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声音太轻,怕是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听见。
嘀咕完,司风宿有些狼狈地向着帐篷门口走去,来到帐篷边,司风宿让守在门外的士兵去叫了人过来。
南门修追了上去站在了他的身边,然后从后面一把搂住他的腰,随着他一起朝着门外望去。
察觉到南门修的动作,司风宿整个人都僵住,他一把抓住南门修的手,回过头来看向南门修,“别闹。”
南门修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道:“我给你揉揉。”说话间,南门修还捏了捏手边的腰。
“你……”司风宿呼吸一滞,这下不止耳廓,连脸和脖子都红了一片。
南门修笑了笑,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司风宿便已经抢先开了口,他道:“朕叫了人过来,让他们派人去找大夫。”
说话间,司风宿把南门修的手抓紧,一副生怕他再乱来的表情。
南门修点点头,被握住的手并未挣扎,而是由着司风宿握着。
“也顺便让人送些药过来。”南门修笑道。
想着昨夜的事情,再看看面前这个仿佛碰他一下就会炸掉的司风宿,南门修眼中多出了几分趣味。
这样的司风宿,倒也挺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药?”司风宿惊讶,他立刻就紧张起来,“你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若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朕立刻就让人去把大宫女叫过来。”
“不是我喝的药。”南门修摇头。
司风宿松了口气,眼中疑惑却更甚。
两人说话间,大宫女已经带着人送了司风宿的早餐过来。
此刻已是半上午,折腾这么几天,两人倒是借着这寒冬的天气难得的睡了个饱觉。
南门修看着大宫女进了帐篷把饭菜放下,在她离开时,才叫住她,“你那里有消炎的伤药吗?”
“有一些常备的。”大宫女不解。
“送一些过来。”
“是。”大宫女疑惑地看着南门修。
“要温和一些的。”南门修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话,一直疑惑的看着他的司风宿和大宫女,两个人都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
大宫女红了脸,她眼中多出一抹了然。她低下头去一礼,然后带着其他人离开。
司风宿弄明白南门修的意思,此刻两只眼睛早就已经瞪大,眼中更多了几分狼狈。
他嘴巴动了动,本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南门修见他这副模样,把被他握住的手抽了出来,然后笑着向着帐篷里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另外一些时候不是还有狩猎,难道你想就这样去骑马?”
“狩猎朕已经取消了!”司风宿咬牙,他跟上南门修。
“取消?”
“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司风宿道。
他原本只是安排推迟几日,但见南门修一直不醒,他后来便是索性取消了。
若是南门修一直不醒,他又哪里有那个精力去管这些?
司风宿想起之前的事,眼神暗淡几分,他有些担忧地朝着南门修看去,这一次南门修是醒了过来,但下次……
南门修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他想了想,道:“狩猎你还是该去的。”
狩猎虽然也带着一些娱乐的兴致,但对于部分武官来说却也尤为重要,司风宿不当说取消就取消。
“年后再补便行。”司风宿不甚在意。
南门修看出司风宿的不在意,他剑眉轻蹙,轻声劝道:“在其位,谋其职,你如今已是一国帝王,凡事当以政务为重。”
南门修一直想做个贤明的帝王,这个愿望他这辈子是已经无法达成,所以他希望司风宿能替他做到。
若是司风宿能做到,能留名青史,那他大概也不算那么失败。
“好。”司风宿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听话,就是不知道到底听进去多少。
南门修无奈,他看了一眼司风宿的腰,邪笑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可不想有一天满朝文武给我冠上个‘祸害’的头衔。”
司风宿本都已经忘了这件事,被南门修这么一提,他瞬间便又想了起来。
看着南门修那一张带着几分邪气的脸,司风宿只觉脑子里嗡得一声巨响,整个人都像是着火似的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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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他不是坏人
“不会的。”司风宿说道。
“什么不会?”南门修看着他, “是你不会变成这样,还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司风宿一脸认真, 只是那认真的表情再配上他绯红的耳廓,怎么看都怎么奇怪。
“哦?我怎么觉得你已经离荒废朝政不远……”南门修笑着说道,他可是听说这几日司风宿就没理任何政物。
司风宿有些急了,他上前一步,直接一把抱住了南门修。
把南门修紧紧抱在怀中, 司风宿手上用力, 嘴上也说道:“朕不会变成这样,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不会让那些人找南门修的麻烦, 所以他也绝对不会变成南门修担忧的那种昏君。
思及至此,司风宿眼神暗了几分, 眼底深处多了几分冰冷。
那些人也最好分清楚朝廷的事情是朝廷的事,他的事情是他的事, 不要多管闲事管过线。
“好了,我知道了,先把我放开。”南门修拍了拍抱住自己的手臂, 司风宿抱得太过用力,勒得他的手都有些疼。
司风宿察觉,连忙松开手。
南门修醒来,司风宿又在一旁陪着休息了几日之后, 便把冬猎的时间定下。
时间确定下来,猎场这边的人便开始重新准备起来,与此同时, 南门修也准备起来,他准备提前回宫。
以他如今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再继续呆在这里。
司风宿那边也已经有准备,在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司风宿下令请了许多民间神医以及医术高明的太医大夫。
由大宫女为首,聚在宫中专门研究南门修的情况。
南门修早些回去,也好配合着他们检查。
收拾完细软,翌日清晨,司风宿早早的便起床,送南门修离开。
马车上,南门修挑开窗帘朝着帐篷的方向看去。
百官差不多都已经到了这边,说话声,打招呼声,其间还掺杂着不少对司风宿的恭维话,远远听着十分热闹。
南门修虽然没有看见那边的情况,但仅凭着那些声音,都能想象出司风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想着那副场景,南门修放下挑开的窗帘,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翼国已经不在,面对这样的情况南门修偶尔还是会有些恍然若失,但这份情绪之下却也觉得欣慰。还好那个人是司风宿。
猎场热闹,宫中也同样热闹。
司风宿这一次召集了不少医术了得的太医和民间的大夫进宫,这些人里有些是已经在宫中有些时间的太医,有些是民间名声显赫的神医。
如今众人聚在一起,互相之间也有数不尽的话要说。
特别是在大宫女把南门修的病情告诉众人后,众人就更加热闹起来。
南门修这病素来少见,甚至不少人都未曾听闻,如今突然被聚在宫中又有着实例,不少人看向南门修时脸色都不太好。
前十天的时间,南门修几乎是一直在配合着那群人做检查。
望闻问切,近二十多个人一人轮一遍,其中还不乏一些稀奇古怪的看诊方式。
就这样过了有十来天,那群人里少了几个又多了些陌生面孔后,才总算确定下来。
确定了南门修这情况,大宫女把自己之前整理出来的那些资料也全部拿了出来,让众人研究。
研究间,听说就在不久之前南门谨才出现过,众人都希望能够见见南门谨。
南门修并未拒绝,他试着着如同之前那般在镜子中呼唤南门谨,但就如同之前一样,南门谨并没有回应。
自从他清醒过来后,南门谨就一直是这状态,无论他怎么去呼唤,都始终不曾有过回应。
这样的情况之前也不是没有,以前南门谨躲着他,所以无论他怎么叫,南门谨都不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