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停了停,晏港心不在焉的“喔”了一句。
诊室已经没病人了,傅海行把一沓检查报告递过去,晏港坐在对面,浑如一个犯罪嫌疑人在庭前等着法官的宣判。
医生看的很快,最后在肠道检验单停下了。
“再发育几乎没有?”连细胞种类分化都极少。
医生蹙着眉,“生殖腔发育也不完全,内壁很薄……这个厚度几乎只有正常厚度的一半你知道么?”医生还在聒噪的说,无疑是对他不停地宣判死刑。
头上的灯光太亮了,亮的晏港快睁不开眼。
傅海行肯定听见了,他想,他肯定都听见了。
逆风翻盘从来都不属于晏港,他在透支自己身体的时候就该想得到。
“你很冷么?”傅海行对医生摆摆手,俯下身,贴近晏港的耳边问他,“你怎么在抖?”傅海行真冷静,冷静的让他心凉。
“有点。”
晏港开口了,见傅海行要脱衣服,又急忙说,“没事儿,我受得住。”
“有过抑制分化药物服用史么?”医生问晏港,“如果没有的话,可以试试后天促分化。”
用过的话呢?晏港有点着急地往前探身,医生却没再说话。
用过的话是不是就这样了?晏港脑子飞速地转,用过的话就是没办法再促分化,一辈子做一个奇形怪状的Omega。
“没有。”
他低着头说。
医生开了药方,傅海行拉晏港起来。
晏港手心钻心的凉,让傅海行觉得自己是攥了一块冰。
“这么冷?”他没再征求晏港的意见,强制性的脱了大衣给他盖上。
药物品种很多,乱七八糟一大袋子。
晏港没心思看,一鼓囊塞进塑料袋拎着等傅海行拉自己的手回家。
到家已经凌晨三点多,晏港先行去洗澡了。
傅海行坐在沙发上照着医嘱研究那几种药物。
还有一种促肠壁细胞分化软膏的要求是一日两次,均匀涂抹于肠壁内侧十公分深处……怎么个涂抹法?傅海行看愣了。
“晏港,”他去敲浴室的门,打开一看,又愣了。
晏港正拿着刮胡刀片,在刮自己原本就稀少的阴毛,因为傅海行门开的急,他还没来得及把刀片收起来。
“……”胯下三寸又火急火燎的烧起来,傅海行咽口唾沫,声响自下颌骨传到听小骨,最后在耳廓内回荡不绝。
淋浴还没关,水哗啦啦的流着。
晏港显然也没想到傅海行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刀片也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你……”傅海行难得的有些乱了手脚,“你先洗,有些事儿出来再讲。”
“什么事儿?”晏港很快出来了,身上裹得酒红色浴袍,拿着白毛巾在擦头发,在傅海行身边坐下了。
沙发凹陷,发出轻微的一声“吱——”,接着晏港靠近了,带着刚出浴时热腾腾的水汽,洗头膏的薄荷味儿,身上放松的野玫瑰信息素混着青雪松的味儿,一股脑的钻进傅海行心里。
“这个。”
他把那管淡黄色锡皮的乳膏递过去了,晏港接过来看。
他很显然看到上面的使用说明,脸又开始红起来。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傅海行问他。
“当然我自己。”
晏港急急地打断傅海行的话,“这种事儿还能麻烦别人?”“我可是很乐意被你麻烦。”
傅海行笑了,有点促狭的样子,“你到屋里抹药去?我去洗澡。”
晏港抿着嘴不说话,径自拿着膏药进了卧室。
他拿着那不大的一管药翻来覆去的看——着实没什么可看的,他撕开封口,挤出一点点在左手食指上。
和包装差不多一样的乳黄色,晏港凑到鼻子下去嗅,是清苦又有点酸甜的柚子味。
真的要……他咕囔了一句什么,右手向股缝后探了探。
自从和傅海行确定关系,后面他每天都会用Omega专用洗剂清洗,那里现在还热热的有股洗剂特有的干净味道。
浴室的水声还是哗啦啦的响个没完。
晏港没关门,半是无意半是有意——他在想避着傅海行做这件事的同时,心底又隐隐动着想被自己alpha爱护疼爱的那根弦。
水声停了,晏港隐隐听到傅海行穿着拖鞋走路时的声音。
今天的澡洗得时间格外久,他想,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怎么没关门?”傅海行靠着门问他,“完了么?我特意多洗了好一会儿。”
不是错觉。
“药还没抹?”傅海行注意到晏港连浴袍都没掀开,还在屋子中间站着呢。
他走上前问,“怎么不抹?”时间凝滞了,傅海行站在他身前,晏港能感受到强壮男人虬结在浴衣下的肌肉,贲张的血脉,炽热的呼吸尽数浇在他的头顶。
他的头顶快烧起来了,火辣辣的感觉一路沿着顶骨顺到后颈本就肿胀的腺体,那儿突突地跳,跳地他头晕眼花。
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忽略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他抬起头,正撞进一片正专注望向他的漆黑星河。
“你怎么这么慢?”他笑道,“我等很久了。”
嚯嚯~总觉得这篇边限文终于该表现出一点边限应该有的特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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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晏港跪着伏倒在床上,他眼前只有床单浅浅的雾霾蓝色,耳朵里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心跳鼓擂似的巨响。
刚才一定是魔怔了,他暗暗懊悔着,那个地方不知道刚才洗干净了没。
他先前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各类公馆之中醉生梦死,有时候玩得猛了大早上回了家连自己前天晚上和谁玩了都记不太清——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在心里想,竟然连带着一点从来都没有的羞怩——他现在身后是他患得患失的男人,那个男人即将探访一片别人从来没到访过的秘境。
那片秘境晏港不知道合不合他的意,只知道今天他全心全意的把自己交给他是希望他能对自己满意的。
手悄悄把床单抓紧了,因为紧张,他呼吸也放的很轻。
“你在紧张?”傅海行善解人意道,“我把大灯关了?”“好。”
声音是哑的,脸是臊的。
大灯灭了,床头的台灯小小的开着,只能照亮后面一点不大的区域,晏港的红脸红耳朵红脖子终于得以隐藏在一片黑暗当中。
傅海行耐心地将那一点黄豆似的乳膏捂热了,他开口,声音不比晏港好到哪去:“我开始了?”晏港没再说话,他努力跪地标准些,把腿张开了。
双股间那一点被傅海行肖想了许久的小穴没遮没挡大剌剌地出现在他面前。
和他想象的一样——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好看些。
闭的很紧,周围带着深深浅浅的褶皱,颜色很浅淡,只有淡淡的一点粉色,那里一点毛发都没有。
粉色真迷人,让傅海行想起酿了很久的樱桃酒,颜色就像是涂了一滴樱桃酒似的醉人,因为刚刚清洗过,上面沾染一滴水珠,接着掉落下来,落到下面的股沟里。
股沟去颜色更白皙,白壁一样无瑕。
傅海行PO八1肆6武7韭灵灸)心头的欲火不合时宜的烧起来,野火燎原似的。
他没再说话,很小心地把手上乳膏揉开,用食指沾着去轻轻碰那个小洞。
晏港身体轻轻战栗了一下,幅度很小,傅海行发现了,却当做自己没发现,继续去轻轻揉按晏港那个紧闭的密口。
晏港抖得更厉害了,筛糠一样。
他努力的揪紧床单,因为身后的感觉太强烈,他有点眩晕,像是全身的触感都集中在那一块儿似的。
屋子里的信息素爆炸似的溢出来,玫瑰混着雪松,纠缠不清。
傅海行拼命地摒除自己的杂念,手上动作还是轻轻柔柔的去揉捏晏港身后紧闭的密孔。
“小港,小港,”傅海行轻声叫他,“放松点,我进不去。”
“没事儿,”晏港牙齿轻轻地打着颤,“哥,我能,你进来……”那个地方的感觉太奇怪了,晏港腿抖得几乎跪不住——像是漾满了一池温水,在肚子里鼓鼓的蓄着,可没有出口,要……要从后穴里流出来似的。
“阿港,”傅海行轻轻叫他的名字,像是一句温柔地叹息,接着一直在穴口浅浅戳刺的手指向前毫无预兆的顶进去一个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