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的冷彻同人)【鬼白】彼岸浮灯(19)

白泽看向鬼灯扔在床面上的衣物,应是昨晚帮他买的那些。

分别是一件针织的白色毛衣,配上褐色的裤子,还有看起来御寒力十足的黑色风衣及红色的围巾。他慢吞吞地换上那些衣服,感觉还是有点太朴素了,不过既然不是自己出钱的就将就点好了。

换上衣物后白泽照照镜子,忍不住想着「哎~果然美男子就是不一样,连穿这么普通的衣服仍然帅气度不减啊~。」但太过得意忘形不小心说溜嘴把这句讲出口,于是这句话还没说完只讲到「帅气」那里就被一个软软毛毛的东西迎面砸脸,下面未竟的话语皆被堵在那个软软毛毛的东西里头没能说出来。

「呸呸!」

不小心吃到那个软软毛毛东西的细毛,白泽呸了几口把软毛给清出来,这才看清那个软软毛毛的东西是一件米白色的软毛帽。正准备开口向那个居然连毛帽都帮他准备好,完全做好防寒准备的人道谢时,门口已经传来关门的声音。

白泽赶紧抓起软毛帽戴上,拉开门冲出去跟上前面那个走得像赶投胎一样快的步伐。走出宾馆的大门接触到冷空气,他缩了缩脖子反射性地将手插到口袋里面御寒,这才发现口袋里各有一包已经开始扩散温热的暖暖袋。

手心的热度一路传达到心脏,好像有点太温暖了,他在红通通的鼻子跟眼角都暖到快滚出水来。

「那个……。」

鬼灯走得实在太快,他必须得用小跑步的才能跟得上。他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哆嗦着嗓音开口叫唤眼前的人,但声音有点太小了对方似乎没有听见。于是他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抓住前面的人的下臂,制止他继续往前的脚步。

「鬼、鬼灯。」

听见他开口呼唤的名,有一瞬间他仿佛看见那个男人用略带诧异的目光回头望向他,但很快就恢复原本那张像是结霜般冰冷的面色。

「那个……呃,谢、谢谢!」

明明可以理直气壮讲出来的话,却硬是说不出口,最后只用了细若蚊蚋的声量说出来,眼神还飘忽不定不敢看向鬼灯。没想到听了此话,鬼灯突然非常非常靠近他,微温的掌心贴在白泽的额际好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什么。

差点以为又要被亲了,如果对方不是用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靠近的话。但心跳却因为鬼灯突然地靠近而失速,他开始有些担心那只恶鬼会不会听见自己过大的心跳声而发现什么。

「没有发烧啊,奇怪。」

白泽气得说出像是教训小孩子才会用的话语:「喂,你什么意思啊!浑蛋,跟你道谢还不好吗?要适时地接受别人的好意,才会讨人喜欢知道吗?」

「地狱的恶鬼应该是让人担惊受怕优先吧,为什么要讨人喜欢?」

听闻此言,鬼灯投以不解的目光,毕竟他是拷问控。对他来说,身为一个专门对付罪人的地狱恶鬼与其讨人喜欢不如更加正确地矫正罪人才是他人生的宗旨。

话说,这家伙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对他的性格指指点点的,明明白泽自己兼具各种色胚属性于一身,到达应打入众合地狱受罚的地步。阎魔大王也是,老是要他做人圆滑一点,还为了让他处事圆滑帮他乱点鸳鸯谱着实让人困扰。

此番也是,会有这样被迫跟白泽独处的窘况也是拜阎魔大王的鸡婆所赐。思及此,他有些后悔只放三大叠公文到大王桌上,应该放个十叠上去让他连厕所都去不了才对。

浑身笼罩在低气压里面,没注意到自己正瞪着白泽,被瞪的人惊出一身冷汗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又生气了。不过这次,他决定冒着被揍的危险继续往下说。

「人…人与人之间相处,不就是为了让彼此感到更快乐吗?」白泽将鬼灯裸露在外头逐渐冻得发红的手抓进口袋里面,跟暖暖包一起摩擦:「等一下去买个手套吧?不然手都没办法离开口袋了。」

「我自己口袋里也有暖暖包,这样很恶心,请不要再这么做了。」鬼灯一副被暖暖包烫到的样子,从那个温暖的口袋及手心中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仿佛这么说还不够又补了一句:「别做多余的事情,再磨磨蹭蹭下去电车就要跑了。」

不可否认,白泽觉得有点受伤,明明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的,两个男人在街上出现这种亲密的举动会觉得恶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刚刚他确实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要让眼前那只手暖和起来而已。

虽然他早就知道鬼灯很讨厌自己,却在再一次确认这件事情之后,莫名的觉得很难过。其实就算是在千年前,真正对白泽表现过厌恶这个情绪的除了被他伤害过的中以外,就只有鬼灯了。情绪也被牵着鼻子走,仿佛被好几缕无形的线拉扯着,随之起伏。

鬼灯见他没有反应,心知自己说得有些过火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彼此之间继续保持距离,又可以让白泽稍微好过一点。说到保持距离就有种焦躁感油然而生,那只白猪每次总挑在他好不容易把距离拉开的时候靠过来,简直莫名其妙。

不是说讨厌他吗?怎么老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像刚刚把他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口袋还用暖暖包摩擦的这种事情,怎么看都过于亲密了吧?这么在心中抱怨着的鬼灯,殊不知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也是如此。

每次白泽释出善意时鬼灯总是用各种暴力的手段迫使他以为自己讨厌他,但对白泽的事情却又各种细心,像是防寒衣物和口袋里的暖暖包,还有昨晚他们踏出车站时将自己的外套丢给他御寒,还帮他穿好好的。

对白泽来说,鬼灯的举动也是莫名其妙。他心情低落地望着地面,面前的男人见他不理会自己,索性拉起他的手腕就开始往车站的方向走去。抓住手腕的力道很轻,让白泽有种被温柔牵着的错觉,但他已经不会再会错意了。他心中清楚地明白,鬼灯只是为了不让他再被车站的人潮冲散,所以才会抓着他不放。

由于他们起得稍微晚些,四周人没有那么多。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后,鬼灯从包包里拿出金鱼草面包递给白泽。白泽从一落坐就望着窗外,打定主意不想看向鬼灯的方向,所以对方递出金鱼草面包时他并没有看见,于是一个冰凉的塑胶袋触感塞入他的手心,头一低就看见手上多了一个金鱼草尖叫中造型的面包。

这…这东西能吃吗?一向乐观的白泽好不容易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头,结果不到十分钟忧伤的情绪就被这个造型奇特的面包给摧毁。他盯着手上的金鱼草面包不知该不该拆开来咬一口,总觉得口感会很猎奇。

见他只是瞅着面包一副不想吃的样子,鬼灯嘴里衔着面包从唇缝中语带催促地挤出一句:「快吃,等等要下车了。」

白泽勉为其难地拆开它咬了一口,滋味不如想像中差但也没好去哪,要形容的话就是极度浓稠的草莓酱。据说里面还夹杂了流传千年的精力配方,吃了是否真的会充满活力是不知道,只是想到这内馅是用阎魔厅旁边那片摇曳的金鱼草榨出来的汁就突然觉得食不下咽。

「不想吃了吗?」

鬼灯看了眼白泽吃到一半就没有再动的面包询问,只见对方微微地点点头露出一脸想吐的模样,皱眉心想草莓口味有那么难吃吗?他自己吃的那份是用绛紫色金鱼草做出来的,吃起来的口味有点像蓝莓。

他大手一伸将那半个面包从白泽手上夺过来,咬了一口:「还好啊,不会很难吃。」

接着在白泽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三两口把剩下的那半份吃完。他拍拍手将面包屑拍掉后,又从包包里头掏出上头写着仿巧克力口味的金鱼草面包开始吃了起来。

对于那家伙完全不介意那是他吃了一半的面包,还抢去吃掉的没神经举动感到无比困扰。明明不久前才说过他的触摸恶心,结果现在却做了应该会感到更恶心的事情。

白泽只觉得脑筋一片混乱,为了冷静下来遂将头靠在冰凉的玻璃上看窗外的风景。以前身为人的时候由于是偷渡者只顾着东躲西藏的关系,没能离开那家中药店太远,像这样好好的四处游历不用再担心是否会被坏人认出抓回黑道组织那里,这样的平稳生活对他来说是件很遥远的事情。或许早亡对他来说是件不错的事情,至少偶尔出差或者休假还能像现在这样子到处走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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