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聘+番外(182)

纪姝见他态度回转,这才笑着摸出一张百两的银票:“这个,可是一百两银子,你拿着好好打点打点,谋个正经差事,别每次都让纪家人瞧不起,说你是个什么也不会的人。”

纪家是官宦之家,对于他这样的穷举人,自然是看不起,梁举人深知其中的屈辱,心中也动摇起来,若是科举,明年就能下场,运气好,或许能中,可若是不好,又要浪费一年的光阴……

他心中天人交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可想到自己若是能接着纪家姑爷的份儿,借着和十四王爷是连襟的份儿,进了衙门,再想办法捐官往上爬,想必不比科举来的慢。

心里这么一想,顿时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他眼睛都亮了起来,笑望着纪姝,前所未有的亲热:“我听你的。”

说着就伸手去接银票,纪姝却笑着收了手:“别着急,先听我说两句。”

“嗯,这银子是我的体己银子,交给了你,以后你可要记得,这是谁在帮你,你母亲再对我呼来唤去,使唤我干活儿,你可别只站在一边看着,我是你的妻子,可不是梁家的下人,纪家对不起我,你可不能再对不起我了!”

梁举人顿时沉了脸,“这是什么话?”

他很想说,我的母亲不就是你的母亲吗?…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那就应该谨守为人妻为人媳的规矩,好好伺候我母亲,可看见纪姝一幅…你若是和我对着干,我就不把银子给你的样子,他把话咽了下去,顺着纪姝道:

“行,我以后帮着你说话,等我赚了银子,咱们家换个大宅子,再卖两个丫鬟回来伺候你和我母亲,这不就好了?”

他上前搂着纪姝。

纪姝笑声都娇媚了起来,梁举人一边小心伺候,一边把银票收回了贴身的荷包里。

梁母到处找纪姝,她要做饭了,秋白那死丫头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眼看着都要入夜了,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气的那些烧火棍子就出来了。

见儿子的房门紧闭,她立刻火上眉头,这会儿了,莫非她都睡了?

没等她踹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忽然就想起说书先生说的,顿觉毛骨悚然,顾不上许多,用力的拍打起门来。

被这突兀的拍门声一惊,吓得差点没滚下来。

纪姝气恼不已,这老寡妇又搞什么幺蛾子,她起身就直接开了门,叉着腰对梁母怒目而视:“你做什么你,不知道你儿子儿媳在做什么,还是你聋了?你成心的是吧,见不得别人好?”

看的梁母都一阵的发愣。

反应过来,她立刻破口大骂:“你简直就是不要脸,你和你娘一个德行,纪家是怕你嫁不出去,强塞给我儿子的,就凭你也配?你这样的女人,只适合给人做妾,我呸!”

她一口唾沫啐在纪姝的脸上,纪姝登时如火上浇油,正想扑上去和梁母扭打,却忽然脑子一灵光,“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用帕子擦了脸。

梁母听着,坐在门前哭了起来,场面诡异十分!

……

第229章 她是眸中绝色

梁家闹得太厉害了惹得邻里邻居都跑来围观,这事儿顿时成了风流韵事,被传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梁举人羞愤不已,把纪姝推开,“那是我娘!你怎么能这么做!”

纪姝笑容狰狞,“你娘?你娘活了这么多年了,早就该死了,她凭什么这也对我?她是生养了你,可她没有生养我!”

梁举人气急了,抬手就给了纪姝一耳光,打的纪姝半晌回不过神,“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没等她扑上去,梁举人已经再次一巴掌打上去,纪姝像个陀螺似的,转了两圈这才摔在床上。

梁举人已经穿好衣服直接开门出去了,就看见他们家院墙上,趴着不少人看热闹,他母亲哭的鼻涕眼泪都混在了一起。

他顿时一张脸像是烧红了的铁板,“看什么看,这天都要黑了,也不怕油灯烧了屁/股!”

梁母看见儿子,连忙上前拉他,“儿啊!你没事吧,儿啊……”

纪姝冲了出来,直接进了灶房,提着菜刀就追了出来。

“我和你们拼了!”

她显然已经气得失了理智,身上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看着如同疯魔了似的。

梁母吓得大惊失色,梁举人抬手就要去抢菜刀,下肘却直接被砍了一刀,鲜血顿时就喷涌而出。

看客们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幕,生怕被误伤,都吓得跳下墙头,四散开去。

梁母红了眼,看着儿子手上的殷红,又急又气:“你这个疯子,这是你相公!”

纪姝冷笑,只觉得心头很是痛快,特别的解气,“这会儿知道他是我丈夫了?我看他是你丈夫才是!”

梁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拉着儿子就往外跑,梁举人疼的“嗷嗷”叫,纪姝的菜刀掉在地上,人也顿时像抽干了力气似的颓然倒地。

与此同时,卫氏也偷摸进了纪府,她在漱玉斋前站了很久,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脸,拍了拍衣裙上的褶子,这才敲门进去。

是一个小童开的门,纪宏躺在太师椅上,揉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人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田庄上吗,我没有叫你回来,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看着纪宏一幅惊吓不已的模样,卫氏弯了眉眼,看了一眼小童,小童不由的走了出去,她这才自若的关上门。

“二郎,这么久了,都不来奴家这儿喝茶了?”

隐隐烛光下,卫氏的面庞若隐若现,如朦胧在月光中的美玉,纤细的身段,仿佛春来的一枝柔柳,叫不禁怜惜。

纪宏有种回到了当年的错觉,他看着卫氏动作熟练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吐沫,卫氏肩上的薄纱落下,春光乍泄……

纪宏觉得,女人就像是弹簧,你常常去,她就松弛,你久了不去,她就恢复了最初的样子,这让他感觉……欲罢不能。

卫氏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半推半就,让纪宏忽然对她再次欢喜起来,等到兴头上,她这才愁肠百结的在他耳边细细倾述,说自己的相思之意。

男人总是容易在激动之下做出错误的决定,听着卫氏说什么田庄上的艰辛,他忍不住心疼,就答应把她接回来。

谁知道卫氏却摇头,“想当初二郎与奴家情深义重,后来恶人挑拨……这纪府虽大,却无奴家容身之处,二郎还是如从前一样,在外面给奴家置个宅子啊…啊啊…嗯……二郎轻一点!”

“置个宅子,你可知道京都置个宅子要费多少银子?”

卫氏心中一愣,从前纪宏可是个花起银子如流水的主儿,何曾见他在银子上蹙过眉头,怎么……她眼神娇媚一横:“我可不管,反正二郎在府里养着朱氏也是养,怎么就养不得奴家了,莫不是只爱惜奴家的身?”

纪宏哈哈大笑起来,大手一挥,“明儿就带你去看芙蓉街的宅子。”

芙蓉街和东大街相邻,原本叫西大街,因旁边有个种满芙蓉的池子,后来很多人就称它为芙蓉街了。

卫氏不由一喜,趁热打铁道:“那奴家明儿就去添置香粉香膏,新衣首饰,好好服侍二郎~”

夜深人静,纪容翻了个身,魏琮睡在床外侧,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睁开眼来。

“睡不着?”

纪容闷声:“嗯。”

魏琮抱了抱她,轻拍她的背:“今晚月亮很圆,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

纪容来了兴趣,她是真的睡不着,又担心闹着魏琮,“可你明儿还要去军营,不如你去书房睡,我这儿让冬霜秋葵陪着就是。”

冬霜秋葵姐妹会功夫,魏琮是知道的。

“不行,我不放心。”

魏琮说着,已经日子起床,轻车驾熟的去开了高柜,拿着一件大红色厚绒昭君套和银鼠皮的披风出来。

纪容蹙眉,“这个太厚了。”

魏琮却不管,“外面更深露重,乖乖的。”

说着把她抱起来,给她把衣裳穿上,又给她戴上毛茸茸昭君套。

纪容气急,伸手去锤魏琮,“裹成熊了!”

“裹成老虎也是本王的女人。”他淡淡的应了一句,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搂着纪容往外去。

外间值夜的春锦揉着眼睛打着呵欠问:“王爷夫人,你们有什么吩咐婢子就是,怎么亲自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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