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将她的身子揉进自己怀里,“你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了,你的心愿。我会帮你完成。”
温初白被他箍在怀里,只觉得一股暖意将她整个人都浸泡了进去,就连那冰冷的恨意也散了一些,她将脑袋搭在江煜的肩上,“你知道是谁杀了温初澜吗?”
江煜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微微挑眉,“你要知道这个干嘛?”
“报恩啊。”温初白说得理所当然。
江煜微微抬眉,“怎么报?”
她思考起来,“唔......”
江煜便笑道,“不如……以身相许?”
温初白瞬间把自己的脑袋从他肩头剥离,“你这个人,上次让我以身相许的账还没和你算呢,这次竟然又让我许给别人,我有几个身可以许!”
她说着,一手也拧上了江煜的腰间,“说说吧,楼主大人,您到底想让我许给谁?”
江煜夸张地皱起五官,假装吃痛,“阿白,你误会了!我只让你许过我呀。”
“你明明刚刚......”温初白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温初澜她......?”
江煜点点头,将那几日自己的安排说给了她听。
“所以......江決现在认为鉴宝盛会上的‘温初澜’真的是温初澜?”
江煜点头。
温初白竖起一个大拇指,“不愧是重黎楼主,高,实在是高。”
江煜却微微皱着眉,“温初澜就是个跳梁小丑。我听司恶说,江決前一日买了你两个面霜,第二日才对你下了杀手。可你当时毕竟顶着温初澜的面皮,我思来想去,他既想要依仗温家势力,又这么突然地要杀温初澜,有些说不通,所以我觉得他的真实目的,可能是......”
“墨华文玩。”
“墨华文玩。”
二人一同说道。
温初白想通其中曲折,顿时担心起了何瑞,“最近皇城中有什么消息吗?墨华文玩不会被江決连锅端了吧?”
“说来也奇怪。”江煜皱着眉,“若是江決出了手,墨华文玩即便抵抗也是螳臂当车,坚持不了多久。可这店现在却仍好好开着,甚至你从鉴宝盛会接的那些单子,他也尽数转交给了你娘亲,丝毫不像是被江決动过手脚。”
温初白也想不通,“可能是江決还没有准备好吧,他做事是十分缜密的。不过他不动墨华文玩更好,免得伤到我大哥。”
“你大哥?”
江煜正要追问,忽听阚阳的声音由远及近,嘴中骂骂咧咧,“好你个死古板,平时装得和个木头似的,关键时刻竟然给我指错的方向,害我找了半个玄木森都没找见人,不就是不想让我吃上徒媳妇的烤红薯吗!哼,你个吃独食的,你做梦去吧!”
“阚师父来了!”温初白连忙四处打探,正想不管不顾地上树,忽然感觉江煜拉着自己,进了一个光线昏暗的地方?
背后是江煜温热的身躯,两人紧紧贴着,她的脖颈上都是江煜的气息,温初白有些紧张,“这是哪啊?”
江煜一说话,胸腔也轻轻嗡鸣着,“树洞里。”
温初白微微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头顶有个大洞,正对着江煜的面庞,而江煜也是慌不择路,竟然能想到藏在树洞里。
温初白比江煜矮一些,只是立在地上,看不见洞外的情景,索性运起了御气术,让自己飘得和江煜一般高,两人一起从树洞中往外看。
阚阳的身影一闪而过,留下飘出去十米的回音,“在哪呢,在哪呢?”
不知不觉间,她在重黎楼已经呆了两月有余,两人虽也常在一起,可像现在这样紧紧贴着,确还是十分少见。尤其阚阳的身影消失后,那略微的紧张便散了,空气中便淡淡地飘着暧昧的气息。
“阿白。”江煜低低开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答应我呀?”
温初白微红着脸,“你这样直白,叫我怎么回答。”
江煜抿了抿唇,倒真是认真思考了起来,可惜半晌依旧开不了窍,“我不会,你教我。”
温初白低头想了想,却又觉得想什么都有些多余,江煜的心,她比谁都更明白。
她侧过来,气息打在江煜的脖颈上,“要我教你?”
江煜盯着她,轻轻点头。
气氛恰好,就连山间的风也带上了甜意,江煜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样温暖,那样美好,那样近。
近得只要他轻轻一低头……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楼主和夫人不在红薯地了,但他们的传说一直流传了下——去——感谢在2020-02-04 02:48:21~2020-02-06 20:43: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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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恢复
“我可找到你们啦!”
空气中的那一丝旖旎被第三者霸道地冲散。
江煜转过头,正对着阚阳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
“哎?”阚阳忽然吃痛一声。
从江煜与温初白的角度看过去, 只觉得他好像被人揪住了后领, 正张牙舞爪地倒着往后退。
“你干嘛啊!你个老古板!你放开我!”阚阳被吾正勒得喘不上气, 直到被拖出了玄木森才重获自由。
“你干嘛!我还没拿我的烤红薯呢!”阚阳刚一被放下便跳脚道。
“就知道吃。”吾正瞥了他一眼,“两个小家伙的好事都被你搅黄了,一点自觉都没有。”
“好事?”阚阳眼睛睁的溜圆, “你是说他们……”
他斜眼看着吾正, 嘴撅着耸动, 两手五指分别贴在一起, 缓缓靠近, “么么么?”
吾正瞧了一眼,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痛, 用鼻子嗯了一声。
“啊,那我岂不是犯下了大错, 不行不行, 我要补偿他们!”
这一边, 温初白和江煜刚从树洞里出来,没了刚才的气氛, 刚才的事情也便不好再继续下去。
温初白红着的脸还未消, “那个, 我……我去给阚师父挖红薯去了。”
江煜瞬间答话,“我和你一起。”
“啊,也行。”温初白点点头,“嗯, 你来烤吧,你烤的比较好。”
江煜一口答应,“行!阿白,你刚才说要教我……”
却没想温初白忽然腾了空,像一道彩虹一样在玄木森划出一道圆弧,“等我——跑的和你一样快,我就告诉你!”
“如果你不够快,我可以慢下来的。”江煜这样说完,又连连摇头,“不对不对,阿白,你一定可以和我一样快的!”
……
阚阳自觉犯了大错,又吃了两位晚辈送来的烤红薯,良心更觉得煎熬,打定主意,痛定思痛,一定要补偿两人。
于是,温初白最近的日子一下变得多姿多彩了起来。
今天收到阚阳送来的一坛药酒,里面泡着蜈蚣、蜘蛛,将她吓得吱哇乱叫。
明天送来一套衣服,她穿上出去一转,发觉江煜身上的竟和她一样。
后天又在午饭时收到一锅听说是与江煜同款的黄鳝泥鳅鹿茸韭菜汤。
温初白还没打开那盅,就要被那汤的味道熏得睁不开眼。
阚阳他……他和聪慧王府的赵管家该不会是兄弟吧?
都这么喜欢憋爆江煜。
日子在鸡飞狗跳中如流水般逝去,温初白仍是那样,白日里练功,夜里药浴,得空了,就和江煜到处转着游玩,将重黎楼摸了个底朝天。
可她这几日却发现,江煜似乎遇到了什么事,眉宇间总是有着淡淡的焦虑。
这日练完功,温初白终于忍不住了,拉江煜回屋中坐好,“小石头,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
江煜欲言又止,只好解释道,“不是闷闷不乐。”
温初白更奇怪,“那是怎么了?有人不长眼到你地盘上撒野了?”
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江煜的脸色又难看两分。
最近本已消停的江決一脉竟然又一次在江湖上活跃起来,看那逐渐蔓延过来的态势,隐隐有针对重黎楼的嫌疑。
但江煜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阿白,这几日药浴可都泡了?”
温初白点点头,“泡了啊,我问你为什么不开心,和我泡药浴有什么关系?”
江煜恍若未闻,“泡了八十天了?”
“你可记得真清楚。”温初白有些诧异,“今天就八十一天了——哎,你干嘛!?”
她吓了一跳,她这话还没说完,江煜便将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一阵风似地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