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他重生了+番外(80)

作者:三愿大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嬴晏宁愿与谢昀无媒苟合,也不愿再与他有半点纠葛。

这个念头,如一条细蛇,死死地攫住了陈文遇的心脏,恶狠狠啃噬。

可是若有身孕了呢?

是因为谢昀能给她孩子,而他不能给,所以才铁石心肠离开他吗?

陈文遇眼底的嫉妒与阴鸷在也压不住,蓦地伸手,用力一扯,将嬴晏拽入怀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嬴晏吃痛惊呼,发髻松了一半,慌张失措伸手去推他,“陈文遇,你干什么。”

挣扎之间,安放在马车中间的小桌被踹倒,茶水点心撒了一地,一片狼藉。

陈文遇冷漠垂眼,手臂环过她肩颈将人死死禁锢,毫不控制力道。

他眼神阴森,语调却是温柔,“我记得,殿下的月信是这几日吧,肚子可有难受?”

说着,他另只手缓缓压上了她的小腹。

同他温暖的手掌不同,涌入嬴晏四肢百骸的内力十分阴冷。

没有生命痕迹?陈文遇微怔。

“你放开我!”嬴晏恼羞成怒,手肘弯曲,往陈文遇身上怼去。

只是她那点力道,于陈文遇而言,着实不够看,轻而易举地被卸去。

陈文遇盯着她如墨檀发,盯着她奋力挣扎而微红的脸蛋,压抑在他心底数年的欲想叫嚣着涌出。

她卷翘的睫毛微颤,眼底情绪惊慌失措,一片水光潋滟,被牛乳茶晕湿的胸口起伏,有淡淡奶香传来。

这样一个仙姿玉容的美人,是他养出来的,凭什么让谢昀夺去?凭什么在谢昀身下婉转承欢?

陈文遇神色愈发阴谲狠戾。

他突然很想毁掉嬴晏,毁掉她的一切,然后关在身边,只属于他一个人。

念头一起,如杂草般疯狂生长。

“放手啊。”嬴晏慌乱间又拽又咬,然而锢住她的人纹丝不动。

放手吗?陈文遇垂下眼帘,那里的光色扭曲而疯狂。

他不想放手。

陈文遇落在她腰腹的手掌逐渐用力,只要再加几分力道,晏晏就再也不会有身孕,也不会有谢昀的孩子,只能和他相伴到老。

他会带晏晏去抱养一个玉雪可爱的孩子,喊她娘亲,喊他爹爹。陈文遇在脑海里慢慢勾勒描绘,唇角逐渐弯笑,映在苍白脸上,十分诡异。

嬴晏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人的危险情绪,她从未想过,这样阴狠的杀意,有一天会直指她身上。

嬴晏觉得四肢冰凉,仿佛被一股阴森寒气攫住,小腹处有隐隐约约疼意涌起,到底年纪不大,不曾经历如此危险阵仗,嬴晏再也难以镇定。

她声音惊慌无助,带了软糯哭腔,“陈文遇,你松手啊,我疼。”

呜咽的声音如小兽一般,细细碎碎的疼字入耳,陈文遇蓦地一僵,眼底的翻涌的情绪逐渐散去。

是啊,他的晏晏娇气怕疼。

山风卷入,绉纱掀开一角,明亮的光线投入马车内,略微刺眼。

陈文遇不适地微眯了眼眸,锢着她的手臂渐松,落在她小腹处的手掌力道减轻。他换个温柔力道轻揉,自欺欺人:“刚才没控制好力道,这样揉可好些?”

嬴晏见机,一下子将人推开,陈文遇猝不及防,后背撞上车壁。

嬴晏发髻凌乱,衣衫卷了地上的糕点碎屑,脸蛋上有未拭的泪痕,手忙脚乱挪到了马车边缘,躲得远远。

她身子紧绷,神色警惕,如临大敌,仿佛下一刻,便要跳车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虐男二。

不虐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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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嬴晏无措地抓着腹部的衣料一角, 攥出了一道道折皱, 那里寒气未散,隐隐生痛。

跳下去吗?

马车行路很快, 此时行走在山间直道,若是跳车, 即便侥幸没摔伤骨头,一旦滚落山林, 怕是要落得被野虎恶狼吃掉的下场。

嬴晏收回视线, 脊背抵着马车边缘,思绪渐渐回笼。

她百思不得其解,陈文遇为何会突然发难, 但唯一知晓的是, 他绝对不是想替她揉腹这么简单。方才他身上有毫不遮掩的杀意。

他是想要杀她吗?可是为什么要杀她呢?嬴晏揉着小腹,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陵山陵玉现在离她多远,跟上来了吗?

瞧见人愈发戒备和警惕的眼神儿,陈文遇后悔莫及,懊恼为何方才没能控制好情绪,如此一来,似乎又将晏晏推远了。

可是陈文遇不会任由她离开。

去白云观之前,陈文遇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 不细瞧他眉眼间隐秘的阴郁,像极了一位谦谦如玉的世家贵公子。

陈文遇缓缓起身,微屈了膝盖, 半跪在一片狼藉的马车内,朝她伸手,放轻了声音哄人:“方才一时魔障,神智不清,认错了人,殿下别怕。”

嬴晏抿唇不言,狐疑瞥他一眼,神智不清吗?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嬴晏将信将疑。

因为陈文遇的确没有杀她的理由,上次在华阳公主府,他还毫不犹豫地跳水救她,怎么会想杀她?

马车颠簸,晏晏虚靠在门帘处,着实危险。

陈文遇心里担忧,伸手将她拉了过来,重新在马车里的凳子坐下。

嬴晏下意识地伸手推陈文遇,却被他攫住了手腕。

“殿下在怪我吗?”陈文遇语调温和,似有自责。

“没有。”嬴晏心底无端生寒,却强做镇定,使劲儿抽出了手腕,往旁边靠了靠,声音虚弱轻软,“陈公公,我累了,想小憩一会儿。”

陈文遇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伸手替嬴晏整理衣衫,动作轻柔拂去她衣衫上沾染的糕点碎屑。

嬴晏脊背紧绷,浑身僵硬。

陈文遇熟视无睹,手掌缓缓压上了她小腹,同方才阴冷的气息不同,这次涌入的是一股暖流,他轻声问:“还疼吗?”

见人神色如常,嬴晏微松了一口气,掰下他的手,挤出一抹笑,“不疼了。”

陈文遇不肯松,低声喃道:“世上除了殿下,我再无人可以牵挂,为什么要与我疏离至此呢?”

从一开始,就是晏晏先救了他,纵然他有算计,难道不是她先招惹他的吗?既然招惹了,为什么还想离开?好好留在他身边不好吗?

嬴晏垂下卷翘眼睫,避开他眼眸不看,用力将他压在她小腹的手掰开,声音冷硬,“陈公公,我曾说过,但愿你我之间,没有反目成仇、血刃相向那一日。”

陈文遇心痛如刀绞,“乌芝草一事是我错了,晏晏,我们忘记它,和好好吗?”

嬴晏唇角翕辟,“破镜难圆、覆水难收,这个道理,陈公公应比我更明白。”

陈文遇面色惨白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

他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温声哄人,“晏晏,别闹。”

然而心底,陈文遇冷笑一声,什么破镜难圆,什么覆水难收,不过是因为她身边多了谢昀那条路可走,所以才铁石心肠要离开他。

可是谢昀又是什么好人呢?

陈文遇缓缓起身,在她身边坐下,强硬着掰着她脸蛋赚了过来,“晏晏,谢昀图谋不轨,并非好人,这世上,只有我对你真心。”

“我与谢昀本就是利益交换,真心无用。”嬴晏眼帘微垂,神色淡漠,心里忍不住苦涩。她与陈文遇是患难与共,真心换真心,可有什么用?

后半句话嬴晏没说,只深埋在心里。

嬴晏伸手扯下陈文遇的手,往稍远的地方坐了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陈公公,此去白云观请玄真大师,耗心耗力,舟车劳顿,好好休息吧。”

说罢,她自顾自地阖上了眼睛,不再看陈文遇。

陈文遇盯着空荡荡的手掌,苍白清俊的脸上一片阴鸷之色。

嬴晏轻靠车身,心乱如麻,心底涌起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修剪圆润的的指甲嵌进肉里。

她觉得陈文遇的情绪很不对劲儿,像是一朵长在腐土的花,妖异而颓靡,十分瘆人。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

在嬴晏的记忆中,陈公公博学强识,身上书卷气很浓,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说话慢声细语,清俊缱绻。

纵然他名声不好,在司礼监里沉浮,踩着一路血腥,才提督东厂,可那些传言都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嬴晏没有亲眼瞧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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