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看看地,商业街坐落在护城河边,小桥流水,人来人往,互相讨价还价,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杭州城的四月是绿色的,绿色的树,绿色的水,绿通通的像太太们用的祖母绿的项链,也像二奶奶碧绿的镯子,白皙的小手挂着一片绿。刚刚正在他的眼前晃动,一晃一晃的。
怎么回事,他又想到了二奶奶。
一时出神,陆正荣尽责的看向窗里的闵思怡,洋装店的店长正细心向其他人介绍新款,房间压根没有闵思怡的身影。
人哪去了?
陆正荣焦急地向前走,打算去店里询问一番,猛然撞到一个人,软乎乎的。
闵思怡只觉得刚刚撞在一块石头上,邦硬!鼻尖和胸口疼的不行,早知如此她绝对不会想要捉弄陆正荣。眼眶微红,疼的她想揉揉胸口,大庭广众这个举动太过于放浪了。
闵思怡第一反应是不行,但一想到她不是要勾引陆正荣吗?岂不是绝好的机会。
嘟着嘴,幽怨的看着他,痛苦的一边揉一边娇嗔的说:“哎呀。”
鼻尖有点热,似乎要有什么流出来了,陆正荣赶紧远离闵思怡,他现在是确定了,二奶奶是个勾人心魂的妖精。
往后走退两步,认真疏远的说:“二奶奶您有什么事情吩咐。”
呆子,这时候不应该善解人意的安慰她吗?
吩咐你个大头鬼,这么喜欢做事,我让你做个够。
闵思怡气的对着洋装店的店员说:“你把衣服鞋子给他,你先回去吧。”
陆正荣一看有事情做,尽职尽责的拿过几大包的衣服鞋子。
闵思怡满意的看着陆正荣的行动,娇嫩嫩的说:“跟着我来吧。”
陆正荣跟着闵思怡来到发廊店,闵思怡踩着高跟鞋,一蹬一蹬的朝前走,旗袍也随着她一摇一摇,摇在陆正荣深黑色的瞳孔里。
“你在这里等我。”闵思怡气鼓鼓的说完,挺直腰背走进发廊店。
俗话说,能陪女人做头发的男人,一定是好男人。
因为太考验人耐心了。
陆正荣一等等了好几个小时,烟一根一根的点,烟蒂扔的满地都是,陆正荣的耐心都要耗尽了,剪个头发不是刷刷两下的事情。
连送二小姐回家的司机都回来了,二奶奶还没有出来。
女人就是麻烦,像他短发多好打理,还能搞出个花来不成。
还真搞出了一朵花。
闵思怡将留了多年的黑长直长发剪成半长的头发,微微烫卷,黝黑通亮的卷发披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娇小可爱的鼻子,红樱桃的嘴唇。
那是一张多么明媚动人的脸蛋。
陆正荣一下忘了刚刚在外他一直告诫自己的话,不准再看二奶奶,眼睛却一直看车里的后视镜。
镜子里的闵思怡一直看着窗外,露出线条清晰的天鹅颈,肌肤透明的能够看见她青色的血管,还在跳动。
黑色的小汽车开在小路上,途经遇到了一个突出在外的小石块,小汽车浑身一颤,颤的闵思怡撞上坚硬的钢铁上,像及了陆正荣石头般的身子。颤的闵思怡的胸前晃了晃,不可描述的部位,不可描述的动作,看的陆正荣红了双耳。
怎么自己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呢?
“二奶奶,您没事吧。”司机担忧的说。
闵思怡边揉头,右眼睛边跳的说:“没事。”
没有突出的小石块,汽车一路平稳的开到陆家公馆。
一下车,大太太的瑶儿站在车前,眼睛偷瞟副驾驶座上正经危坐的陆正荣,恭敬的说:“二奶奶,大太太叫您去她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原来叫你是我的妖精,出自于这里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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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第004章
陆家仆人都知道陆家二小姐张扬跋扈,和陆家二姨太太一样的性格,锱铢必较,一旦你惹了她,她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作为在陆家呆了近5年的陆正荣,更是深知陆二小姐的性格。
他亲眼看见陆二小姐将她身边的丫鬟随意打骂贱卖,即使打残了也有受宠的二姨太太给她撑腰。陆正荣担忧的看着眼前冷静的闵思怡,她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事实上,闵思怡倒是不担心陆文婷的报复。
因为她知道陆文婷就是一个纸老虎,她不过是占着自己的身份在外面狐假虎威,想要惩罚她,她还没有这个资格。
以她前世对陆大帅的了解,陆大帅绝对不会允许出现新婚妻子在婆家受到欺负的事情出现。
谁都不可以看陆家的笑话,整个杭州城到现在都不知道陆家二奶奶被二少爷遗弃,说明了一切。
闵思怡平静的对着瑶儿说:“我把东西放回房间,马上过来。”
瑶儿不容拒绝地说:“二奶奶,大太太让你现在过去。”
闵思怡拿包的手一顿,无奈的说:“什么事情,这么急。既然太太让我去我就去好了。”
闵思怡跟着瑶儿一路来到大太太房间的会客厅,房门一打开,透亮的会客厅,沙发上坐着大太太,二姨太太和五姨太太,大太太神色自若,二姨太太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陆文婷双手抱胸坐在二姨太太的旁边,嘲笑的看她。
让你惹我,这下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闵思怡瞧见陆文婷眼眶微红,想来陆文婷已经在大太太面前告状,只是不知她被描述成什么模样。
闵思怡不免想笑,这个世界上可不止你一个人会装可怜。
闵思怡立刻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畏畏缩缩的走到沙发前,强装镇定的说:“太太,您找我什么事情。”
大太太还没有发话,二姨太太立刻喋喋不休的讨伐起闵思怡。
“怎么还不能找你了?你一个当嫂子的居然不好好的对待妹妹,居然在外面当众给你二妹妹难堪,你觉得你还没有错?真不知道你们闵家怎么教导孩子的。这么不会尊老爱幼。”二姨太太还记着今儿个打牌的事,记恨着闵思怡,这会抓住这个机会,一股脑的全发泄在她身上。
一番弹珠般地发问,闵思怡原本强装的镇定立马装不下去了,眼泪无声落下,双唇咬紧,有苦说不出的模样。一个劲的摇头,嘴上哆哆嗦嗦的辩驳:“太太,我没有。”
“你说你没有了就没有,我看你就会装可怜,谁知道内里是什么样的人。”不然以前从来不会打牌的人,怎么这次次次给大太太放炮,让她输了这么多的银子。
闵思怡期盼的看着大太太,希望她能给她主持公道。
大太太皱着眉头听完二姨太太的理直气壮的质问,温柔的对着闵思怡说:“思怡,听你二妹妹说,一到和昌洋装店就耍脸子给她看,将她一个人抛在身后,还让店长将她最心爱的衣服抢走了。有没有这件事情?”
陆文婷这张嘴还真是会颠倒黑白,整件事情将她摘的干干净净,她竟然成了受害人。
闵思怡心里憋了一口气,委委屈屈:“太太,我真的没有,二小姐金枝玉叶我怎么敢这么对她。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闵思怡适时的闭上嘴,胆却的看向陆文婷,立马低下眼帘。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场的众人一目了然。
一定是陆文婷恶人先告状。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欺负了我。”陆文婷叫嚣道。
闵思怡小心翼翼的观察大太太的神情,见她并没有因她的话而生气,终于有底气的说:“二小姐,您说话要凭良心,我什么时候让店长抢您的衣服了,店长怎么可能听我的话。”
“怎么没有,如果店长不是和你一伙的,你怎么可能现在穿上我喜欢的衣服。”陆文婷好不心虚的颠倒黑白。
闵思怡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这时大家伙才真正注意到闵思怡现在的变化,刚刚进门时都只顾着生气,只瞧见唯唯诺诺一如既往不敢大声说话的闵思怡。
闵思怡穿着一件长达脚踝的红色旗袍,做工精细,修身的旗袍让她的身材一览无遗,脚踩红色牛皮高跟鞋,亭亭玉立。微卷的头发显得她整个人洋气十足,但是浑身上下透露出胆小怕事,让人一见就知道这是以前的闵思怡,
陆文婷瞧见她的心慌,乘胜追击道:“你现在不就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