?你敢背着我嫁人,你是想要死吗?”

司露微的下颌吃痛,声音发得艰难:“我们之间,不是已经算清了吗?”

算清了……

他的感情、他的赤诚,在她这里全部都是交易。

她要跟他算清楚、扯明白,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身体给他一晚。

她不在乎什么贞洁,只要能离开他。

他以为,那一晚之后,她就是他的了,从此都尘埃落定。

却没想到,在她这里是永别。

他所有的感情,她都不要,包括他这个人!

“算清?”沈砚山的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你是我的女人,你想跟我两清,除非你死!”

他终于摸到了她头冠上的扣子,将它掰断,将那沉重头冠狠狠摔了出去,四分五裂。

司露微挣扎着。

沈砚山任由她爬起来,他反剪了她的双手。

他心底的怒火,烧得他眼前一片模糊,他的脑子都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不能再次让司露微离开了。

他一狠心,捏紧了她的左边胳膊。

咔嚓一声。

司露微的左臂当场脱臼,她疼得忍不住痛呼,额头一下子就见了汗,整张脸都白了。

饶是如此,沈砚山也不放心,扯下了帐子上的幔穗,将她的双手绑在一起。

司露微疼得浑身颤栗,死死咬住唇,才没有让自己大声痛呼。

沈砚山像个变态的魔鬼,一字一顿道:“你以为我舍不得你?司露微,我想让你死,你连全尸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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