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内袋摸出一包烟来隔着桌子递过去。
“还是爆珠烟?”傅海行抽出一根笑了,“娘不娘啊你。”
晏港的心思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五六分,只是摸不透这是个什么人也想不到他这么沉不住气,倒觉得自己先前是高估他了——现在我方未动,敌人倒先行露出马脚,他反而有点释然解脱的放松。
“主持人得护着嗓子。”
晏港只提起一边嘴角,分不清冷笑还是苦笑,指指自己的脖颈。
啧,那一截脖子真白真细真长,傅海行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在脖颈中间儿还有个优雅的小小凸起,是颗迷人的喉结。
傅海行“唔”了一声,转移视线,借着晏港的打火机点着烟,吸一口:“晏港,我那天晚上跟你说过了——我不搞AA恋,但是,”傅海行看一眼晏港,对方正盯着自己,他往前倾倾身,很冷的笑一下,“如果你屁股痒了,可以找我给你解解痒。”
晏港着迷的看他,镜片后的那对桃花眼满是风波诡谲——“海行哥,我也再说一次,我不是alpha。”
傅海行掸一掸烟灰,仿佛在看着一条游蛇在龙王面前班门弄斧。
他很不屑的笑一声:“少来了晏港,你那两把刷子哄哄聂秉凡还凑合,你来糊弄我门都没有。”
烟抽完了,烟灰在前头攒了老长,扑簌簌的落下来。
傅海行把爆珠捏破,有一声轻微的爆响。
他狠狠吸一口冰凉的薄荷:“话说完了?说完我走了。”
“等等,”傅海行已经起身了,晏港又急急叫住傅海行,像向恩客证明自己清白的妓女似把衬衫衣领往下扒,露出一截后颈柔嫩洁白的皮肉,“海行哥。”
傅海行原已转过身去,听见这一声等等下意识又扭过头来。
毫无防备的,撞见晏港后颈那块平滑干净的嫩肉。
犬齿一下子像着了火的房屋摧枯拉朽的痒起来,痒的傅海行眼花缭乱,恨不得当即咬上那块还没人进犯过的处女地,咬得鲜血淋漓恶狠狠的把那人主人给标记了。
他一开始就知道晏港脖子生的修长好看,莹润如宋代汝窑品质上好细口瓷瓶,可怎么也没想着他会主动扒了衣裳给自己看他最脆弱最诱人的那处圣地。
莫名的,脑海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晏港的屁股怎么还不痒?“你看——我没有腺体。”
为了更好地让傅海行看清后颈,晏港始终微微低着头,不知傅海行在想些什么,自顾自的说,“我当然不是alpha。”
“哦,”嗓子哑的要冒火,“那你一个beta,还想来操alpha?”傅海行虚靠着墙,一手拎着大衣一手抱胸,话上莫名的带着几分嘲讽“能耐不大胆子不小。”
火急火燎仓皇而逃,连车钥匙都忘了拿,在桌子上无辜的躺着。
晏港还静静坐着,衣服领子已经拉上去了,他像一尊佛。
应侍生敲门要上菜,被他喝退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雪松味,混杂着初冬初雪的冷冽清新,这味道浅浅淡淡若有若无,但一点压迫性都没有,晏港闻出来这是傅海行刚才无意识之间被他撩的火起,释放的求偶信息素味道。
浓度已经很高了,晏港知道——雪松味淡,总轻轻浅浅的,倘若只若有若无的释放一点,旁人压根闻不到。
“海行哥……”晏港渐渐受不住这股浓郁的雪松味,他喘着粗气,手抖的解不开皮带——他快化在这一室的雪松味中去了。
接到晏港电话的傅海行正懊丧的在路边打车,自责自己越长年纪越大,处事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街上来来往往的的士很多,没载客的却没几个。
就这时,手机嗡嗡的震动,他拿起来看,是那个熟悉的,没存的号码。
“喂?”他接了,“要是车钥匙的事……”忽然噤声了,因为听到手机那头一下下喘着的粗气,一声声磨人的呻吟。
晏港声音极好听,官话说的标准,音色像顶级乐手演奏大提琴,沉稳舒缓带着一分从胸腔发出的共鸣,纯粹的不带一丝杂质。
现下在手机那头娇娇喘着,又带着婉转泣音——真他娘的好听。
“你他妈……”傅海行被撩的火起,强行压抑着自己就要破土而出的浓郁信息素,“你他妈真是哪都能发情啊!”晏港在那边吐不出一个完整音节,嘶嘶哈哈的嘤咛,那音调快把傅海行的魂勾飞了。
忽然在一声明显拉长的颤抖声之后挂了电话。
傅海行被迫又一次欣赏了晏港真人上阵的活春宫,复杂心情难以言表。
看看手机——三分二十八秒,看不出来小伙子还是个早泄男。
好不容易打到车,刚进了家门就又接到电话,傅海行几乎要被这手机吓出PTSD。
一看屏幕。钯医泗梧馏捂欺九凌玖更,聂秉凡。
——好嘛,不去招他,小崽子自己撞枪口上来了。
“喂,哥,”偷偷摸摸的声音,还透着一点小得意似的,“今天有收到惊喜吗?”惊喜没有,惊吓倒有一个,不仅受到惊吓而且出了丑没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想想前两天连发情的赵煜宁都没把他挑逗起来。
傅海行怒的很,想掐聂秉凡的脖子。
“有吗有吗有吗?”聂秉凡一迭声的问。
“凡啊,”傅海行捏着眉心,有气无力的,“咱不给哥整事了,行不?”“啊?”聂秉凡一愣,以为是小情侣出了什么状况,他哥正和晏仔怄气,思忖着怎么开口劝劝。
“你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晏港?”“就……几年前,你去留学的时候。”
晏港主动找自己来着。
聂秉凡当初面试都没这么忐忑紧张过,现在他心都快跳出来了,总觉得他哥这是吃老年陈醋随时要来找他的茬呢!“你以后少和他来往。”
傅海行叹口气,总觉得晏港随时会利用聂秉凡似的。
“哦?哦哦哦……”聂秉凡赶紧应着,想着他哥的逆鳞可不敢碰,又想着今天晏仔不定是给他哥说了什么,让他哥吃了自己的飞醋,又不好意思和他提,这气就撒到自己头上来。
“哥,”他忐忑开口,“你要是有啥事就可千万别憋着,你跟晏仔说说去,他年纪不大心眼不少,指不定能帮着你什么的。”
“我和他有什么说的,”傅海行莫名其妙,“他心眼多,我心眼就少了?”又说:“你以后少和他接触,要是被我发现我就打断你的腿。”
呵,还吃着醋呢?聂秉凡暗自叹口气,又不敢忤逆自己哥哥,一连声的应着。
傅海行没心情和他扯皮,叮嘱几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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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头聂秉凡刚挂了电话,那头扭脸就把他哥的叮嘱放在九霄云外,哒哒哒又拨晏港的电话,忙得像个说媒的小脚老太太。
“晏仔,”旁边没人,他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哥他好像吃——我——的——醋——啦——”“怎么回事儿?”晏港起身走到包厢外,“海行哥吃你的醋?”“可不是!”聂秉凡啧声道,“他让我离你远点,不然就打我。”
晏港靠墙站着,过长的额发挡住他的神情,他安安静静的,听聂秉凡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
过了好久,聂秉凡絮叨完了,他才平平淡淡的开口:“谢谢小凡哥费心,我这儿还有点事,先挂了。”
他又回了包厢里去。
偌大的屋里弥漫着一股子雪松气与蓝罂粟信息素混合交织的淫靡气味。
暧昧的暖黄壁灯光,调的很暗,莹莹满室,衬出一股子别样旖旎。
屋子正中间摆着一张水床,漾漾的荡着。
上面正用红线巧妙的缚着个娇小Omega,含羞带臊的支棱着脑袋看晏港。
“说了让他们准备个电动床——这床想操你连个着力点都没有,”晏港在一边靠着了,Omega菟丝花一样攀上来,晏港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脑袋,“针打过了?”说的是催情针,提前Omega的发情期,生殖腔又不会打开,简单来说——就是挨操又不会怀孕,简直再好不过。
“早打过了,”Omega不满的拿那娇俏春眼瞧他,似嗔似怨的,“不信公子来摸摸?”说着就捉了晏港的手,往自己后穴伸去。
“骚货,”晏港笑骂了一句,“屁股痒了?”正说着,又想起白天傅海行说的那句——“如果你屁股痒了,可以来找我解解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