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聘+番外(122)

红暖摇头,“看了信就出去看,还这样脸色,想必是那封信的问题。”

秋葵丢下红暖绣的肚兜儿,跟着跑了出去。

“嗳,你往哪儿去?”

“我很快回来。”

红暖摇了摇头,继续捻起针。

段禹山看见纪容过来,微微一愣,“四小姐,那件事儿我还没有查清楚,不过我去找了周掌柜,打听到有一支行商从那边过来,想必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纪容把揉皱了的信摊平,放在桌上。

段禹山执信一目十行,旋即也变了脸色。

“这…这消息可靠?”

纪容颔首,“五伯那边的消息,想必就是有出入也不大。”

屋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嗨,看样子事情不妙。”段禹山低声叹息,沉思着道:“四小姐,按照我的猜测,想来应该是王爷娶了您,彻底激怒了傅贵妃,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

他端起茶呷了一口,“傅贵妃向来贤名在外,加上傅国公把这件事归咎于天灾,并且又主动请罪,这样一来……火就烧不到他们身上,又能置十四王爷于死地。”

周氏去后,纪容从来没有一刻有如此的心慌,是那种抑制不住的紧张,害怕,恐惧……“段先生,当务之急,是十四爷那儿不能缺粮草。”

“四小姐的意思是?”

“能不能让陈把头跑一趟,往北疆秘密押送粮草。”

“这……四小姐不会是想自己出资筹备粮草吧!!”段禹山惊骇不已,“这军中粮草动辄就是几百万两,四小姐若是要出资筹备粮草,那就是举周家之力,四小姐很有可能会因为失去周家这个筹码,陷入险境啊!”

段禹山是反对纪容的做法的。

纪容抿紧了唇,这些后果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她也明白,魏琮当初为了她做的那些牺牲,他的不顾后果的维护,她却还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只顾自己……她真的做不到!

“段先生,如果说我是个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您当初会选择帮我吗?您知道的,我这个人护短还很倔,既然十四爷待我重情重义,我就断然不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弃之不顾。”

段禹山老眼一红,视线模糊。

纪容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好了,这次赌注只是大了些而已,段先生,一辈子没有几次这样的赌局,我相信我不会输。”

段禹山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他斩钉截铁道:“既然四小姐打定了主意,那老朽就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纪容点头,“这件事迫在眉睫,我现在就去找周管事,还有很多事需要段先生帮忙,幸苦了!”

中秋节,朱氏已经出了月子,元哥儿也已经满月,长的白白胖胖像个糯米团子,纪宏这些日子也不往林姨娘那儿去了,没事就往齐辉堂跑,还嘱咐朱氏:“你这没事儿就抱了咱们元哥儿来漱玉斋坐坐吧,在屋里也怪没有意思的。”

朱氏笑的大方,“好,妾身没事就抱了元哥儿来漱玉斋。”

朱夫人见女儿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儿子,放心不下,之前朱氏产子那一个月,她都住在齐辉堂,虽说元哥儿已经满月,又有乳娘照看着,可她还是放心不下,打算等到元哥儿三个月再走。

齐辉堂只有朱氏一个人住,她自然是愿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纪容之前的那番话,往年中秋,都是一家人过中秋,今年纪宏却提出二房自己单独过,朱氏身子还有些不合适,一起吃饭就免了。

宋氏听说之后,沉默良久,这才让人去开饭,在荣禧堂过了中秋。

纪容称病,没有去齐辉堂和朱氏纪宏一起吃饭。

听着天上雷鸣滚滚,纪容伫立窗边,“看来今晚是看不到月亮了。”

冬霜走了进来,转身掩好门,这才道:“小姐,您要的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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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傅国公府走水

“四小姐,您真要这么做吗?”冬霜有些拿不定主意,一想到等会儿要做的事,心里就慌得不行。

纪容笑着安抚冬霜,“别担心,夏日多雷火,就是出了事,也不过是天灾。”

“四小姐怎么知道傅国公会用硫磺粉泡脚?”

纪容知道,还是因为前世听的一个笑话。

她做永昌伯府二夫人的时候,丫鬟在她跟前凑趣儿,说傅国公因为脚臭,傅国公夫人都不愿意与他同榻而眠,傅国公跑去求医问药,泡了硫磺水,这才把那味儿压了下去,傅国公府备着硫磺,就有人问他是不是想长生不老,在府里炼丹!

当时她只当做是个笑话,如今想起来,真是一切都自有安排。

傅国公早年在军营里待过一段时间,以至于染上了这脚臭的毛病,府里就常备着硫磺。

纪容要这硝石,自然是大有用处。

中秋夜,天雷滚滚,落在纪容耳朵里,却变得格外美妙。

纪清媛大半夜的也没有睡着,薛文杰听见妻子翻来覆去的声音,温柔出声:“怎么了,可是今儿的月饼吃的积食了?”

听见丈夫打趣自己,纪清媛不禁娇嗔,“没有。”

“那是为何?”

“我总觉得心里悬着放不下,总觉得要出事。”

薛文杰就有些后悔告诉纪清媛朝廷发生的事情了,他轻轻的搂了搂妻子,“别担心,十四爷是圣上的儿子,圣上纵然是再不喜欢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只是傅国公那边有些不好办。”

纪清媛摇头,“我省的,我不是担心这个。”

上方一声惊雷炸来,哗啦啦的雨倾盆而下。

薛文杰笑着拍了拍纪清媛的肩膀,“好了,多半是这雷声扰着你了,我去给你点盏灯。”

薛文杰去掌了灯,盖好绘着花鸟纹的灯罩,重新上了床榻。

“别怕,为夫搂着小娘子入眠吧?”

纪清媛被逗得止不住笑,却忽然间觉得格外安心。

长街深巷,有狗吠狂鸣。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

而火光冲天的另一边,薛府的两扇黑漆兽头门被急促的敲响。

“啊?四小姐,怎么是您?”

在前院住着的薛正泰屋里还亮着灯,薛正阳抱着一匣子月饼对着灯看,“你说这好端端的月饼,做的精雕细琢,让人怎么下口?”

薛正泰正在收整书籍,抽空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玩世不恭,什么事都能挑出点儿毛病?”

这话薛正阳不爱听,抬头就要回怼,薛正泰却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这时候谁来敲门?”

檐下雨如珠帘,薛正泰开门,就看见门房打着桐油伞往内院的方向去。

“站住,出了什么事?”

门房止步,雨势太大,他扯着嗓子回话:“是四小姐过来了,我去禀告夫人和主君。”

薛正泰抬头看了一眼周雨倾盆的架势,拧着眉头道:“不用过去了,四妹妹在哪儿?”

纪容正在擦身上的水珠儿,冬霜还惨白着一张脸,闷着不说话。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时候还在外面?”

薛正泰的声音,纪容诧异的抬头,还没有开口,薛正泰已经把手里的披风搭在了她身上,“进屋说话。”

纪容心虚,点头应是。

进了屋,磅礴的雨声这才笑了些,薛正泰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水,推到纪容面前。

“你翻墙出来的?不是吧,你现在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纪容是不奢求薛正阳嘴里能说出一句人话了,却还是忍不住刺了他一句:“三表哥过谦了,彼此彼此。”

“牙尖嘴利!”薛正阳拿了手帕扔在纪容坏里,很欠的嘟囔道:“要不是这圣旨,你这嫁人的事情指定得愁死人。”

纪容拿了手帕,也不客气,把打湿了的发端擦了擦。

“松了吧,小心老了得头风!反正这儿也没有外人。”

纪容忍不住了,一拳捶在薛正阳身上,“你不是吧,唠唠叨叨的,怎么就不能和二哥学学……”

“跟我学什么?”

薛正阳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放在了桌上,是纪容在薛府的换洗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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