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门冲击KPI(15)

詹弋了然,冷淡的眉眼放松了几分,道:“不用给他面子,你卖给我就是。”

听这语气,他与那位詹老板认识啊。不对,怎么看起来面相也有几分相似啊。

“你是詹老板弟弟?”虞舟大胆猜测。

詹弋闻言,立马又恢复了那幅冷若冰霜的模样:“胡说什么,卖还是不卖。”

“不卖。”

詹弋:“……”

“我可以走了吗?”

“不能。”

“意思是我要肯卖了你才许我走吗?”虞舟叹气地问道。

詹弋一言不发,显而易见。

虞舟重新审视了一番眼前的男孩儿,真的是男孩儿,虽然眼神冷漠长相又偏冷峻,但怎么说呢……也许是他额前耷拉着的柔软碎发,也许是他语气中那股较真的劲儿,不得不让她觉得他只是一个努力装作成年人的男孩儿。

“是你画的,对吗?”虞舟注意到他的手指,那上面似乎还有未完全洗去的颜料的残迹。

詹弋道:“那不是屋子里最贵的画,你选错了。”

“你都听见了?”虞舟挑眉。

詹弋:“废话。”

“我可以选最贵的,也可以选最有意思的,选择权在我。”鉴于他是原作者,虞舟多说了两句,“既然现在詹老板将它买下送给我了,那所有权就归我,如果你想买回去也可以,等我看懂了就还你。”

詹弋蹙眉:“你不懂要回去做什么?”

“研究啊。我决定从这副画开始培养我的艺术细菌,说不定有一天就有鉴赏画画的能力了呢。”虞舟笑着道。

詹弋听着,眉头越皱越紧。本应该高兴她能在几十副画作里一眼选中他的,但被她选中的方式以及听她的解释,他怎么生不出一丝欣喜来呢?

虞舟见他已经离开车头站到一旁了,果断开车门上车,发动车子离开前降下车窗,探出脑袋道:“小画家,我会好好收藏这副画的。”说完,一脚油门踩下,离开了。

詹弋再不满,也只能对着尾气生闷气了。

……

晚上8点,姜泓到家。

他一抬头就看到往常挂着黄永玉的画的地方被一幅不知名的画取代了,画上不知画的是向日葵还是世界爆炸后炸出来的色彩斑斓。

“是不是也瞧不太懂?”虞舟不知道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姑姑画廊里带回来的?”

“嗯。”

“我不是让你别花钱?”

“别人送的。”虞舟侧头,“一分钱没花。”

姜泓不得不再多问一句了:“谁送的?”

“詹若鸿。”虞舟说着他的名字,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他温和的模样。

姜泓的眉头一下子就锁紧了,表情有些复杂。

“他和你有过节吗?”虞舟见他这副表情,活像是被人绿了一样……啊呸!她胡说什么呢。

姜泓奇怪地扫了她一眼,道:“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挺好的啊。”第一次见面就送礼,多拉好感。

姜泓的表情更复杂了,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虞舟感兴趣了,追着他问道:“这詹若鸿什么来头?很厉害吗?你怕他吗?”

“幼稚。”姜泓整理了神色,往客厅走去。

虞舟紧追不放:“难道你被抢过生意?”

“没有。”

“那就是抢过女人?”

“呵。”

虞舟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个“呵”很有细品的价值啊。

“詹老板看起来是比一般的中年男人要有品味得多,起码做到不油腻这一点就很难了。”虞舟跟在姜泓的后面,尾随他走到了吧台旁边。

姜泓松开领带放在一旁,抬了抬下巴:“调杯威士忌。”

“不会。”

姜泓叹气,自己动手。

“我想喝玛格丽特。”她笑着道。

“不会。”他原样回她。

虞舟撇嘴:“这个詹若鸿到底怎么你了嘛,难不成他……和你有一段?”

姜泓险些打翻了酒瓶子。

虞舟见他这样大的反应,瞪圆了眼睛。

姜泓狠狠地放下酒瓶子,慢条斯理地开始撸袖子,眼神冷冷地盯着她。

“家暴是犯法的。”虞舟跳下吧台的高凳。

“呵。”

“不对,我们有名无实,不是家暴,是故意伤害罪!”虞舟又往后撤了一步。

姜泓:“……”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卷起了袖子重新拿起酒瓶子,不管她的张牙舞爪,只道:“你离他远点儿,别招惹出事情来。”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防着出事儿嘛。”

“你知道詹若鸿号称什么吗?”姜泓喝了一口酒,侧头看她,眼神就像是猎豹在对一只小兔子虎视眈眈。

“……什么?”

“女性杀手。”

詹若鸿在圈子里久负盛名,不仅是他生意做得大,更是因为接触过他的女人鲜少有人没有爱上他。就凭这一点,在G城已经是打不败的神话了。尤其是对付年轻的小姑娘,简直是手到擒来。

虞舟疑惑:“他不像是随处留情的人啊。”

姜泓警惕地看着她。

“我这是公正的评价,绝对不是对他有好感,你放心吧,你头顶上不会带绿的。”虞舟拍了拍他的肩膀。

姜泓:“……还真是谢谢你。”

“不过呢……”虞舟话锋一转,笑着瞟他,眼波如水,“你呢?难道你都打不败他吗?”根据她们婚礼那天的情况来看,无数女人的眼刀差点将她毙命当场,论魅力,姜少应该不会输给詹若鸿才是啊。

姜泓皱着眉头咽下一口酒,哼笑了一声:“有什么意思呢?女人不是附属物,并不是越多越好。”

虞舟本意是想逗他来着,没想到却听到了一句触动她心坎的话。

“砰!”她抽出瓶塞,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陪你。”

姜泓很欣赏这种她这种突如其来的义气,但还是不得不提醒她:“你的酒量还是早点去睡吧。”别以为婚礼那天他没瞧见,她端着两杯香槟走完了全场,人家看着他的的面子不跟她计较,她还真以为是遇到的都是好人呢?

“你这样说我就不服了。”虞舟一声放肆冷笑,仰头一口闷,然后翻出杯底给他看,“不才在下正是我们生物学院的酒神。”

“……”

酒神,久仰。

姜泓本以为她只是逞能而已,却没想到她真的有几分实力。开始的节奏还比较慢,可在他都有些醉意了之后有些事就不受控制了。

虞舟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半,她撑着迷朦的双眼仔细看了一圈后,发现她睡在姜泓卧室的……地上。

姜泓一人独占宽大的床,睡得很是香甜。

虞舟也没有多想,她就觉得地上睡着硬床上软和点,于是努力往上爬了两步,半个身子一翻,成功地堕落进了姜泓的大床上。

身旁的响动惊扰了姜泓,他撑着眼皮瞥了一眼,翻过身,继续睡过去了。

清晨,玲姐从地上收拾了七八个酒瓶子。

“天呐,这是喝了多少。”玲姐敬畏地看向二楼,那两人都还活着吗?

显然还活着。

两人的酒量虽然不相上下,但姜泓毕竟是久经沙场,醉了之后醒来得也早一些。他揉着额角看着身旁的女人,实在不明白昨晚为何要与她拼酒,他从来也不是贪杯的人更不是喜欢酒后沾点什么便宜的人。

所以,何至于要和她喝到宿醉的地步?他越来越不懂自己了。

“醒醒。”他拍床。

虞舟的脸趴在软软的枕头上,整只脑袋都埋了进去,他发出的响动对她毫无影响。

“虞舟。”

姜泓唤不醒她,无奈率先下床洗澡。

他人一进浴室,后脚床上的人就弹了起来。

“要死了。”她嘴里念叨着,飞快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着,还好,并未发生更荒唐的事。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面对这样的场景,只能选择装死。

而后,她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姜泓的卧室。

姜泓洗了个澡出来,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呵。”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显然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荒唐一夜,虞舟头疼欲炸,到了晚上才恢复过劲儿来。

玲姐上楼问晚餐吃什么,虞舟撑着脑袋,白着一张脸道:“喝粥吧。”

“你都喝了一天的粥了。”玲姐同情地看着她,“要不吃点儿面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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