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他重生了+番外(126)

作者:三愿大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嬴晏垂下卷翘的睫羽,低低地“嗯”了一声。

两人在礼官的引导下,前去紫宸殿拜别天启帝,又拜了天地,在宫里绕了一圈,才乘坐舆车,离开太宁宫,朝肃国公府而去。

一路上敲锣打鼓,喜乐不停,入了府邸,又是一通七拐八拐,忙碌一番,见过肃国公夫妇与长兄长嫂之后,才前去上善院。

谢夫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微微失神。

熙朝男子十六岁到二十岁加冠,她从谢时十六岁时,就开始为他细心挑选儿媳,最终定了工部尚书家的幺女为长子妻。

后来谢时二十岁行加冠礼,她在堂上受礼,亲自为长子加冠,一片欢声笑语。

次子呢?

谢夫人恍惚记起,次子在十七岁那年匆匆加冠,奔赴了边关战场。

二十三年转瞬即逝。

谢夫人忽然有些记不得了,刚刚诞下双生子时,是怎样一副满堂欢喜的情景。

……

随着天幕渐渐暗下,嬴晏与谢昀终于入了洞房。

上善院的屋子里依然是张生暖的玉床,周遭却变了个样,处处铺着红,透露着喜气,床上的被子上绣着百年好合,交颈鸳鸯。

嬴晏坐在床畔,两手握着却扇,遮住脸蛋,细白的手指捏着玉骨,紧张地沁了一层汗。

直到谢昀走过来,随手取下却子,放在一旁,转而冰凉手指勾起她下巴,认真凝视。

一旁龙凤呈祥的花烛燃烧,昏黄的烛光轻恍,在她莹白的脸蛋上镀了一层暖色的光,此时一双朦胧潋滟的桃花眼,紧张看她,愈发勾人。

这不是嬴晏第一次与谢昀亲昵,一颗心却还是怦怦直跳。

“二爷。”嬴晏喊了一声。

轻软的嗓音绕上了几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

望着双满满地映着他身影的乌黑眼瞳,谢昀勾唇笑了下,有些嫌弃地点了一下她眉心:“紧张了?”说话间,他动作温柔地,一根一根掰开她捏着被子的手指。

当然紧张了。

嬴晏咬了咬唇,刚欲说话,谢昀的手指又穿过她青丝,熟练地拆起了头发。

男人离他很近,身上卷的淡淡的冷香,似乎还绕了几抹炙烈的酒香。

“脱衣服。”谢昀偏凉的嗓音骤然响起在耳畔。

嬴晏“啊”了一声,抬眼看谢昀,他手上的动作没停,还在拆她头发,露出精致而认真的侧脸颊,看得她呼吸一窒。

谢昀分神,瞥她一眼,低哑着声重复:“脱衣服。”他顿了顿,似笑非笑,“脱我的。”

她的衣服,当然要他亲手脱了。

嬴晏慌乱地点头应下,伸手去解谢昀的衣衫,手忙脚乱。

华丽的花钗丢得满地,繁复的衣衫散乱,只余下赤诚相见而又晃眼的白皙。

大红的的床帐落下,遮挡了里面的动静。

窗外的春风不知何时加大了,吹过树上青绿的枝桠簌簌作响,掩盖了偶尔漏出的几声轻咛。

第99章

都说男人的话不能信, 这的确不假。

直叫嬴晏掉泪求饶, 谢昀都没肯停下,竟然还凑在她耳边, 低哑着声哄人:“一会儿就好。”

然而这一会儿,整整半夜荒唐。

……

第二日, 嬴晏睡到了日上三竿,一只略凉的手攀上她耳朵, 捏扯着作祟不停, 她这才轻咛一声,悠悠转醒。

卷翘地眼睫轻颤,茫然地眨了又眨, 逐渐看清了谢昀的俊脸。

这不是嬴晏第一次从他怀中醒来, 也没觉得和以往有什么不同,索性翻了个身,扯过被子蒙住小脑袋,轻软的声音有点哑:“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说着,她又阖上了眼。

谢昀把脸埋在她后颈,神色不满地咬了一口,冰凉的手指也开始不满意地捏她腰。

“晏晏,要用午膳了。”他声音幽幽。

嬴晏吃痛,痒得不行,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意识倏地清醒,等听清了谢昀说在什么, 忽然意识到今日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样。

“……”

两人成婚了。

嬴晏心头一惊,忙偏过头去看谢昀,两人如交颈鸳鸯一般,四目相对。

谢昀眼底含笑,伸手顺了顺她炸毛的青丝,故意问:“怎么了?”

就是这一句话,让昨夜的记忆倏地回笼,嬴晏白皙的小耳红透,好在往日常常亲昵,再深一步,她适应的很快,倒也没太羞迫,须臾就镇定下来,准备起身。

然而身上光溜溜的,腰腿都很酸。

嬴晏又躺了回去,准备缓缓,她瞧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衣衫,默默偏过头,幽怨地看了一眼谢昀,“二爷。”

“想让我帮你去拿?”谢昀瞥了一眼地上的心衣。

嬴晏乖巧地点了小下巴。

她怕一会儿不着寸缕地下床,会勾的这位爷兽性大发。

谢昀看透她心中所想,似笑非笑,倒是十分坦然:“我也没穿。”

“……”

都说餍足的男人好说话,可是这个道理到了谢昀这儿,似乎不太行的通,因为他贪得无厌,只想索取更多,轻声蛊惑道:“你亲我一下,去给你拿。”

嬴晏亲他嘴巴一下,“可以了吗?”

谢昀舔了舔唇角,有点回味方才的滋味,又将人按过来,啃了一遍。他喜欢她的滋味,她所有的一切,他无一不爱。

一吻毕,谢昀这才心满意足地下床,去替她拿衣服。

嬴晏又有点儿困,细白的下巴搭在谢昀肩膀,迷迷糊糊得任由他帮她穿衣服。

后来连午膳,都是谢昀喂她吃的。

这一日,嬴晏比往日整整多吃了三只奶香小笼,用过午膳,又跑回床上睡回笼觉。

人大抵都是得寸进尺的,谢昀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

睡回笼觉之前,嬴晏忽然有些怀念一开始相识时的谢昀,那个时候的谢昀,在晚上只会安静地抱着她入睡,像只幽黑等顺毛的野兽。

虽然冰冷了些,也少了点人情味儿,但至少不会摁着她腿,非得听她软声求饶。

不过……

嬴晏眼帘阖上,呼吸逐渐变得轻浅,又朦朦胧胧地想,其实昨晚的滋味,挺好的。

……

成婚第七天的时候,嬴晏早晨起身,想去蹭谢昀肩窝,却发现身侧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二爷。”嬴晏喊了一声。

她以为谢昀在外间,不想绕过屏风走进来的是素秋。

嬴晏问:“二爷去哪儿了?”

素秋摇头:“一大早就走了。”

嬴晏“哦”了一声,没再深究,只当他是有事忙碌。

不想这一日,谢昀一走就是一整天,连派出陵玉出去,都寻不到人影,整个人音信全无,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晚膳时分,嬴晏轻抿唇角,心中焦急难安。

谢昀的仇家一向多,想取他性命之人不计其数,莫非遭到了意外?

如此想了一通,嬴晏再也吃不下东西,一张小脸白了几分,匆匆撂下碗筷,吩咐素秋为她更衣,想要进宫去找她三哥。

恰在此时,谢昀回来了。

男人掀开水精帘,大步走了进来,神色如常,嬴晏瞧见来人,心里松了一口气,而后皱眉问他:“你去哪儿了?”

话音落下,有一息的寂静,屋室里只有一阵儿水精帘相撞的叮咚响声。

谢昀视线划过她脸蛋,懒洋洋一笑:“担心我了?”

嬴晏气恼:“你这是明知故问。”

“早晨你还在睡,没吵你。”谢昀勾唇,心情颇好地笑了一下。

说完,谢昀继续往里走,随意地往榻上一靠,胳膊懒散的撑着边,另只手环着嬴晏细腰,把人往身边勾勾,“我今日去了一趟白云观。”

嬴晏愣住,神色意外:“你去白云观干嘛?”

“你猜。”谢昀将下巴抵她肩膀,低低嗅香。

嬴晏:“……”

这让她怎么猜?捉人?查案?总不能像他父皇一样,去寻仙问道吧。

就在嬴晏认真思忖的时候,谢昀举了一只朴素的木盒到眼前,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一串赤红色的珠子。

“这是什么?”

嬴晏好奇地拎着在手里,举到眼前,有点像是红玉,珠子打磨的圆润光滑,金线在珠子上面绘有精妙细小的纹路。

谢昀随口一答:“保佑你长命百岁的。”说完,他握着她纤细手腕,把那串儿珠子戴了上去,正好合她手腕大小。

这是嬴晏第一次听闻有人去白云观求手串,不是都要求护身符之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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