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只爱我的钱(53)

身影重叠皮肉交合的感觉虽然谈不上美妙,却十分奇妙。

上头的人单手撑在耳侧,那筋肌有力的臂膀散发着灼热体温,轻微一偏头就能蹭到。

那人的表情也与平日不大相同,视线仍旧清明锐利,但是眼皮压的很低,像随时顺便发起进攻,一击毙命咬住猎物的喉咙。

周身气势也比平日散发出来的更加沉、重。

骆深看了一会儿,放松的垂着眸笑了起来。

眼睫清晰温柔根根颤栗,唇角露出一个不大明显的小窝。

韩将宗只觉身下一紧,炙热包裹更甚。

他挑了挑眉。

骆深笑意更大了些,数不清的缠绵味道裹渣在里头,汇聚成眼中一点光芒:“等我自己动呢吗?”

韩将宗“呵”一声低低沉沉发出来,略后退了些,毫不犹豫的一插到底。

“啪……”

骆深眼底肌肤雪白透一抹红,咬着犬齿说:“……再来”

韩将宗不发一语,身下毫不犹豫的再次行进。

“啪……”

骆深张了张嘴,却是浓重的喘息声。

韩将宗伸手捂住他嘴,喘息声骤然消失。

骆深伸出舌尖不要命的舔了舔蒙住自己嘴的手。

掌心顿时又热又痒,这温度传遍全身,刺激的韩将宗的呼吸也跟着愈发重下去。

身下往前一挺,骆深不可自抑的“嗯……”了一声。

这尾音从耳根传到人心底,韩将宗手上身下一同用力,勉强克制着没把他拆骨入腹。

“骆深。”他深深俯下身,趴在这勾人的妖精耳边低声说:“今天睡不服你,我改跟你姓。”

晨起雾气隆重,一方院子模糊看不见四角。

骆家院内短暂的嘈杂过后,恢复了夜间般的宁静。

辰时过半骆深方才起身。

他出门看了一眼外头大雾,又慢吞吞的回到了房间。

内室温度暖意袭人,几步路的功夫,就将人身上沾染的寒气吞噬干净。

一夜过后,房间内淫靡气息已然消失殆尽,同窗外比起来,犹如积水澄明。

“咚咚,”门扉上轻轻一响,佟兴干巴巴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吃早饭吗?”

骆深清了清嗓子,一张嘴,才发现已经哑了。

他又清了一下,仍是哑的。

于是略顿了顿,放弃了开口,转为点了一下头。

佟兴吩咐人将饭菜摆在屏风之外,骆深端起眼前的银耳枸杞粥来喝了几口,发觉味道不错,吃完了一碗还想吃。

佟兴接过碗,取下砂锅盖子来给他盛着,边说:“这道雪里掉红珠儿,是厨子新研究出来的粥,最是清口败火。”

第39章

骆深点点头, 又喝了小半碗。

最后他将碗一推,搁下筷子,问道:“韩将军几时走的?”

佟兴被他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仍旧回答:“天不亮就走了。”

骆深咬了咬牙, 然后挑起嘴角笑了笑。

佟兴心惊肉跳看着, 吓得开始结巴:“他、他、他带着两个副将, 套着几辆马车, 挺、挺着急的走了……说……说是早晨清爽, 空气好……”

“现在空气好吗?”骆深咬着犬齿问。

佟兴点点头, 看着他表情又迟疑的摇了摇头。

“现在清爽吗?”骆深又问。

佟兴跟个鹌鹑似的缩写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骆深沉默不语, 满桌佳肴一动未动,陪着他一起沉默。

片刻后, 他就着原来的姿势, 对着佟兴摆了摆手。

佟兴张了张嘴,骆深视线移过去,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

佟兴立刻躬身退下。

空落落的内室只留一个人, 同昨夜比起来显得十分冷清。

醉酒后遗症加上昨夜放纵疯狂,骆深不仅嗓子哑,还头痛腰痛浑身都像被拆开重组了一样。

罪魁祸首却已经走人了。

一句话没留,提裤子走人了。

他咬着牙笑了一声,心道:好, 我服了。

那边罪魁祸首韩将宗已经上了官道。

他骑马走在最前头,在后面跟着几辆重装马车,四周严严实实围着两圈士兵。俩副将一个压队头, 一个坠队尾,如临大敌般盯着车。

韩将宗扭头看了一眼后头, 对着离得近的大刘招了招手。

大刘眉头高高皱着,心在嗓子眼里悬着,生怕碰见什么动刀枪的事情。

毕竟这车里头不是什么无所谓的东西,而是整整三十万两现银。

十万将士一冬的粮食棉衣护甲都在这里头装着。

刘副将好好的望了一遍每辆车上头的每个木箱,检查完大锁都完整挂着,才跑到韩将宗身边去,“将军什么事找我?”

韩将宗无奈的叹口气,说:“放宽些心吧,一个时辰就检查一次,累不累?”

“不累啊!”刘副将精神奕奕的说:“自己家的买卖,怎么可能累呢!”

韩将宗:“……”

对比之下,韩将宗这大将军当得还不如一个

刘副将打量着他神色,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不太高兴。

也不是单纯的不高兴,而是高兴之中带着一点沉重,脸色似乎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刘副将眯着眼问:“昨晚我听着你们搞出来的动静挺大啊,听着都尽兴,怎么还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啊?”

韩将宗:“你懂不懂看人脸色,不懂就闭嘴。”

刘副将闭上嘴,准备去数箱子,韩将宗朝他一招手:“回来!”

刘副将看着他想了想,把骆深的形象往脑子里过了一遍,挠了挠鼻梁:“反正我是觉得,这太仓促了。军中成亲的还有个三天婚假能腻乎腻乎,你这个走的太急了,按照骆少爷的脾性,说不定就凉了。”

“凉不了。”韩将宗说。

刘副将被胳膊不要脸的响声吵的一晚上没睡觉,全靠着三十万两银子才爬起床来,现在一看他这副志得意满的表情,心中十分不爽。

“有多少感情败给了距离和时间。”刘副将哼笑着说:“你就得意吧,等他新鲜感过去,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韩将宗扫了他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刘副将想了想,说:“那个江潮,就是你最大的情敌。他弟弟天天跟着骆少爷屁股后头,时不时的夸他点好处,他又占了距离的优势,一来二去的少爷将他看顺眼了松了口也不稀奇。”

韩将宗牵着缰绳,手上一紧,马蹄慢慢停下动作,站在了原地。

刘副将:“等到了岁数,卸甲归田找个良家女,老婆孩子热炕头,多逍遥自在。你非得现在找个人放心里头,牵绊着自个儿,打仗都打不痛快……”

韩将宗一转马头,往回走。

“哎哎哎!”刘副将赶紧追上他,拦在他前头:“做什么去!?”

韩将宗绕过他,继续往回走,“你说的对,我不能给别人留机会,你们走吧,我不走了。”

刘副将:“……”

“将军!”刘副将要疯了,差点咬着自己舌头:“我随口一说,您别往心里去啊!”

“晚了。”

韩将宗说:“我回去了。”

他横眼一扫刘副将,伸出一个指头点了点他,“别跟着我。”

刘副将:“……”

韩将宗双腿一夹马肚,猛地一甩缰绳,顺着来路往回飞快的跑去。

“将军!!”刘副将扯着嗓子喊道:“你——”

一字出口,韩将宗朝后挥了挥手。

刘副将这才呼出一口气。

孙家成从最后骑着马过跑到身边,气喘吁吁的问:“将军干嘛去了,走的那么急?”

刘副将叹了口气:“找骆少爷去了呗。”

孙家成吓了一跳,结巴着问:“还、还回来吗?”

刘副将略显黑的脸色叫表情衬托着更黑了。

孙家成张着嘴:“不会不回来了吧?”

跟他比起来,倒显得刘副将淡定多了,他看着远处消失不见的马背上的身影,回过神来嗤笑一声,“不会。”

孙家成怀疑的看着他。

刘副将扬起眉毛,眼睛里含着笑意说:“最多晌午,他就得赶回来追上咱们。”

孙家成脸上表情本就怀疑,听完更加怀疑了。

刘副将一挥手,车队继续前行,他催马跟在最后,留下一个沉稳的背影:“老将军之所以派韩将军出来周旋军饷,就是看准了他不是那种轻易舍得下牵绊的人。他从军几十年,以营寨为家,以士兵为家人,酷热冻天,什么苦没吃过,他说过一句不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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