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镜台(2)

作者:江月晃重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不是能不能行的问题”,顾澜止解释道,“早些年顾衡嫌我在床上像个木头,给我用药用得勤了些,没多久身体就折腾坏了。后来药戒不掉了,不吃药身体没反应。男子后方本就不是承欢的地方,我遭不住这份疼。”

顾澜止说得坦然,仿佛叙述的是旁人的事情。顾玄泽却是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一想到顾澜止顶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躺在顾衡身下婉转承欢,就恶心得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他如今坚持不肯摘下面具示人,便是因为顾澜止搞臭了这张脸名声,想到这些,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我看你倒是乐得给顾衡当婊子。”

“阿泽,我跟你不一样”,顾澜止叹了口气,陈述道:“从小你便天赋异禀,修习的功法已经略有小成。我却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人。顾衡当年有着通天的本事,他要对你我二人赶尽杀绝,我没那个本事避过他的天罗地网,最后无非是死路一条。这叔侄通奸吧……说出去虽是难听了点,好歹能放我一条活路。况且我本意只是在他麾下做个正经幕僚,可他非觉得睡了我心里更痛快,阿泽,我也没有办法的……”

“现在他死了,自然随你怎么说。”顾玄泽恍若未闻,反正顾澜止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他百无聊赖地取下脸上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搁在手里把玩:“哥哥,我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你弄死顾衡,又赖在我身边不走,到底有什么目的?”

第3章

顾玄泽重新回到阔别多年的王都,是在一个响晴的日子。

顾玄泽重新回到阔别多年的王都,是在一个响晴的日子。

他当年离开这座城池时曾遭遇顾衡截杀,衣襟破碎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地从城墙的矮洞逃窜,并不比一条乱窜的野狗更体面。如今风水轮流转,顾衡暴毙,魔域无主,唯一有资格继承魔君之位的顾玄泽风光无限策马归来,悠哉游哉地享受万民的仰视。

而宫殿深处,他的孪生兄长顾澜止背对着刺眼的日光,赤脚跪坐着,自顾自拨弄手边熏香炉里的香料。白色的衣袖松松垮垮,垂在脚边刚好盖住顾衡留给他的那副束缚行动的铁链。

顾玄泽站在日光之下,目光隔着面具落在他的后背,“顾衡往日待哥哥可是一往情深。怎么着,哥哥还不赶紧抹了脖子陪他?”顾澜止也不接他的话,垂着头颅继续拨弄他那炉呛鼻的熏香,声音平静地像是在和常年远行终于归家的弟弟寒暄,“回来就好。”

“哥哥你猜,本座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顾玄泽恶劣地笑了笑,施了个术法,远在三步之外的那身雪白细腻的皮肉便投怀送抱进了自己怀里。他握着顾澜止那截纤细的腰,指腹掐进对方两痕浅浅的腰窝里,偏头覆在他的耳畔,玩笑般的声线织出的却是最为恶毒的低语:

“本座当时就想,若此番顾衡是诈死,目的是将本座骗回王都一网打尽,哥哥却同顾衡奸夫淫妇狼狈为奸欺我瞒我——木座应该挑哪一把匕首,剜了你的肉剥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泄愤。”

“毕竟哥哥当年也不是没背叛过本座,一回生二回熟,亲生的兄弟,为了活命,才更得往死里出卖。”

明明逃离王都的路线,都是最偏僻难寻的乡野小径,却精准遭到顾衡布置的上百次截杀,若非他命大,强撑着一口气死里逃生,恐怕现在早已变成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的一堆白骨。

唯一知晓他逃亡路线的人,是顾澜止。

只有顾澜止。

顾衡篡位成功之后,自然要对先代君王留下的两个碍眼的遗孤赶尽杀绝。为求稳妥,顾玄泽打算同顾澜止兵分两路逃离王都,“我走明路引开追兵视线,哥哥隐在暗处伺机脱身,一旦逃出王都,速来寻我会合。”

顾澜止不光没走,还顺道卖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又顶着那样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声泪俱下地跪在顾衡面前苦苦哀求“叔叔别杀我”。

顾玄泽冷笑着嘲讽:“从此夜夜笙歌,椒房专宠。整个魔域都传颂着哥哥的丰功伟绩。”

然而顾澜止却未曾解释一句,一丝不挂地被顾玄泽锁在怀里,由着他的指腹轻挑地捻着嫣红的乳珠亵玩,偶尔被弄得疼了,反倒哆嗦着往顾玄泽怀里缩得更厉害,软着哭腔一声声叫他“阿泽”。反倒是顾玄泽先觉得没劲,这会儿失了兴致,直接抬脚将顾澜止踹下床去,烦躁道:“懒得碰你,用嘴帮本座弄出来。”

狗血八点档,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第4章

顾玄泽同顾澜止之间不可告人的隐秘情感在最为青涩的少年时期滋生疯长。

顾澜止十六岁那年曾被父亲错认成顾玄泽,召进书房耳提面命。而原本应当参与这场谈话的顾玄泽趴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从而不幸错失这次提前获悉自己今后命运的机会,并且再难挽回。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他们的父亲正当盛年,顾衡还躲在某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韬光养晦,顾玄泽同顾澜止之间不可告人的隐秘情感在最为青涩的少年时期滋生疯长,像一团相互纠缠的野生水草,悄无声息地蔓延掉整条河流。

魔域在二人十六岁生辰那日大摆筵席,四方宾客潮水一般涌进王都恢弘的宫殿,为这对耀眼的双生子庆贺。顾玄泽素来不喜这种聒噪得头疼的场合,又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少年心性,直接半道脚底抹油溜出了宴厅,躲进寝殿蒙头就睡。直到金乌西沉,才被若有若无传来的饭香味给勾醒。他睡得有些懵,随手扯了扯衣领,头发乱得跟被掏了鸟窝似的,耳朵却灵敏地分辨出顾澜止摆放碗筷的声音,“哥,我好饿。”

“宴会也不去,烂摊子全丢给我收拾,父亲那里差点没糊弄过去。”顾澜止把碗碟从梅花檀木食盒里一样样端出来,数落了他两句,声音却温温柔柔的,“给你开了小灶,还是热的,过来吃吧。”谁知顾玄泽连眼睛都懒得睁,扯过被子把脸一盖,翘着二郎腿直晃荡:“不想吃饭。”

一整天水米未进,顾澜止怕他饿出毛病来,抬手去掀他的被子,“阿泽,你不要闹。”话音未落,便整个人都跌进顾玄泽怀里,那人胡乱掐着他的腰,柔软的嘴唇摸索着一口咬住他的颈肉,像叼住一只蓄谋已久终于落网的猎物,声音有点嘶哑:“不想吃饭,想吃你。”顾澜止被他闹腾得直头疼,揉着额角讨价还价,“非得现在就要?先去吃些东西好不好,我又不会跑……”可那根蓄势待发抵在臀缝的凶器,早就不管不顾隔着薄薄一层里衣乱戳起来,顾玄泽娴熟地撩开他的衣带,单手将他的亵裤剥下,暴露在空气里的臀肉白得简直像刚削过皮的荸荠,他颇为满意地捏了一把,通知对方道:“先吃你。”还没等顾澜止审问出他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诨话,腰先被他给捏软了,连气都喘不匀,只得咬紧下唇由着他胡来。

可这吃法实在是叫人难为情。顾玄泽先是低头亲他的奶尖,牙齿含住嫩红的乳珠细细啃咬,还要用舌尖故意舔舐他的奶孔然后拖着鼻音嘟哝“哥哥好甜”。顾澜止骑跨在他的大腿上,闭着眼睛轻喘,温热的唇齿含住两根指节,模仿性交的动作来回抽插吞咽,等到彻底被津液浸湿,缓缓探进后面那处紧致的小口为自己扩张。顾玄泽两只眼跟饿久了的恶狼似的,能瞧出绿光来,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阵,皱着眉头埋怨“这么久,该好了呀”,手指顺着臀缝就往那处摸。顾澜止寻思,自从前些日子开了荤,就做得挺勤的,哪顿也没饿着过他啊,怎么回回都跟十天半个月没吃过肉似的。他万万不敢让这个下手没轻没重的小祖宗挤进来手指替他扩张,不然非弄得他疼昏过去不可,赶紧拍掉顾玄泽伸过来的爪子,无奈道:“脂膏都不准我用,哪能这么快就好。”顾玄泽低头在他的脖颈嗅了嗅,理直气壮地反驳,“我不喜欢脂膏的味道,不知道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香料,熏得鼻子难受,比不上哥哥身上的味道好闻。”顾玄泽胯间那物不停蹭着他的腿根,露出两只自以为凶神恶煞实则可爱得要命的小虎牙,轻轻磨着顾澜止后颈一块细嫩的皮肉,含糊不清地威胁,“再憋裤裆就炸了。”

前些日子悲催作者不幸罹患ED,好消息是已经治好了,给大家当场表演一个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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