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112)

司露微:“……”

他这是越发出息了,能把“馋”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沈砚山在旁边笑出声。

荷叶鸡果然很美味。

司露微另外做了一道莲子汤,鲜美异常。

司大庄一个人吃了半只鸡,吃完就撑住了。他很生气,对司露微说:“我以前能吃一只鸡的。”

司露微无奈摇摇头。

能吃多少,并不是夸耀的资本。她哥哥现在这样挺好的,至少个头很高,模样体面。五官不怎么英俊,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也不丑。

他能一直这么保持下去,将来讨个媳妇是很容易的。

他能成个家,有个人和他作伴,给他生儿育女,司露微也就放心了。

饭后,沈砚山邀请司露微去散步。

“……我能让军医开个后门,你偷偷去看徐风清。”沈砚山低声对她道,“别闷闷不乐。你想去瞧瞧,咱们现在就去。”

司露微摇摇头:“我不想去。”

她也怕自己太过于担心。

他们俩出来的时候,起了点风;等他们往回走,风势加大,下起了暴雨。

司露微今天一直心浮气躁,也有暴雨降临的原因。

沈砚山拉着她,在屋檐下躲雨。

雨水沾湿了她的衣裳,也弄湿了她的头发。

沈砚山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等会儿,副官们知道送伞过来。”沈砚山道。

司露微说好。

果然,不过几分钟,副官们就把伞送过来了。

沈砚山和她在同一把伞下。

他隐约闻到了她身上的气息,不同于平时的清苦,沾了点雨水的味道。

他心里浮动着之前那一晚的种种。

待回到了家中,司露微要回房,沈砚山突然伸手,抵住了房门。

司露微回眸看着他,并不惊讶:“你要进来吗?”

“嗯。”沈砚山的声音有点暗哑。

他心里的火种,不知不觉中已然烧灼了起来。

他很想和她亲近。

她回来这么多天,沈砚山仍不觉得她是个活人。

她身上有种冰凉入骨的漠然。

他想要拥有她,体会到她的颤栗,以及温暖。

“进来吧。”司露微放开了房门。

沈砚山随手带上了门。

司露微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干净衣裳,对他说:“你耐心等一等,我先洗个澡。”

沈砚山却从背后拥住了她。

他的唇,沿着她修长白皙的颈项,缓缓上游,吻住了她的耳垂:“没关系,等会儿再洗。”

司露微落入了枕席间。

她觉得很凉。

不冷,但是雨水沾过的肌肤,凉丝丝的。

沈砚山随后覆身而上。

他是炙热的。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用指腹仔仔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

然后,他顺着自己描摹的,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以及唇……

落到了唇上,他的吻变得深邃起来。

这个吻,绵长且持久。

松开时,他们俩气息都乱了。

沈砚山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她:“觉得屈辱吗?”

“不。”

“那你会觉得快乐吗?”

“不。”

沈砚山轻轻闭上了眼睛,想要把情绪都忍下去。

事情永远不可能尽善尽美。

这个晚上,他得到了司露微。

和三年前那样,司露微同意把自己给他,不忸怩不推拒。

她也不会迎合。

可沈砚山仍是得到了极致的快乐。

这是他心爱的姑娘,做最天经地义的融合,他得偿所愿。

他浑身是汗,司露微也汗出如浆。

他不松开她,仍是死死抱着,手缓缓摩挲着她的胳膊,仍怀疑自己做了场美梦。

“我是不是又做梦了?”他呢喃。

“怎么是梦?”司露微问。

“太容易了。”沈砚山道,“得到得太过于容易。”

“这没什么。”司露微淡淡说,“想要得到它,原本就很容易。金钱能办到、权力也能,甚至一个条件都可以。你既有条件,又有权力,为什么要苛待自己?”

沈砚山:“……”

他想要的,和司露微给的,永远是两种东西。

女人可以用金钱或者权力得到,但是爱情不能。

她冷酷而决然,并非口头上的潇洒,而是实实在在的,不在乎这些事。

“我想要你心甘情愿。”沈砚山道。

司露微就不说话了。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轻轻吻着她的唇。

司露微漠然任由他摆弄,带他亲热完毕,她才说:“我要去洗澡了,你先回去。”

“我要睡在这里。”

“我不喜欢和别人睡。”司露微道,“你如果非要,那我去你那边睡……”

她的房间,是她的地盘。

属于她,外人不可以进来。但是,她可以进去外人的地盘,甚至可以妥协。

沈砚山没有动。

司露微去洗澡时,他斜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

一根烟抽完,她还没有洗好,沈砚山站起身,自己回房去了。

他一个人在黑暗中枯坐。

快乐之后的虚空,这样寂寞难捱,简直要把人逼疯。

第二天夜里,他再次想要进来,被司露微拦住了。

“如果这个月没有怀孕,下次才可以。”司露微道,“我是过来生孩子的,不是过来陪你睡觉的。”

沈砚山用力搂住了她的腰。

他将她抱在怀里。

现在的局面对于他而言,并不如从前。沈砚山经历过失去,又重新拥有她之后,再次体会到了“失去”。

他失去了很多。

和她重新开始的机会,已经很渺茫了。他刻意去忽略它,可它一直都存在。“小鹿,我从未亲口告诉过你,我爱你。”沈砚山的声音很低,“我爱你,小鹿。请你告诉我,我如何才能爱你?”

第139章 高贵的小姐

司露微任由他抱着。

他的体温很高,逐渐要将她融化了似的。

她原本可以继续漠然。

听到了他这席话,她不由自主开口了:“你让我无处可逃。”

“我逼得太紧,我知道。”

“我想要什么,在你这里,从来都得不到。”司露微又道。

沈砚山整个人一僵。

他的问题,有了答案,只是他自己不肯面对罢了。

他缓缓松开了她。

他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我有时候怀疑,你跟徐风清一样,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肯承认,不敢索取。但是你说得对,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该强迫你。”

说罢,他转身下楼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司露微都没有再看到沈砚山。

司大庄也跟着他出去了。

司露微自己,也是每天都进进出出,去见不同的人,安排各种事务。

她另一名得力下属贺东把一封密报递给了她:“小老板,大老板给您的,让您亲自处理。”

司露微接过了密报。

密报需要专门译出来,她需要花点心思和时间,故而她先收了起来。

“这边安排得如何?”司露微问。

贺东回禀:“都接手了过来。我们发现了一条很隐秘的烟土渠道,走海上运输,在福建上岸,通过江西再北上。要不要拦截下来?”

“是谁的线?”司露微问。

贺东被她问得一愣。

“就是帮会的线……”

“帮会的线,大老板会交代清楚。这条线既然大老板也不知道,肯定是某位军阀的。你先去查清楚,考虑是否拦截。”司露微道。

贺东道是。

司露微拿到了密报,回到了汽车里。

她把这些密报一个个写下了,再依照她和师父约定好的密码,重新通译。

看懂了密报的内容,司露微把它烧了,灰烬散在车窗外。

她发动了汽车,准备回大帅府。

她在大门口,遇到了沈砚山和司大庄。

“小鹿,你去哪里了?”司大庄大声嚷嚷,“我们正要去找你。”

沈砚山几天没回来,一进门听说司露微不在家,他立马往外冲。

自从重逢之后,他不敢轻易那么任性,和她闹脾气。

可他上次忍无可忍。他如果不出去透透气,他会发疯的。

他明知司露微不会离开,徐风清还在这里,当他回家发现她不见了,汽车也开走了,他还是从骨头缝里冒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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