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花镜几人又在不夜镇晃了晃,然后去了苏灸家拿了酒在其门口找了个地方边看不夜镇的一夜灯火边对酒当歌。
木安华惊奇发现夏一秀歌舞都让人惊艳,如同她这人一样,于是木安华久违的想起了件事:“一夏,你不是也会唱歌跳舞吗?”
一夏沉默了会,缓慢而心虚的点头:“是啊。”
木安华:“那你也来吧?”
一夏立马摇头:“不!”
木安华:“?”
一夏小心翼翼的道:“阿木,你知道吗?有对比很可怕的。”它那种原地蹦哒纯属逗乐的压根不算跳舞了!
木安华没能理解怎么就有对比了,她纠结的时候严胥起哄让一夏勉强跳了跳唱了唱,然后一脚踩空从木安华脑袋上掉到地上,差点摔散。
于是不同于夏一秀时的欣赏三人看一夏皆乐的不行。
阿枯都勾起了嘴角。
一夏难得生气:“我要是散了就得从本体里重新分化了啊!”
严胥接的很快:“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回去接你。”
“……”一夏维持着自己难得的生气回了木安华的衣襟——它已经把这当成它的家了。
一行人闹腾到半夜才回了客栈,客栈老板还劝几人时间还早可以多玩玩,被严胥用明天要离开的理由给婉拒了。
四人分开回房间,木安华放下背篓,收拾之后蜷缩在床上,过了会,她将自己平摊着了,面朝上,双手交握在腹部。
街巷还是热热闹闹的,能听见人们的欢声笑语和摊贩的吆喝声,木安华在这热闹中感到了安心平静,遂稳稳的睡了过去。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被敲门声唤醒。
木安华沉默的坐起,先是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中透着微光,显然是天还未大亮,然后又看向门,门口隐约可见两人人站着,木安华凭借着气息锁定了是严胥和阿枯。
严胥没听到里边有动静,又敲了两下,然后还对阿枯埋怨:“你不是说习武之人有点动静就会听到吗?”
木安华快速套上衣服背上背篓打开门,动作十分麻溜。
严胥正偏着头还在跟阿枯说话,一时不查那手指头就敲在了木安华脑袋上。
木安华:“……”
严胥半点尴尬没有,顺势一揉惊喜道:“哎呀,出来了!”
要说困什么的,木安华还真不怎么困,从起来穿衣到开门她已经清醒了,但是她很不解:“为什么怎么早?”
严胥笑容满面:“因为再不走卫青然的人就该来了。”
卫青然,夏一秀得罪的人。
木安华知道是因为夏一秀主动说过一次,然后严胥还告诉过她一次。
严胥看着她凌乱的发,干脆轻轻推了推她,让其进屋:“不过还是有挽头发的时间的。”
木安华顺势退了回去,抬手取下发式,然后整个头发……炸了。
她头发本就卷还蓬松,结果昨天还没有散下发睡觉,于是今天一点也不意外的炸了。
木安华扒拉两下不在意的拿起木梳打算挽以往常挽的单辫,顺带问道:“夏一秀呢?”
“正边收拾东西边梳妆打扮。”严胥走近她,抬手从她手中取走了木梳,另一只手抚上她发:“我也会,我给你挽发。”
木安华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给朋友画了专栏头像,没嫌弃真好(≧▽≦)/~
第37章 逆行堂
过了会,她呆呆站着看着严胥仔细而生疏的给她挽发,挽好一边后她才发出了疑问。
两个。
“你的扇子呢?”
“我用不用坐着?”
严胥觉得给真人挽发更难,怕挽的比夏一秀丑于是十分专注,听到木安华的话他直接道:“你坐着太矮了不方便……呃,我是说站着就可以……那什么,扇子阿枯拿着呢。”
木安华想转头看阿枯,但脑袋才一动,严胥就立马开口:“别动啊,头发那么多那么卷全部要挽在一起形成两个同样的小包包,很难的。”
木安华:“……”她很想说那就不挽了,炸就炸点呗。
但是她能感觉到严胥的认真,于是这话就有些不怎么能说出口。
——本来还想问扇子不能挂腰上吗?但她突然想到严胥基本都是扇不离手,或者直接揣兜里,从没有挂腰上。
于是严胥松了口气似的说好了的时候她立马转头往严胥腰上看,没看出名堂她问:“你扇子为什么不别腰上?”
严胥吸着一口气,看着近在眼前的脑袋,他没听见木安华的话,而是发现了有一缕头发没有挽上去,连忙按住木安华:“你等等。”
木安华停住一动不动。
严胥将那一缕头发小心的缠绕上其中一个包上,然后退后一步左右看了看,满意的点头:“不错,很对称。”
木安华见人满意了,于是再度把问题问了遍。
严胥理所当然的道:“别腰上弯腰容易戳到自己。”
木安华:“会戳到哪里?”
这位置上下指一指就比较尴尬了,可严胥完全没有丁点不自在的抬手就要指。
——然后阿枯及时抓住了他手腕。
严胥转头看他。
阿枯满眼的复杂,天知道刚刚那一系列行为有多暧昧,但这两人坦荡的如同这世间最纯洁的……两朵百合花。
……
沉默了一会,阿枯还是觉得自己脑袋可能出问题了,他居然用百合花开形容严胥……等等,用来形容木安华也很不对!
严胥看着阿枯眼神越来越复杂,抽出手腕在他面前挥了下:“想什么呢?回神。”
阿枯回神。
严胥拿回自己扇子然后对木安华:“走,我们再去叫一遍夏一秀。”严胥笑容和煦,语气也温和,但言语内容就不太好了:“要是她还在愁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挽什么发我们就把她放这吧。”
好在夏一秀已经收拾好了,一身水绿衣裳,带着斗笠,斗笠上垂着同色面纱,现在摊在斗笠上,看着三人时她将面纱垂下,遮住了面容。
木安华眼睛一亮:“像侠客!”
夏一秀面纱下的面容若隐若现,她拿出另一个没有面纱的斗笠,声音带笑:“我也给你备……哎?你没挽单辫?”没挽单辫怎么带的上斗笠!
严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木安华:“那我重新挽!”
严胥:“……”
最终,木安华不忍心毁了严胥的杰作打算明儿再带斗笠时,夏一秀开始提醒今天太阳毒辣木安华一个姑娘晒黑就不好了。
于是,木安华还是带上了斗笠,头发束的高高的,远看像顶了一个黑色的毛球。
在四人牵着马离开不夜镇的时候,夏一秀忍无可忍的给木安华蓬松的脑袋辫了几个辫子混在里边,虽然晚上拆头发会更炸,但是现如今看起来很好看。
英姿飒爽的感觉。
出了不夜镇,三人骑上马,夏一秀理所当然的上了木安华的马,严胥看她一眼,然后又看看自己马鞍侧边的伞,认真道:“太阳出来之前进山,如果进不了山就不骑马了,我们换成步行。”
木安华:“为什么?”
严胥一脸慈悲:“马儿也怕晒。”
木安华直勾勾的看着他。
严胥:“……斗笠我不戴,太阳出来我要打伞。”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侠客的感觉,戴斗笠奇奇怪怪的。
三人:“……”
说实在的,四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人要打眼看过去就算不看脸也不会认为这四人是一路的。
严胥气质是慵懒随意的公子哥,像是个出远门来玩的,轻松惬意;阿枯则冷漠如铁,斗笠和冷刀最像侠客;夏一秀却是带些神秘气质,像江湖中隐秘世家的大小姐。
木安华的话,大部分人看过来的时候注意力不会在她身上,她像个小跟班一样沉默,好像事事她都不会参与,总是游离众人之外,但在某些时刻,她却会彰显出无比强烈的存在感。
简之:大部分没有气场这玩意,如同普通人一样,但有时候气场能压榨所有人。
再简之:奇怪的气质。
她这个气质和气场可以划等号,或者叫另一个名字——实力。
——
四人并没有在太阳出来之前进山,于是配合了任性的严胥步行打伞,一时间,连习惯严胥各种骚操作的阿枯都有些羞愧的将斗笠拉了拉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