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后还是成了天下第一+番外(13)

严胥微微抬眼看着那厚重棕红色大门,以及上方大气磅礴的城主府三个字,漫不经心的回答:“正好有朋友也在钟南城,让阿枯先赴约。”虽然是单方面的。

木安华没来过这么大的宅子,想问的事情瞬间忘在脑后,跟在严胥身后稀奇的四处打量,连着门口站着的两护卫都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

走到门前护卫正要上前拦人动作又停住了,因为大门开了。

一神态忧愁的中年人打开了大门,他身后站着一脸阴沉的乔天仙。

中年人是城主府中的管事,他看见了严胥,眼睛一亮:“乔庄主说的客人竟是南衣先生!”他当然也是有见过南衣的。

“让开!”乔天仙语气不悦。管事立马退开,站在了一侧,但目光还是时不时的飘向严胥。

乔天仙当年没有经历这事,不过在最后收场的时候赶了回来,也算是见了南衣一面,事后也有过调察,虽然因为严胥并不出名而且老是天南地北的跑而很难查清楚。

但是,两人间不合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并不认可当初南衣所调察出来的真相。

所有探士都是靠证据来抓的人,而南衣则是出门直接将人抓了回来,虽然后来那人承认了是自己杀的人,可也并没有证据。

谁知道是不是为了名声而自导自演,也不知道乔致安那么个冷静睿智的人是怎么就信了。

不过后来也确实没有发生孩子死去的事情了。

而另一部分讨厌他原因则是——

“许久不见。”严胥不伦不类的合手上下摆动了下,语气温和含笑,好像很久没见的好友似的熟络开口:“乔致富小公子越发貌美如花了。”

——这张破嘴怎么就没被人撕了去呢?乔天仙阴沉沉的看着他。

第12章 探士

乔致富这个名字真的鲜少被人叫出来。乔天仙觉得十之八九是乔致安告诉他的。

他深吸口气忍住没有回嘴,目光落在了管事的身上。

管事的麻溜,他眼眶还带着红,但语句还是通顺:“先劳烦南衣先生进来了。”虽然已经有人在外面宣扬,但是还是尽量避免了一些事情传出去,比如乔致安尸体的模样。

严胥微微点头,两人踏入了城主府。

大门关上,管事又看了看乔天仙,乔天仙倒也想看看南衣的本事,于是挥了挥手,让人边带路过去边说。

管事这才斟酌了下开口:“城主的尸体不太完整。”

乔天仙别了下脸,脸上表情微妙,显然是想到自己先到时看到的场景了。

木安华一时有些好奇,身体微微前倾,然后她就听到了管事有些低哑下来的声音:“城主的头不见了。”

“……!”

木安华瞬间想到了林子里那个无头樵夫,她抬眼看向严胥,正巧严胥也低头看她,两人目光对上一瞬,然后又默契的移开。

严胥:“倒是奇怪。”

管事身子抖了下,又看了眼乔天仙然后再开口:“主要是伤口很奇怪……”管事脸色有些泛白:“验尸的说城主的头是被咬下来的。”

严胥和木安华两人没吭声。

过了一会,城主府的主室已经离得很近了,管事才又开口:“城主一向乐于好施,没有得罪过人,而且城主府的防卫也是相当不错,但是今日一早还是出了事……或许是昨晚就出事了……”管事红着眼眶微微摇头:“不知道是不是……”他话停住,没有再开口。

木安华目光微微一动。

严胥主动开口:“你怀疑是妖怪做的?”

乔天仙脸色一变,目光刷的落在了严胥身上,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关于严胥在钟南城破的案子该不会就是妖怪所为?所以才没有……证据……

管事不知道乔天仙在想什么,他慢吞吞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已经到了主室前,于是他又闭上嘴,弯腰行了个礼就推开了大门。

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传出,几人都有所准备倒也还好,只不过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木安华衣襟上的花纹轻轻的动了动。

一夏反应剧烈:【阿阿阿木啊!又有妖气!】

木安华鼻尖动了动,在浓烈的血腥味里闻到了一股浅浅淡淡的味道,像是一种花香。

一夏叫唤了几句,语速很快,木安华一边看着严胥一边分神听一夏的话,但是它话语特别快,她只隐约听到了坠妖一词,然后就被严胥叫住了。

“小卷,快靠我近点。”严胥面色严肃。

木安华打起精神,快步靠近他。

严胥迅速屈起手臂搭上了木安华的肩膀,然后小声的道:“感觉吓人,一块进。”

木安华:“……”您还坚持要演呐?

乔天仙没有再进去的欲望,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门前的青石道上,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管事脸色发白腿脚微微打怵,但还是领着两人进去。

严胥压了压木安华肩膀,两人一块进去了。

屋内隔层,正面是桌椅,转面就是垂落的珠帘,地面已经能够看见星星点点的血迹,木安华不信严胥害怕,她抖抖肩,快走一步,越过管事颤抖的手去揭开了珠帘。

尸体倒在床前,没有头,残破不平的脖颈正好对着床底,离着床沿很近很近,加上床沿上竖直的血,很像是头断之后,脖颈擦着床沿倒下的。

管事脸又青又白,看着那个卷发的小姑娘蹲了下来,伸出白而粗糙,布着细小伤口的手摸上了城主的脖颈。

他喉咙动了下,反胃了,整个人颤颤抖抖的看向严胥。

严胥神色自若:“我的小跟班。”

管事脸色好了点,但是没敢再看木安华。

木安华脸色没有变化的摸完脖颈,然后站了起来看向没有再露出浮夸演技的严胥,语气平淡没有起伏:“一样。”

严胥挑挑眉,看着木安华垂着血淋淋的手,他走过去,低声笑道:“什么一样?”

木安华:“牙口一样。”

“……”管事脸惨白了。

严胥哦了一声,然后收起扇子掏出个月白的手帕,笑的十分慈祥:“来,伸手。”

木安华呆了一下,老实伸手。

严胥细条慢理的给她擦手,然后问着:“觉得是妖做的吗?”

木安华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管事。

严胥主动道:“以前那件事就是妖怪做的,当时这位管事跟城主,还有一位官府的大人都是知道的,这也是没办法给大家更多证据的原因。”也是这次管事会往妖怪身上猜的原因。

严胥接触过妖怪。木安华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她没有说话,等着严胥给她擦干净了手,她才轻松一跃,上了房梁。

严胥抬头,脸上是温和的笑容,但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有着捉摸不透的感觉。

木安华没管他,只觉得严胥这人或许挺危险的,不知真假,不明来处,不清目的。

但是她并不怕他。

因为严胥太弱了=_=。

木安华得出结论,然后才认真的猫着腰在房梁上查看,四肢撑地,像个灵活的猫。

按一夏所说,妖也并非是强大无法被人打败的,它们基本不会毫无痕迹的穿行,那么在这个被严格保护的城主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潜入屋内。

但是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血迹的分布和乔致安倒下脖颈擦着床沿的方式,足以证明乔致安是被站着咬掉了头。

那么那个时候,妖应该是在乔致安的头顶。

木安华目光落到一处,那里灰尘被蹭去,她伸过去脑袋,鼻子凑近闻了闻——花的香味。

一夏倒是明确的闻出来了:“荷花的味道!”

严胥倒是看着木安华那动作眯了眯眼。

木安华又看了看四周,然后跳了下来,认真道:“有人站在上面过。”

严胥勾勾嘴角:“人?”

木安华没回答他,反而是问:“你为什么觉得是妖?”严胥明明没有一夏。

严胥乐了,他笑眯眯的抬头揉了揉木安华的脑袋:“我可是探士,一件案子是人为或非人为还能看不出来?”

“怎么看出来的?”

严胥想了想:“秘密。”

“……”木安华背过身,往屋外走,声音很低的问一夏:“他真不是妖?”

一夏知道木安华口中的他指的是严胥,它本想肯定的回答不是,但是这世间的事大部分其实都没办法去肯定,就算妖也可能会有隐藏身份的方法吧?一夏犹犹豫豫的开口:【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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