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灵玉当时是说自己不会，她豪气干云地大手一挥，把千宝囊里的存货全特么掏了出来塞给了她，还要她“一字不落地学”！
狂野......太狂野了！
曲盼烟觉得自己真的没脸见她，但在这种情境之下——谁退缩谁是憨批！
她素灵玉今天必须把她曲盼烟睡了！
曲盼烟假装不去在意脸上娇艳的桃红，鼓起勇气地问了一句：“那灵玉姐姐......都看了吗？”
素灵玉淡定地嗯了一声，又道：“一字不落。”
她直接问道：“原型是不是我和烟儿？”
曲盼烟老实地点了点头，又立马为书斋老板们开脱：“灵玉姐姐别怪她们，她们也是觉得我们般配才选择动笔的，而且绝对不会传到外面去！”
“般配？”素灵玉不知道怎么抓的重点，反而笑着道，“那她们确实很有眼光。”
曲盼烟一口气猛然提起，卡在胸口处，惶惶不安地不知道要从哪里走，卡得她都有点难受：“那灵玉姐姐觉得？”
素灵玉眼眸中泛起了温柔的涟漪，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庞，认认真真地道：“烟儿想要的，都会得到。”
哪怕是天上皎白的明月，海中最莹亮的珍珠，只要是她想要的，那她就会拼尽一切去为她取来。
曲盼烟霎时了然，紧紧卡着她的气一下子就顺了，浑身舒畅。
她放下千宝囊，主动地勾住素灵玉的脖子，红润的面庞如娇艳欲滴的花，漂亮的眼睛带着一抹诱人的风情微微上勾，直勾勾地看着素灵玉，好像要把她勾进自己这片欲望之海里一起沉沦才肯罢休。
“那就麻烦素大宗主展示一下学习成果，”她的声音不由得软了下来，娇娇的，软软的，令人难以拒绝，“要跟书里的一字不差。”
跟书里的一字不差？
素灵玉好似想起什么，垂着眼眸沉默了一会，片刻后才启唇，带着些难为情的感觉略是艰难地道了一句：“你这个磨，咳，人的......妖精？”
曲盼烟被吓得猛然呛了一下，她惊了！
她还记得这句话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术掌教回应屈嫣求爱，两个人第一次开车的时候。
而放到现实里，实际听上一回，曲盼烟只觉得奇妙，特别奇妙——这句话从这张嘴里出来的感觉也太奇妙了！
而且还莫名带着一股“老婆喜欢，我被迫营业”的逼良为娼感，曲盼烟顿时觉得又好笑又难为情。
既替正经高冷的素大宗主难为情，也替自己难为情，因为她并不习惯被叫小妖精，总会感觉掉进了霸总文里，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立高歌了。
但看着素灵玉这有求必应的认真模样，她的心早就软得一塌糊涂了。
她的素大宗主真是快把她宠上天了！
她的双目里荡漾着水汪汪的春水，整个人柔若无骨地挂在素灵玉身上，情不自禁娇声道：“这个不要学，要能让人高兴的，一字不落，一字不差。”
素灵玉顿了顿，心领神会之后俯身贴在她的耳边：“那就请素夫人检查了。”
然后轻轻咬住了她白玉般的耳垂......
...
一只纤长如玉的手在半空中胡乱抓了几下，又被另一只五指修长的手攀附而上，穿过指缝，紧紧地压在了床榻之上。
慵懒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徘徊，轻轻地，比春风还要撩人：“烟儿乖，叫叫我。”
她的眼角噙着泪，双眼迷离，声音里带着令人心软的哭腔，万分动情地喊着：“灵玉......”
身后人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在那白皙秀美的后颈上缀下一个多情的吻，夸赞般地道：“好孩子。”
此夜欲海浮沉，春帐之中时不时传出那断断续续的细碎哭声，又伴随着声声情难自抑的娇言软语，拨云撩雨，春宵苦短，快活难言。
...
曲盼烟又一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实在是昨天太累了——又舒服又累。
腰还特别酸。
曲盼烟慢吞吞地扶着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睡眼。床上乱得一塌糊涂，身侧又空荡荡的。
她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缓神，隐约记得先前有人在她耳边说：“烟儿再多睡一会，灵玉姐姐有事情要处理，处理完就回来陪你，乖。”
真是大忙人素大宗主。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垂落下来的纱幔，昨夜销魂难言的记忆在一瞬间又在她脑海里翻腾起来，每一个记忆点都充斥着令人羞耻的愉悦。
她捂住又一次变红的脸，无不感慨地想：果然是无所不能的神仙......
这令人感到恐惧的学习能力，除了雕刻，怕是再也没有东西能难倒她了！
而且有天火这个高效率的提速buff，曲盼烟的修炼颇有成效，昨天的身与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总让她忍不住去回味昨夜美好。
当真是食髓知味。
正在这时，那只令她神魂颠倒的手撩开了纱幔，素灵玉的声音随之响起，带着一点笑意：“烟儿睡够了？”
曲盼烟娇羞地点了点头，又悄悄打开指缝看她：“灵......灵玉姐姐事情都办完了？”
素灵玉念及她的腰酸，转身去拿她的衣服回来亲自替她穿上：“嗯，就等烟儿过眼了。”
有素大宗主亲自伺候，曲盼烟自不会闹腾，乖乖地配合就好：“什么东西需要我过眼？”
“礼物。”素灵玉扫了一眼她身上各处红痕，有几分愧疚地拉过衣领，扣起衣带，一下子就换了个话题，“昨夜灵玉姐姐是不是对烟儿太坏了？”
昨夜邪念成功击溃理智，让她恨不得在她全身上下都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没少压着她折腾。
曲盼烟看出她有几分愧疚之意，一张俏脸通红，连忙道：“没有没有！一点也不坏！”
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羞涩无比地小声道：“我特别喜欢......”
第一次就能有这么优的体验，谁不喜欢呢？
家里有个学习能力兼动手能力强的神仙真好！
素灵玉闻言，靠过去在她嫣红的唇上亲了一口，含笑道：“烟儿喜欢就好。”
她也很喜欢。
曲盼烟每一个样子，每一个情动的瞬间，她都很喜欢。
她拨开曲盼烟的鬓发，温声问道：“要不要灵玉姐姐叫人把礼物都搬进房里来给烟儿看看？”
曲盼烟茫然地眨了眨眼：“什么礼物？”
她的生日也早就过了啊......
素灵玉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起身道：“新婚贺礼。”
...
曲盼烟坐在桌边看着高高堆叠在自己面前的各色礼盒，啊对，该说是新婚贺礼才是。
她又垂首去看灵奴退出去前递上来的清单，上面仔细地记载着何宗何派何世家、宗主掌教家主的名字以及送的什么礼物，长长地列满了一整条卷轴。
全是和素灵玉结识相熟有所来往的大人物。
曲盼烟倒不会惊异于她的人脉，毕竟如她如楼无花如曲暮秋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会认识一堆大人物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佬的圈子里自然都是大佬。
但她很惊讶他们忽然送了礼来，她扭头看向淡定从容地素灵玉：“灵玉姐姐你这段时日就是在忙这个？”
素灵玉淡淡地点了个头，又问道：“烟儿不喜欢？”
曲盼烟摇了摇头，望着卷轴上那一行行清秀端正的字，忽然鼻头一阵发酸：“不，我很喜欢。”
特别特别喜欢。
不惧世俗异样的眼光，大大方方地宣告自己的主权，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是她的宗主夫人，是她此生所爱。
这份坚毅又无畏的爱情，她怎么能不为之动容？
素灵玉将眼眶微红的她揽入怀中，温柔地道：“对不起烟儿，这件事我本该早些做的，但却拖到了现在。”
曲盼烟嫣然一笑：“早晚都无所谓，反正我什么时候都是灵玉姐姐的人，不会跑的。”
素灵玉也笑道：“嗯，也跑不掉。”
她忽然指着卷轴上的其中一个人道：“烟儿看看。”
曲盼烟定目看去，是柳逸之，送的礼物不是用来恭贺她二人结为道侣的，而是用来道歉——为误和阿依朵签订盟约，要杀她而道歉。
仅以他个人的身份，而非柳氏家主。因为一旦以柳氏家主的身份，必然要上升到两个氏族，不会再是单纯的道歉，她也很可能会因家族问题而被左右无法随心选择接受还是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